这日正是清踏节,全城的人都放下手中的农活,走到街上庆祝。
而昏暗的小巷中,一个乞丐正在拼命地奔跑,他翻过一个又一个低墙,却仍被打手抓到揍了一顿。
那些壮汉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个孩子,过了许久,直到他们打累了才离开,走之前还嘬了口唾沫。
“不过是几条狗。”男孩的眼里闪出一丝戾气。
今日的虞城锣鼓升天,西洋的杂技演员在街上表演着杂技,人们不停地拍手叫好。
而男孩也穿梭在人群之中,期盼这有些收获。
正当他摸到一个鼓鼓的钱袋子时,手却被人一把抓住。他一惊,转身就要跑,但那人却迟迟没有将手松开,无论男孩怎么用力都逃脱不了。
他惊慌地看了看那个人,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
他身着粗布麻衣,用清布绑了头发,清冷的看着男孩,“你在干什么。”
“要你管,放开我。”
“你!”白千书看看这个乞丐,嘴角的得伤已经结痂,显然刚刚跟别人打了一架,而且身体消瘦,应该是许久没有裹腹了。
他有些可怜面前这个男孩,就拿出自己卖糖葫芦用的几个铜板,塞到他的手里就离开了。
晚上,依旧灯火通明,街道被照的更显繁华。
白千书坐在桌子前,回想起白天的内个男孩,他的眼睛很干净,即使穿的破破烂烂,也有与身份不符的气质,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安全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还在被人追打,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一定是最近读书太多魔障了,脑海中一直是那个小乞丐的身影。
小鳩扑棱几下来到他的身边,亲昵的蹭了蹭白千书的脸。
这时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看面前这个小家伙已经长了这么大了,想想刚见他回来世还是光秃秃的小鹰,现在有了君王般的身形。
房屋外面的虫叫声为夏夜增添了一份趣味,正当他准备休息时,看见窗外一抹身影,有些害怕的探出头,看见一个满是稻草的脑袋。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白千书感到有些好笑,帮他把头上的草都拿了下来。
男孩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我,我偷包子被人打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我也没想到会是你,要是早知道我还不来呢。”男孩的回答有些哽咽,却十分倔强。
他怎么会承认是他偷偷跟来的,谁知道这条小路这么难走,居然还有兽网,他可是挣脱了好久才得以解脱。
“哈哈,怪不得。”似乎是相信了他说的话,但男孩心中却不太高兴,这是信了他又偷东西,那他还会收留自己吗。
他此时紧紧攥着破烂的衣角,不知所措的看着一旁。
白千书先开了口:“既然如此,你就先在我家留宿一晚吧,剩下的我明天问问我娘亲。”男孩的眼里顿时有了光,他的脸红红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那好吧。”
他们在一张床上躺着,床很小,两个人倒显得有些挤了。
就这样过了一夜,当白书的母亲来叫他起床的时候,发现床上还有一个孩子,有些吃惊。她想难不成她的儿子被绑架了,可一起在床上睡着也不像。
白千书起先坐了起来,看看疑惑的母亲,淡淡地说:“娘,这就是我昨天你说的内个乞丐。”紧接着他将男孩的遭遇说给母亲听,还添油加醋的说:“其实他是之前萧家的孩子,因为是私生子,所以被干了出来,但是他生性善良,从俩不与外人说。”
这时男孩也醒了,他听着白书的描述,震惊的一颤,他怎会知道。。。。。。。
千书的母亲瞟到已经睡醒的乞丐,亲切地抱了抱这个可怜的孩子,她作为一个母亲,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孩童。
随后,白母拿了碗热粥,还特地加了些糖,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孩子,你不要难过,以后你就住大娘这里好不好,”他低着头,颤抖的嘴唇喝着粥,“好。”
白母的嘴角提了提,随后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呢,若是不喜欢之前的名字,你可以。。。。。。。”他喝粥的动作顿了顿,轻声说:“我叫萧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