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看着她熟睡的脸,他对自己说一定要对她好。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直在逃离,他的唇拂过那张娇好的容颜,呼了一口气,“苏蓁蓁……蓁蓁,我该拿你怎么办?”
起身,衣服穿着完毕,拉开窗帘,他给她留一张字条。写着:蓁蓁,原谅我。中午一起吃饭。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不会再这样了。相信我。
写完之后,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关上门,再从外边锁上。下楼。
一早上都在上班,却没有昔日的热情,满脑子都是苏蓁蓁微笑的脸。那使他心神不宁,常常无缘无故碰到桌子或碰翻杯子。等稍一有空闲,就抽空打电话给她,可是无人接听。他想她还在睡觉。他想早点回家,可是会议一个接一个,无法脱身。
好不容易挨到十一点左右,最后一个会议结束,他再次拨打她的电话,怎么回事,还是无人接听,他突然害怕她不在家。
他马上开车回家。在上楼的时候,他甚至听到自己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甚至感到空虚。
门一打开,寂静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走到房间里一看,在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还好,蓁蓁还在。他的心跳渐渐恢复到原来的韵律。
走过去一看,苍白黯淡的脸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怎么了,哪里痛。”
在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岑寂,苏蓁蓁闭上酸痛的眼,开启唇瓣,轻轻吐出,“我饿了,很饿,很饿。”
“那我们穿好衣服出去吃饭。”沈岙拿起早上叠好的衣服递给她。
“不,我不想出去。就在这儿吃。”她紧紧拥着雪白的被子,裹住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我想看电视。”
“好,那我们在这儿吃,我去叫外卖。”沈岙打开液晶电视,把遥控器放到她手上,拨打订餐热线。“蓁蓁,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不挑食。”苏蓁蓁盯着电视淡淡说道。“辛辣的不要。我胃不太好。”
“喔。”
“不要牛排,不要披萨。”
“哦”
“不要速食。”
“那你喜欢吃什么?”沈岙惊慌的盯着她的侧脸,知道现在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的。”
“那我帮你点,吧。来一份……”沈岙开始点餐,苏蓁蓁的声音突然响起。
“皮蛋瘦肉粥。”苏蓁蓁看似什么无所谓,其实比谁都知道自己想要的。
“好,给我送一份皮蛋瘦肉粥。”沈岙吩咐完电话那头的服务员。挂上电话。“蓁蓁,还需要别的什么不。”
“不用了。”空气中的气息凝聚起来,令人沉重,苏蓁蓁说。“昨天我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恐怖吗?”
苏蓁蓁摇摇头,“呐,不恐怖,只是冰冷冰冷的。”
“蓁蓁,对不起。”沈岙愧疚地低下头。
“你没有对不起我啊。”故意隐藏的伤还是因某时,某地,某事,某话而突然涌上来刺痛心脏。“沈岙,你可不可以像哆啦a梦一样变小,然后到我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