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歌神色逐渐变为凝重,语重心长地向随云说道:“就算你再崇拜谁,钦佩谁。也不要改变自己。”
“不然,就会像我母亲一样。”这句话苏九歌没有说出口。忽而苏九歌神色暗淡下来,默默地在心里念着。
随云神色不解,略微疑惑的问道:“小姐是害怕奴婢迷失自己的本心?”
苏九歌自嘲似的笑笑,“是啊,我不知道轮到我的时候,我会不会沦陷。只有在我清醒的时候,提醒你们。”
随云笑了笑,“奴婢知道啦,小姐也不用过多担心的。”
苏九歌颇为老成的点点头。“知道就行了。”
“小姐,丽姨娘院里的流萤姑娘来了。”墨子枫在门外敲了敲门。
苏九歌顿了顿,勾起丹唇。“叫她进来吧。”
墨子枫在门外拱了拱手,冷声应道:“是。”
“小姐,流萤果然来了。”
苏九歌重新躺在贵妃榻上,抬头把玩着手指。
墨子枫推开大门,“小姐,流萤在这。”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随云也自觉地出去,顺手关好了房门。
流萤神色不卑不亢,蹲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奴婢流萤,见过大小姐。”
苏九歌眼神睨过来,侵略性地扫流萤。流萤丝毫不恐惧地和苏九歌对视。
苏九歌淡淡地开口:“很好,胆子确实很大,起来吧。”
流萤福了福身子,开口谢道:“谢大小姐。”
流萤见苏九歌没有先开口问的意思,知道苏九歌是在等她先开口。也不别扭,挑白了开口。
“大小姐知道了吧,不然也不会写纸条让奴婢过来。”
苏九歌难得的笑笑,“还真是个聪明人。”
流萤秀气的脸上象征性的笑笑。“大小姐,果真聪明。”
苏九歌侧过身来,用手托着脸。
“你这一招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二妹出了事儿。大家自然会怀疑是我做的。谁又会想到这件事,竟是二妹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做的呢。”
流萤眼神并恐惧,依旧和刚来时一样。“大小姐可是要把奴婢交老爷,好撇清嫌疑?”
苏九歌淡淡地摇头,眼神略带天真。“不,丽姨娘是个疑心大的,你却在她身边坐了一个二等丫鬟,可见你确实有本事。”
流萤轻笑着开口,“只不过是奴婢合了姨娘眼缘罢了。”
苏九歌眯了眯眼睛,“不,就凭你今天这一招,可见你心思颇深。”
流萤神色不屑,“所以大小姐想除了奴婢是吗?”
苏九歌惋惜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这么聪明的人。本小姐怎么舍得呢?”
流萤宛然一笑,语气肯定的道:“所以大小姐想收奴婢为己用,是吧?”
苏九歌贵妃榻上起来。“是啊,果然,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费口舌。”
流萤直接了断地拒绝。“大小姐高看奴婢了,奴婢可没那本事。再说,于奴婢又有何好处?”
苏九歌神色深以为然的道:“你不想死,因为你还有仇没报。”
流萤眉心微动,假装不在意的道:“奴婢是个下人,和主子有什么仇恨啊?大小姐可真爱说笑。”
苏九歌假装失望地开口:“唉,我还以为本小姐还可以帮到你呢。”
流萤明显意动,戒备地开口:“大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苏九歌淡然点头。“当然,本小姐绝不说假。”
流萤点点头,“奴婢成了大小姐的人,奴婢的命,大小姐也得拿回来吧。”
“自然。”
流萤笑着重新行了个礼,“奴婢流萤见过小姐。”
这次是小姐,而不是大小姐了。
苏九歌冷然开口,“起来吧,给我说说你为何要下红疹粉给苏清柔。”
流萤眼神略带仇恨,“因为她害死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