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清秀的面容透着魅笑,爽快的接过了木妖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出现了两根银针,依次扎在木妖娆的头顶,再从腰间取下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正欲塞进木妖娆的嘴里。
只见有人拦住了他的手,而阻止花魅的人便是沫浪。
“真能救她?”沫浪迫切的问。
“谁说我要救?”花魅挑眉,颇具兴趣的反问起。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沫浪瞄了一眼花魅手中的药丸,两条英眉不仅皱了起来,她的体内的毒已经够多了,他不希望再去多个几种来折磨她。
“只是在我承诺没有结束之时,她不能死而已。”花魅清秀的面容轻佻散漫。
“这么看来上次在祈悦客栈扔纸条的人是你。”沫浪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脱口询问。
花魅没有作答只是附之一笑,这时只见沫浪缓缓的收回了阻拦的手,花魅便迅速的捏开木妖娆的紧闭的嘴唇,然后将其两颗药丸轻快塞了进去,接着又按了一下木妖娆的后脑勺,只见木妖娆的咽喉滚动了几下。
众人在这时围了过来,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木妖娆,不知道又有多少双眼睛想她能醒过来?
就在刚才花魅给木妖娆施针时,针头至针脚由银色变成了黑色,不但如此,那两根黑色的银针仔细一看,似乎又是两种不同的毒素。
“她体内毒怎么样了?”沫浪额间的分外担忧,如此虚弱的她应该抵制不了体内巨毒互相的抗衡。
“为何银针的颜色不一?”骆赫辰也脱出了内心的疑惑,他记的她的体内似乎只有一种毒素,至少她离开他之前就只有一种‘七日寒’。
一旁只观的倾一雪接到骆赫辰的暗示后,走到了木妖娆的一旁蹲了下来,将手指搭在了木妖娆的脉搏上。
“体内有两股暗结的气息,是毒,而且是两种不同的巨毒,不过好在在她体内互相抵制已不至于这么快毒发,可能身子虚弱的缘故,所以无法承受两种巨毒的倾袭。”
“两种毒?”不待倾一雪继续交代下去,羽染风就急忙的问。
骆赫辰抬头又瞄了一眼羽染风,和他相交多年,从不知道他还会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风这样三番五次的维护她,他们之间又算什么?会不会像和沫浪和花魅一样又有什么承诺之类的。
倾一雪也很怀疑的再次静心认真的进一步把脉,“一种为‘七日寒’,另外一种似蛊毒。”
“蛊毒?”众人惊讶的失声叫出。
“蛊血毒。”凤菲道,其中一根银针的颜色他是见过的,如果是毒的话,那么他应该说的就没错了。
“恩,此毒是桑纥族人的蛊血毒,只需要一根竹笛就可以控制被下蛊的人。”倾一雪补充。
“可是,这不是只有在桑纥族才会可以。”花非花怀疑,不是一向相传,桑纥族人从不出界,也不踏进骆赫国一步,那么她的毒又是何来,似乎以她离开王府之后的时间来算,应该不够去桑纥,更别提是返程出现在骆赫。
“她的毒性我暂时已经帮她控制住了。”这时的花魅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讨论,顺便了拔出了木妖娆头上的两根银针,看了一眼渐渐恢复颜色退却黑色的银针,随即又放进了腰间。
“为什么她还是未醒?”沫浪焦急的问。
“不知道。”花魅摇了一下头,显示无奈的样子。
“摇头是什么意思?”骆赫辰问。
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男人,这会倒是十分的默契起来了,不像先前的那样分外眼红。
花魅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倾身凑近木妖娆的面容,仔细的扑捉了一遍,却找不到期待的东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千里迢迢的去找引子制这两颗药去压制她的毒性。
“她不愿意醒来。”
音落,只见一个老者落他们之间,银色长发,银色面具,银色袍子,连手上把持的那根笛子也是银色。
“鬼山六姥。”花非花听出了此人刚才说话的声音是和树林子的一模一样。
只见银色面具老者右手轻然一挥,花非花顿时后退了几步,几乎快要跌倒。
“狂妄小辈,老夫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银色面具老者果真是江湖有名的鬼山六姥。
“前辈此时出来,是否改变主意?”沫浪站了起来,慢步的走进了离他们不远的鬼山六姥。
只见鬼山六姥把玩着手中的银笛子,不屑的打瞄起前来的沫浪。
“刚刚在门口和老夫对话的人是你?”
“正是晚辈。”沫浪不卑不吭的回答。
又见鬼山六姥将手中的银笛子指向身后的已经残破不堪的竹屋,余光犀利的呵斥道“那么这个也是你所为?”
沫浪没有看鬼山六姥所指的方向,却道出了一句“是。”
风动!众人只见到鬼山六姥放下手,却不见他何时出手的,而此时的沫浪倒在了离花非花刚才被鬼山六姥挥退不远的地方,看来他的状况比花非花的糟糕,至少花非花不是皮破血流。
“你救的她?”鬼山六姥又说话了,目光是盯着地上躺着的木妖娆。
“是。”回答的是花魅。
“你爱她?”鬼山六姥的一席话脱出,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一致看向花魅,骆赫辰的眸子隐忍有余,沫浪的平静,凤菲的冷静,羽染风的沉默,花非花的疑惑,倾一雪的淡然,苍晓月的不干,思安郡主的复杂,众人不一致的目光让花魅不习惯的收了收身子,眼睛最后索性盯着鬼山六姥一刻不离。
“不爱。”
鬼山六姥并没追问下去,而是指向地上倒着的沫浪问“你爱她?”
“爱。”沫浪答。
“那么你呢?”此时指向的是羽染风。
羽染风望了一眼骆赫辰,嘴角抽动了一下,彷徨的心更是迷茫了,她是辰的王妃,是辰的妻子,救她,护她一直当作是抱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爱她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今日有此一问,也该回答不爱,为何他会如此失措回答不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