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突然异常安静,他不语,她不语,各怀心思,各有所思。
“你的发?”
沫浪打破了这份不寻常的平静,眼睛直盯着木妖娆的齐肩短披散的秀发,斜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额头,左右两边一屡秀发被发带绑在后方,其余的全部散乱的披开,虽无以前看上去端庄,却也增添了几分俏皮灵气,眼前的这个女人总是能给人带来许多意外。
木妖娆伸出右手,抚摩着首前的那束发丝,自嘲一笑,发,她还要发做什么?连她的剪发,他都不曾察觉,是该说他大意,还是说他无心呢?
挥散脑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木妖娆强迫自己,抬头,眼神却迷茫。
“送人了。”确实是送人了,虽然初衷是为了忘记过去。
沫浪伸出手,扶上了木妖娆的短发。
“长发对女子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你怎么忍心。”
他的语气虽然波澜不大,不难听出夹着一丝遗憾和可惜。
“既然它象征着生命,那我将之剪,代不代表我可以重新开始。”
木妖娆不赞同的反驳,一脑再引人注目的秀发,如若没有欣赏之人,不要也罢,更何况是要忘掉过去呢!
沫浪闻后笑了。
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木妖娆楞住。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冷漠寡言的他此刻棱角分明的俊脸,墨黑如漆的冰眸,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又能夺人魂魄。
认识他以来,木妖娆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他。
虽然不及凤菲的出尘脱俗,骆赫晔的俊美绝伦,也没有骆赫辰的妖魅狂野,骆赫恒的霸气不拘。
他--目光冷峻、神情冷漠,沉默寡言,却刚毅稳重,无声的让人倍感安全,这个是他们都比不上的。
这是份安宁,是份每个女人都想要的一份安宁。
“为何笑?”打量他太久,直到从他的眼睛看到了对她的玩味,木妖娆才慌神过来。
沫浪本打算回答她的话,不料事不让人如意,偏偏此时却被打扰了。
木妖娆也感觉到周身异常的波动和刻意隐藏的气息。
她冷笑了,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快。
“你走吧。”沫浪开口道。
木妖娆看着他,他是故意放?还是有意救她呢?这个男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至少现在她还看不清他的立场是什么?
“你认为现在的我走的掉吗?”木妖娆嘲笑的回敬,做神偷的天生观察力和敏感力优于常人,难道他不知道此刻整个满红楼都是杀手吗?当他带她见来她就已经察觉了,整个满红楼的嫖客,即使掩饰再好,却永远掩饰不了那份蠢蠢欲动,她不怕,比起功力她更相信运气。
沫浪不语,她确实说的一点没错,离开之时,这里他是探究过了,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当他带她进来之时,他才发现所有的人全部换上了生面孔,那些人隐藏在好,却是料不到他天生就是过目不忘的,目前他们的接近看来是他们作耐不住了。
“既然都来了,不如目睹一下京第一青楼满红楼的红牌醉烟姑娘的风采。”
木妖娆轻松的的从口中而出,仿佛这些都和她无关,置身事外,此刻却闲情逸致涌上心头,不待沫浪做答,幽雅的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一切是那么从容不迫。
沫浪静的出奇,也没有阻止,知道这个女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它人多说都无益。
随后,他迅速的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