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有冤,大火似乎都被她的呐喊给震慑住了,竟然全部熄灭。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一瞬间凝结。
两位武者监烧员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村长,即刻用真气重新燃烧起火把,继续点燃。
可惜,刚点燃没多久,火又灭了。
两位武者还想用真气点燃,结果一阵刺骨的寒冷吹在身上,不经打了个寒颤。
一瞬间,竟然降温了。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这见鬼的天气谁也没想到,这回六月天变成了寒冬腊月,可惜的是大家身上还穿着短袖呢。
顷刻之间,大家双手抱在胸前,缩着脑袋赶紧回家,谁还顾得上辛安死没死。
叶儿本想忍着寒冷继续看的,但是母亲和马夫人已经催促着回去,因为真的太冷,薄纱裙哪里能抵得过刺骨的寒风。
见男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儿好奇的问了句,“公子不回去添衣吗?”
“哦,”男子跟在叶儿后面准备走,回头看了一眼,立马跑回去救人。
叶儿还想着把他拉回来的,但是黄婆婆喊了一句,停顿一会,继续跟着母亲和马夫人一起快步回去。
你长得是比马公子好看多了,只是好看不值钱,这样想也就不觉得错过可惜了。
男子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想赶紧把她救下再说。男子快速奔跑过去,那两位武者刚准备走,看到有人往自己这边跑,不觉紧张了,但是天上飘下来的根本不像雪花,一堆堆的落下来,这不才没多久的功夫,火灭了不说,还已经堆了好多雪,自己虽然有真气护体,但是赤裸着上身的自己也抵抗不住这么强劲的暴雪。
停了会,看到女孩也已经半死不活了,一咬牙,赶紧溜了吧。另外一个同伴看到这样,也是赶紧溜。反正等改天大雪融化了,村长责怪的时候,可以说女孩被大雪冻死,尸体被野狼叼走了。这年头,六月都能下雪,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男子还以为要费点力,现在两名武者都溜了,那就更好了。
“唉,还挺重的,”男子一只手扶着木桩,喘着粗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猛吸一口气,把背上的人往上推了推,继续挪着脚步向前走。
“还好现在不下雪了,”男子一只手扶着路边掉干净叶子的树,腰直不起来,有点酸。
看了看漫长又了无人烟的小路,干咽一口,才发现连唾沫都快干了。忍着口中的干燥,赶紧加急步伐,不能再耽误了,万一还没背回家里,人死了就白费力气了。
“师父……”男子大声一吼,停歇在房檐上的小鸟立马拍着翅膀飞走了。
“叫叫叫,一天天的就知道叫我,自己不会动手啊?”一名醉酒的粗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摇摇晃晃。
“哎呀,”男子从他手中抢走了酒葫芦,把他推到床前,“师父,赶紧救救她,不然就要死了。”
“这不还没死吗,”粗汉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突然又像被什么惊吓到一样,“赶紧把我酒葫芦拿过来!”
“啊?”见惯了师父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酒葫芦给我,”粗汉一把抢过男子手中的酒葫芦,二话不说,喝一口给吐在辛安脸上。
翻手间,几个手掌印打出,辛安连带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也一起飘起来了,悬在半空。粗汉又喝了几口酒,往辛安刚才躺过的床上喷了几口,手掌心淬出一团火,从床上着起,然后在辛安的身上愈演愈烈。
“师父,着火了!”男子瞪大双眼,禁不住的着急。
“别说话!”粗汉瞪了一眼男子,趁着火势不断的上涨,粗汉左手翻转,青绿色的火焰冒出来,一股股充斥着灵气的香味飘荡在房间里飘荡开来。
男子乖乖的站在旁边,双目盯着在辛安上如火一般蔓延的青绿色灵气。
曾经听师父说过燃烧灵气可以救人,只是看这灵气浓郁的程度,怎会是一点呢,简直是在拿自己的修行在救命啊。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说救人可以,但不是救谁都可以用燃烧灵气这个方法。无形之中粗汉在男子心中高大很多。
粗汉不知道男子心中所想,其实自己也很纳闷,不是说燃烧灵气就可以救人吗?为啥我现在修为降低两级还没救活?
一个开小差,红色的火焰灼伤了粗汉的左手,右手立马握着左手,嘴巴不停的往伤口上吹气。
而没了控制的红火窜的更猛,一个呼吸之间整张床都着火了,辛安直接掉落在床上,被磕醒了。
辛安睁开眼睛就看到燃烧着的熊熊大火,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站起来却被床顶给顶回去,又一次摔倒。这回辛安才认真的看到这种格局很像一张床,“被火烧啊?那边烧完,这边烧,还没完没了吗?”
不过仔细一看,也发现了奇怪之处,这火似乎烧不到床顶,难不成床顶是冰做的?
“师父,灭火啊?”男子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师父,也是无可奈何,一边用真气灭火,一边踹一脚师父。
“额,”粗汉赶紧窜到床上去救人,结果被人踩了一脚,自己的右脸被火给灼伤,疼的赶紧逃出来。
男子看见刚才还躺着的人突然跳出来,还直接跑出房间,自己也赶紧跟上去。
“呼……”辛安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迎着夜空中的星星,感慨万千,“活着真好!就是…有点冷。”说着,缩了缩脑袋。
“咳,咳,咳,”辛安被人掐着脖子,干咳不停。
“我好心救你,你却把我的脸给弄伤,你赶紧给我赔张脸过来,”粗汉出来就是掐着辛安的脖子。
辛安被掐的就差咽气了,脸蛋通红。男子赶紧的催促师父把人放下。
粗汉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眼前这女孩是自己救下的,刚刚又差点把人给掐死。干咳一声,端坐在一旁,一副高冷模样,而脸已经恢复如初。
辛安被放下来,连续咳嗽好几声,这回才正眼看眼前的人。一位端坐在岩石上的男子,一身肥肉,超大码的裤子被穿出了紧身裤的效果,上半身的古风外套却连腰带都系不上,一个蒲扇还在那扇,肥肥的猪手一只。辛安心里偷偷地想这只猪手不知道割下来有几斤,就是少只猪耳朵。可惜,可惜。
正扇着蒲扇的粗汉不免打了个喷嚏,斜眼看下辛安。
辛安已经从粗汉身上转移了视线,瞄向旁边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