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罪案史上,有两起水泥封尸案轰动一时!
一:台湾宜兰县骇人听闻的杀童水泥封尸案,五岁女童别母亲的情夫杀害,警方在出租屋后方的水沟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长方形水泥块,重约六十公斤。运回殡仪馆后,用电钻小心钻了约1个小时终于切开,果然发现女童尸体,女童死亡已超过半年,遇害当时约5岁。只见其眼睛凹陷,右脸颊有疑似被虐淤青伤痕,身体、四肢也伤痕累累,洋装清楚可辨,脖子上挂着贝壳项链。水泥封尸时,女童蜷缩着身体,样子像是坐下来,死状凄惨。
二:日本东京女子高中生水泥埋尸案,凶手是四名16-18岁的高中辍学学校,他们随机掳人,在路上看到骑脚踏车的美少女,就过去将她撞倒,再假装好心帮忙进而劫持,将被害少女监禁41日,XX杀人后,尸体以水泥密封在圆柱油桶内,扔在东京都江东区若洲内,即现若洲海滨公园敷地。日本评论家将这一类型的犯罪命名为拦路之狼的“狂宴犯罪”,此案影响深远,对当时的社会造成极大的打击。
中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发生过很多水泥封尸案,XXX杀死邻居后将尸体封存自家井底,两年多无人知晓,两年多他都是开灯睡觉;XXX失手杀害妻子,用混凝土密封在床底,因与尸体朝夕相处,背靠背睡觉,逐渐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行为癫狂,最终自行报警。
案情分析会议上,李警官做了精彩发言:这起酒店封尸案,有三点对案情来说至关重要。
一:死者只是一个退休老人,并非巨富,手上还有个金戒指,说明杀人者不是为了钱,基本可以排除谋财害命的行凶动机。
二:尸体在承重墙内,还在钢筋框架之内,说明是先放的尸体,后进行的浇筑。做过施工的都知道,绑完钢筋后,大部分工人就不在现场了,由于建筑面积大,浇筑混凝土时一般是夜间施工,有些混凝土罐车没有执照,也只能在夜间才敢行驶。夜间浇筑时,一般只有一个司机,几个工人现场看护一下就行。凶手将尸体放在钢筋框架内,框架之外还有铁制模板,夜色中难以辨物,模板又这挡住了工人的视线,当时的浇筑功人很可能是个局外人,并不知情,尸体所在的钢筋笼灌进水泥浇筑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三:碳铝箭,箭杆是在铝管外包裹碳素材料制成,兼备弹性好和刚度大的特点,且可制成较复杂的形式,如一些高档碳铝箭的箭杆被制成两端略细,中间粗的形式,在不增加箭径的前提下减小了侧向挠曲。碳铝箭价格较高,属高端产品,玄阳并没有发现出售这种弓弩箭矢的商店,凶手应该比较有钱,从外地或者通过网络购买。
综上所述,李警官认为下一步调查方向应该是当时建筑酒店的开发商,而不是建筑工人和发廊小姐,因为建筑工人和发廊小姐不会和金戒指无关,也不可能有碳铝箭。
江警官肯定了李警官的观点,他提出一个疑问,碳铝箭本该是弓弩发射,却被凶手用手插入死者直肠,深达腹腔,这是一种随意行为还是反映了凶手奇特的犯罪心理?
支队长说:“老头既然喜欢到发廊做那种事情,会不会是那个女人被某个富商包养,而富商知道了这个老头,便要置他于死地。还有一个问题,当时那里是一片工地,水泥封尸的现场是不是第一杀人现场?”
法医补充道:“大裤衩上发现了排泄物,因为水泥密封的原因,这些排泄物仍有检测价值。如果是野外的,日晒雨淋,用不了多久就消失了,而放在塑料袋里,能够保存很长一段时间。人在死亡时,失禁并不罕见,然而死者的排泄物是在大裤衩背后的裤腰处,这说明,他是在排泄时被凶手突然袭击,一下未死,这个老人提上裤子就跑,就沾到了裤腰上。”
江警官问道:“排泄物里有什么东西?”
法医说:“死者生前吃了金针菇。”
会议结束后,江警官做出了安排部署,玄阳警方调集所有警力,分成三个工作组,明确任务,各负其责。
第一组,加大排查力度,扩大走访范围,李警官和江警官重点调查开发商的社会背景,对于酒店内部人员以及周边的商铺,都要做细致的走访排查。
第二组,支队长负责调查碳铝箭,务必搞清来源,对全城拥有弓弩的人员做一个详细名单。
第三组,副队长带领警员在全城范围内展开一星期的专项斗争,所有被捕者中找出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加强审讯,力图发现可疑人员。
一个星期后,支队长没有获得任何进展,碳铝箭的调查无法深入。弓弩之类属于违禁品,一般都是通过网络销售,在实体店中,根本见不到踪影。弓弩是一种具有较强杀伤力的器材,属于国家严格管制物品,任何单位和个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生产、销售和购买。
专案组收获颇丰,全区的几乎被一网打尽,市民对此纷纷拍手称快,大加赞扬。
警方对所有的人挨个审讯,拿出死者鲁叔的照片供她们辨认,有四个供述与鲁叔有过接触。其中一个叫毛毛的只有十六岁,让办案民警吃惊的是,她的幕后老板竟然是自己的父母。
李警官和江警官所在的走访调查组获得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酒店对面有个修鞋摊,修鞋老头向警方反映,对面酒店常常有浓妆艳抹的出入,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的。还有一个情况,几个月前,有个修鞋的人让他帮忙拍照。那人说的话似乎和酒店封尸案酒馆,李警官几经询问,老头却始终回忆不起那人长什么模样,穿的衣服也忘记了,只记得那人很年轻。
当时,他们的对话非常诡异,所以修鞋老头对此印象深刻。
那人坐在马扎上,端正姿势,他把手机调成拍照状态,对老头说:“来,给我们合影一下。”
老头接过手机,问道:“这玩意怎么拍,我不会啊。”
那人说:“你就对着我们,按中间的那个键。”
修鞋老头将手机对着那个人,觉得不对劲,问道:“就你自己?”
那人说:“是啊。”
修鞋老头笑起来说:“你一个人,怎么能说是合影呢?”
那人说:“我后面还有个人。”
这句话让修鞋老头日后感到头皮发麻,当时那人身后并没有人,老头以为是开玩笑,不以为意。后来酒店封尸案发生,全城皆知,老头想起,照片的背景就是封有尸体的那面墙......
毛毛的日记中有一个名叫“宝贝”的男人,毛毛在日记中记录了她与“宝贝”的爱情故事。
玄阳公安局长分析,这个“宝贝”很可能是个昵称,是恋人之间的亲密称呼。
专案组面面相觑,下一步,应该对这个毛毛加大审讯力度,撬开她的嘴。
专案组要求毛毛交代“宝贝”的身份,毛毛情绪失控,死活不说。看来,这个少女非常担心警方把自己的心上人抓起来,她愿意用死来维护自己的爱情。
日记放在局长办公桌上,旁边还有秘书为局长写的一份发言稿。扫黄打非工作获得了市民的认可,市长将在扫黄打非工作总结会议上对玄阳区警方进行嘉奖和勉励。
那本日记错别字连篇,记录在一个很旧的日记本上,每一页都有着很多涂抹的痕迹。
其中有一段引起了警方注意:今天的第二个客人还没走,宝贝就来了,为了那个老头子,宝贝吃醋了,一生气就走了,还发短信和我吵架。
专案组没有参加市长召开的扫黄打非会议,他们全力以赴,紧紧抓住目前的疑点,展开深入调查。李警官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他的吃苦耐劳令玄阳警方钦佩不已,大家尽心竭力,放弃了一切休息时间,吃住都在公安局,走访排查了几百人,案情有了重大进展。玄阳警方终于找到了让修鞋老头帮忙拍照的那个人,几个月前,那人入住酒店,在封尸房间住了一个晚上。
支队长对这人很熟悉,在封尸房间住过一晚的那人正是他的朋友:雕刻家!
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拍照行为证明他知道墙内封有尸体,还特意在那房间住过一晚,那天晚上,他做了什么呢?会不会用整个晚上凝视着那面墙发呆出神,或者用手指敲敲墙壁,对着墙内的尸体自言自语?
在犯罪心理学中,关于变态杀人有个特点:杀人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凶手会将作案过程在心中反复回忆,对于变态杀人狂来说,杀人是一种艺术。
谢尔盖特卡奇,作案近百起,甚至还参加过受害者的葬礼。他像是出席盛大的音乐盛典一样,庄严肃穆,静静观赏着自己的作品,还留下了热泪。
李警官和支队长实施抓捕的时候,雕刻家已经带着老婆逃之夭夭,离家之前他对邻居说去旅游,还带走了自己的获奖证书,第二天的省报上刊登出了一幅雕塑作品照片。那作品正是混凝土包裹着尸体的雕像。当时在场的民警对前来帮忙的雕刻家没有防备,这张照片应该是他用手机偷偷拍摄下来的。支队长联系了报社编辑,编辑并不清楚雕像里有尸体,只知道雕刻家是省内知名艺术家,所以就刊登发表了这张雕塑作品照片。当时,雕刻家亲自去报社投稿,还提供了自己的获奖证书,他对编辑声称,这是他最好的作品,能够轰动世界!
当天的报纸被抢购一空,犯罪嫌疑人雕刻家名声大振,一夜之间成为焦点人物,报纸上那张混凝土尸体照片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全国各地的媒体云集玄阳,案发酒店媒体都有记者在拍摄报道,那修鞋老头接受过近百次采访,玄阳警方迫于压力,不得不召开记者招待会。
招待会前夕,众多媒体架起长枪短跑,久久等候,然而玄阳警方没有一个人前来。
局长、支队长、江警官和专案组的意见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江警官的观点是取消记者招待会,凶手落网之前,不适合透露过多案情。
支队长和雕刻家是朋友,熟悉雕刻家的社会关系,他表示自己愿意带领一个抓捕小组去市里,调查雕刻家的落脚点,成功抓捕或诱捕的希望很大。
专案组一言不发,他们已经几天没睡觉了,都有些心不在焉,李警官看着案卷,若有所思。
玄阳警方请教专案组的意见时,李警官果断地说道:“那个雕刻家不是凶手。”
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警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犯罪嫌疑人,竟被专案组轻易地否认了。
局长问道:“如果他不是凶手,怎么会知道墙内有尸体呢?”
李警官说:“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一个目击者。”
江警官说:“这个雕刻家是一号犯罪嫌疑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外面的记者认为他就是杀死鲁叔的凶手,他要是无辜的目击者,为什么要潜逃呢?还欺骗报社编辑,发布封有尸体的照片,这么明目张胆。我觉得这是行凶者穷途末路的一种疯狂行为。”
专案组一个警员说:“雕刻家把墙内的尸体当成是一件艺术品。当时,支队长叫雕刻家来帮忙,这是一个偶然的因素。如果他是凶手,封尸在墙中,过了半年多,警察又找他帮忙去掉尸体外面包裹的混凝土,这也太巧合了吧?”
李警官说:“为什么偷拍照片,明目张胆地发表在报纸上,答案是他想出名。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鲁叔手上那枚戒指的来源搞清楚了吗?”
支队长翻看了一下走访笔录说道:“那是鲁叔偷儿媳妇的戒指,具体原因不知道。”
李警官也翻看了一下案卷,说道:“明白了,走吧,我们去出席记者招待会。”
局长不解的问道:“你明白啥了?”
李警官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局长说:“好吧,你们专案组去召开发布会,我们不参加,出了事情你们负责!”
记者招待会上,专案组为大家上了一堂极其精彩的刑侦推理课。
警员用投影仪播放了警方发现的所有的物证图片,并做了最详细的讲解,李警官强打精神,列出其中的重点:鲁叔排泄物中的金针菇,凶手遗留下来的弓弩箭杆,手上的戒指等。
李警官问道:“死者的排泄物中为什么有金针菇?”
一个记者笑着回答道:“他吃过呗!”
李警官说:“没错,这是最简单的推理。”
一个地质学家不需要亲眼见到塔卡考瀑布,只从一滴水就能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使用一枚硬币可以测算出月亮到地球的平均距离。著名的哥德巴赫和哥白尼“日心说”就是用推理的形式提出来的。虽然推理的结论不一定可靠,但却是发现真理的一条重要途径。
刑侦推理是建立在对物证和线索的分析之上,然后做出结论。爱迪生公司爆炸案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推理案例之一,犯罪心理学家布鲁塞尔博士仅仅从凶手的一封匿名信上,就分析推理出这名凶手的性别、年龄、居住地、以及患有何种疾病,最终帮助警方抓获凶手。
李警官向记者展示了死者鲁叔的戒指,记者纷纷拍照,李警官问道:“谁能告诉我,他偷了儿媳妇戒指的原因是什么?”
一个记者回答:“他可能是缺钱吧?拿戒指换钱。”
另一个记者说:“也可能是当礼物,送给人家。”
李警官说:“没错,这两种可能都存在,我们需要排除其中的一种,首先我可以确定的是,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
旁边的支队长摇了摇头,尸体密封在混凝土中,就连法医都不好判断具体的死亡时间,李警官是如何得知的呢。
李警官继续说:“不同种类食物的消化时间不同,金针菇的消化时间约为两个小时,从金针菇的形状可以看出,死者的消化功能不好,凶手不太可能在白天将尸体封进混凝土中,毕竟工地上那么多人。只剩下一种可能个,晚上遇害,夏季晚上吃饭的时间加上消化的时间,就是鲁叔的死亡时间。并且,我注意到他去发廊的时间,几乎都是晚上十点左右。”
记者问道:“偷戒指是为了什么呢?”
李警官说:“晚上十点,金店商铺都关门了,鲁叔不会选择在晚上去兑换成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枚戒指是一个礼物,送给一个女的生日礼物。”
李警官运用的是刑侦推理中的连锁推导法,在一个证明过程中,或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中,将前一个推理的结论作为后一个推理的前提,一步接一步地推导,直到把需要的结论推理分析出来。
事后证明,李警官的推理完全正确,那枚金戒指是鲁叔送给毛毛的生日礼物。
一个女记者说道:“这个鲁叔还挺浪漫啊。”
记者举起话筒,纷纷追问关于雕刻家的事情,李警官避而不谈,示意一名警员发言。
他说道:“凶手是三个人,或者至少有三个人以上。”
一个老记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有三个人的?也是推理分析出来的吗?”
警员没有回答,李警官展示箭杆,记者纷纷拍照,李警官说道:“凶手拥有这种弓弩箭杆。”
记者都疯狂了,抢上前继续追问三名凶手的信息,然而专案组都守口如瓶。
记者招待会结束时,李警官对众多记者说:“我们想要借助媒体的力量,来规劝凶手投案自首。这是我们的一个良好的愿望,我们的耐心只有七天,七天后,如果凶手没有出现在警局,那我们将实施抓捕,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但你也将终生背负着通缉令,夜不成寐,直到我们把你抓获归案。事实上,我们已经掌握了凶手的详细信息,接下来,我们要等的是投案自首,给凶手一个争取从轻或减轻处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