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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遗失的内脏

墨曜跟随着泰利教授下了马车,他们站在内城区的敦刻尔克警察总局门口,眼前的高大建筑辉煌、灿烂,门口的雕塑,庄严、肃穆,要不是墨曜想起那个蠢货警官,自己还真的被骗到,不过,警局里也不会全是蠢货吧?他这样想着。说起那个蠢货警官,不知道被带到哪去了?

墨曜随着泰利教授踏入朴素的木质大门,看到宽敞的办公区域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中年的蓝衣警察微笑着站立在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了,头上的警帽把他的淡金色头发盖住,脸上的八字胡茬已经杂乱不堪,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过了,眼睛上的黑眼圈说明了他已经一夜或者更长的时间没有合眼了。

当他看见泰利教授的到来,脱下帽子,露出他油腻的淡金色头发,泰利教授也脱下礼帽,两人同时屈腰行礼

“泰利侦探,很荣幸你的到来。”墨曜看得出,面前的警探需要一场充足的睡眠,泰利教授也同样看了出来,他拍了拍警官的肩膀:“我的老朋友,你看起来很疲惫。”

“是啊!因为一些案件,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睡过好觉了!”警官显然是累坏了,但是泰利身后的金丝眼镜年轻人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和这位侦探合作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带着助手,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东方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这位是?”

墨曜主动站上前,屈腰行礼:“您好,丹尼尔局长,我是洛克?福尔摩斯。泰利?福尔摩斯正是我的爷爷。”

丹尼尔警官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重的眼皮一扫疲惫,这可是今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从第一次见泰利?福尔摩斯开始,他的脸上就已经布满了皱纹,让人分不清他的人种,丹尼尔警官总是担心他的老友在处理棘手案件时,会不会出现一些意外,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战斗力总会有所下降,而现在出现的继任者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现在为了其他的案件忙得焦头烂额,只能把这个案件交给福尔摩斯。真是件好事,这样他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泰利教授和墨曜坐在局长办公室的靠椅上!疲惫的局长递给泰利教授关于此次案件所有的文件后,就一头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缓的鼾声,看来真是累坏了。

泰利教授无奈的拿起文件,走出了局长办公室,他不想打扰朋友的梦香,现在他的朋友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

维多利亚医院

这是一所政府新修的医院,是敦刻尔克现如今最大的医院,这里拥有最顶尖的医疗水平,最完善的医疗设备,以及最实惠的价格。

这里就在敦刻尔克警部总局的不远处,所以墨曜和泰利步行在内城区中,完备的基础设施一直延生到远方,这里的富饶是外城区无法比拟的,每栋房屋都是独栋的,有单独的院子。

墨曜看见衣着光鲜的小孩正在草坪上玩耍,还有一些屋子里传来悠扬的钢琴曲,不知道是哪家的淑女或者小绅士正在接受单独的家庭教师指导,听得出来乐曲中的青涩,几年之后一定会弹得比现在出色得多。

没一会他就先到了医院外。

所有案件的尸体都会送到维多利亚医院进行尸检,之前这起案件的女尸也被停放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具尸体又被重新尸检了一次。

一个年轻的女孩一脸兴致勃勃的,这是她接手的第一个案件,她和大多数刚出社会的人一样,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所以现在一腔热血,充满干劲。

而年长警官看着那个站在走廊的年轻女孩,一脸的不耐烦。如果不是她,此刻的自己或许正在和其他的同事处理其他的案件,自己能在那混水摸鱼,出工不出力。

曾几何时,他也曾是这样的热血青年,可在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之后,生活终究还是抹平了他的棱角。曾经的他看到警局浑浑噩噩度日的前辈一脸鄙夷,可自己终究活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或许是在年轻少女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稍微忍耐几天就好了,当这个少女经历社会毒打之后,就会乖乖的回去当自己家的大小姐。

年迈的泰利教授独自一人跨进这所医院,

警官看到泰利教授后一脸敬意的行了一个军礼,年轻的少女看到这个年迈的老人也肃然起敬,之前维多利亚女王就曾经邀请过这个大名鼎鼎的侦探到白金汉宫参加过晚宴。自己有幸目睹了这位传说中侦探的容颜,很难想象,享有盛名的福尔摩斯侦探,居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福尔摩斯先生,真的很高兴你有兴趣接手这样的案件!”警官接过泰利教授手上的文件之后,尽管他努力的表现出遗憾,但眉宇间的喜悦阻挡不住他的好心情,这说明他不用再插手这件案件。

“走吧!雪琳。”警官叫着少女的名字,心想着终于能从这里解脱了,

雪琳兴奋的小脸上出现了几分失落:“好吧!伦斯警官。”年轻的雪琳只有垂着头跟在伦斯警官身后,没想到今天第一天上班经手的案件就这样被福尔摩斯先生给接手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年轻的警探可以跟着我。”泰利教授似乎看穿了少女心事,他很喜欢这样一个充满干劲的年轻警探,所以打算把她留下来。听到福尔摩斯先生的声音,雪琳小姐的失落一扫而空,眸子明亮起来,她有些高兴的想要跳起欢呼,但是具有良好家教的她还是礼貌的表达谢意,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官。

伦斯警官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新人就感到一阵头疼,他有点痛恨自己的运气,为什么抽中带新人的这点运气就不能用来买赛马呢?

现在大名鼎鼎的泰利?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开口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的新人,自己简直太开心了,这样自己就能回工位上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假装询问了一下:“雪琳警探,你愿意帮助福尔摩斯先生嘛?”

雪琳急忙的点着小脑袋,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谁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独来独往?他破获的几起大案子,已然让他成为了敦刻尔克的传奇人物。

“那你不要给福尔摩斯先生添麻烦!”语罢,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医院里,深怕泰利教授突然反悔。

雪琳和泰利教授来到停尸房外,推开铁门,温度明显低了几分,她看见一个穿着灰黑色风衣的青年正戴着手套,拨弄着尸体,罪犯来销毁证据?作为一个新晋的警探,雪琳直接把墨曜当成了一个罪犯,她拔出配枪,用黑洞洞的时候枪口对准墨曜。

“谁?举起手来。”墨曜背对着枪口,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真是的!什么情况?女人的声音。

“警官,我怎么了我?”墨曜的表演堪称完美,慌乱的语调,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实在不行就把她打晕。

“说,你在干什么?”

“我是这的医生,现在在检查尸体!”雪琳靠近了几步,她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你想骗我!你是这次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墨曜听着满脸黑线,你见过哪个犯罪嫌疑人会到医院这种人多的地方,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泰利教授笑出了声音,他实在憋不住了,这个小家伙真是充满了活力,他把雪琳的枪械给按下。墨曜听到笑声之后就转过身了,死老头的,玩我啊,既然在,那就早点出声啊!害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雪琳警探,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孙子兼助手,洛克?福尔摩斯,”

听到泰利教授的解释,雪琳警探恍然大悟的把枪械放进枪套里,给墨曜说了一声抱歉,墨曜没有回答她,对于这种冒失的警探,他真是没什么好感。

“怎么样?洛克!”泰利教授说着墨曜的假名!之前他吩咐墨曜先行一步来医院要尸检报告,顺便先去查看尸体到底是怎么样的。

墨曜一开始从医生那得到报告的时候,医生还满脸傲慢,当他说出福尔摩斯的姓氏之后,医生当即立马乖乖的低下了傲慢的头颅。看来福尔摩斯这个姓氏在这打出了知名度,泰利教授厉害啊!

他粗略的看了看那五份尸检报告,根据那几份法医的尸检报告,几具妇女的身体里面都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没有详细去看。根据尸检报告上的序号,墨曜不停的在铁柜前踱步,查看那些铭牌。

抓紧把手,两具带有寒霜的铁柜被他抽出,墨曜看着这些赤裸的女尸,身上已经完全僵直,可惜的是之前的两具尸体已经被送去王立医学院,被那些学生用来做开刀练习了。按照流程,今天的这三具也应该被送去,不过很幸运,有人拦下了,至于是谁,应该是眼前的这个女警探吧!墨曜从她身上看到了年轻人该有的热血。

他拿起旁边的医用剪刀,剪开那些缝合线,正常人完全无法忍受这冲击视觉的一幕,肠子完全搅在一块,暗红的凝块就像果冻一样。他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人的肺叶、胃都在,唯独少了心脏,他赶忙剪开另外两具尸体,分别少了肾和肝,那其余的两具的尸体是不是脾和肺。

………

墨曜和泰利教授说了自己的推断,犯人可能是个惯犯,手法娴熟,被害人都是的一枪毙命,而且都是脑袋上,在受害人死后划开了受害者的肚子,分别从五个受害人身上取走了五脏,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泰利教授皱着眉头,这显然是一件大事,他想起了之前在卷宗里看到过的类似案件。

“洛克,你先回家去,我要去个地方。”说完教授从墨曜手中夺过尸检报告,刚刚踏出冷藏室,似乎想起什么:“雪琳警探,和我走!”

年轻的女士开心的追上。

这就把我抛弃了?果然年轻的女警探总比我这个男人好,果然是个“老绅士。”

………

当墨曜回到东城区贝克街221号住宅的时候,几缕阳光已经能穿过云雾照了下来,如果没有厚重云雾的话,今天应该是个艳阳天吧!墨曜这样想着。

林墨尘和塞尔萨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教授呢?”穿着围裙的林墨尘用水洗干净手,询问着墨曜。

“好像我的推断给了他一些灵感,不晓得跑哪去了?”墨曜闻到厨房内醇厚的咖喱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墨尘,好像再问好久开饭。

“你去洗一下手就能吃了。”塞尔萨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盘盛好的米饭,上面浇盖着咸香的汤汁和各种食材,他迫不及待冲进盥洗室里,

三人围在餐桌旁,墨曜听到自己肚子在抗议着,咽下嘴里的口水,虽然不吃早餐已经习惯了,不过偶尔还是会饿。看着自己面前盘中的咖喱饭,毫不犹豫的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淋着汤汁的米饭,送进自己的嘴里,汤汁带来的美妙感觉在他口腔里混合搅拌。对于一个饿坏的人,这简直是一份大礼。各种食物的香味在口腔里谱写出一曲乐谱,软烂的土豆与入味的猪肉形成勾魂的刺激,清甜的米饭环绕在舌尖,完美的调和,

墨曜吞了口唾沫,他的肚子发出明显的响声。他舀起一块猪肉,放在嘴里咀嚼,软烂之中还有些许的嚼劲,恰到好处的盐味,胃口大开啊。

“教授一定会后悔错过这顿午饭的。”墨曜口齿不清的说着,嘴里一刻也没停着。

林墨尘尝了尝,觉得自己幸好对于烹饪有些天赋,吃过她咖喱的人都会赞不绝口。

塞尔萨吞下口中的猪肉,又夹了块沙拉,荤素搭配才是最营养的。

风卷残云过后,墨曜的盘中只剩下一些食物的残渣,享受的靠在靠椅上,他真是撑坏了。现在口腔里充满了回味,要不是真的撑了,他可以再来一些。塞尔萨和林墨尘起身收拾起盘子、叉勺,墨曜则像个废人一样瘫在沙发上,消化食物。

忙碌过后,林墨尘抱着几本书放到茶几上,塞尔萨也拿起其中一本看了起来,这让墨曜有些尴尬,总感觉不学不行,这就是环境影响人嘛?心里吐槽着,老爷子果然为了我的学业,无所不用其极。他翻找了一下,看到了之前在火车上看的那本书,抽出、打开,熟悉的页码。

墨曜一个下午都很认真的汲取着书本上的知识,其实看书也不是那么无聊,而且凭借他的记忆力,他早已全部记下。这让他大致对雅威大陆有了大致的了解,也对敦刻尔克有了更多的了解。

晚上,用过晚餐,教授也没有回来,墨曜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房子里没有生气了,因为泰利教授一出去忙,就是忙一天。

“我和塞尔萨出去执行任务了!你好好守家。”林墨尘和塞尔萨穿上黑色的宽大风衣,把火辣的身材给包裹起来,长发盘起,藏在猎鹿帽里,墨曜也不知道所谓的任务是什么,一般学院布置下去的任务都是保密的,可是女孩子晚上出去真的不安全,在这完全陌生的城市里,万一出现点状况。

“带上我吧!”墨曜拿起的外套,塞尔萨和林墨尘看着他,知道他的担忧。

“我们只是在这个城区里逛逛!”林墨尘漂亮的赤瞳与墨曜对视着。

“那我也去,正好我吃饱了,想散散步!”

谁不知道他内心的小想法呢?可能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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