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警告
“对。”皇甫凉轻笑一声，眼里有着看破世情的了然，正因为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些，所以才有了以后的一生飘零，帝王是最无情的。
他会想起自己的父皇，明明那么爱他的母妃，可是还是一样的三宫六院，他们有江山要比爱这个字重。
“我很庆幸当初是嫁给你。”程唯心的对他一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轻松还有满足，程月心过的好吗，看她一脸的嫉妒，恨不得吃了所有的妃子，可是，她却是吃不了那么多，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和一堆女人抢男人。
“我也庆幸我娶了你。”皇甫凉拿过了一块糕点放在了程唯心的嘴边，“来，吃一些，这是宫里上好的点心，你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程唯心大方的咬着点心，也不忘记问原因，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过的，而且，她不挑食的，就是对这个情有独忠而已。
“我看到了，因为你一直都是盯着那盘子不放，恨不得的把盘子都吃下去，对吧？”皇甫凉说着拿起自己洁白袖子擦着程唯心引边的碎屑，夫妻两个人的亲蜜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皇甫琰还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脸上总是挂着一些高深莫测的浅笑。
下面的人还在演着什么，可能看的人都已经有些累了，不是舞就是曲，要不就是念首诗，欣赏的多了，也就烦了。而最后那颗夜明珠落在谁的手时，好像已经有了结果了。
云妃，还是无人可以超过。
夜色深浓，微凉的风不时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前几日下过了雪，所以近些天更加的冷了，皇宫里的宫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起风了，不少人都是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怕让冷风吹进脖子里。
不过，不管再怎么拉，那些冷风还是无孔不入的灌了进来，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下哆嗦。
湖边朦胧的雾气绕在河面上，河水虽冷，可是却没有结冰，里面还停着一张极大的画坊。
身着白衣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看着远处，湖水是映出了他带着几分清冷的容颜，眉如远山，目若秋水，全身上上有着一种温和的气息，不冷，也热，轻白的衣角随风不断的扬起着，似是这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冷一样。
他只是站着，然后望着。
“凉哥哥。”一声柔美的呼声响在他的耳边，他回头，一名身姿如仙的女子莲步轻移，已经离他很近了。
而他只是礼貌一笑，“臣见云妃娘娘。”他轻轻的垂下双眼，眸里一片清明。
而云妃细嫩的小脸猛然的一白，心里闪过了一抹苦涩。
“凉哥哥，你以前，都叫我云儿的。”云妃绞着自己手中的丝帕，再近看这个男子，才是发现，他真不在是过去的皇甫凉了，他的肤色仍然是和雪一样白细，身形修长，可是，他的气息却是全部的变了，不再瘦弱，也不在咳嗽，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皇甫凉，她的凉哥哥了。
“云妃娘娘，我们都不再是过去我们了，我不是以前梨花树下弹琴的少年，你亦不再是那个无优的少女，你现在是皇兄的妃子，身份在此，礼不可以废。”
皇甫凉淡淡的说着，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放在衣袖内的手指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
“呵。是啊，我们都不是过去的我们。”云妃苍凉一笑，眼前男子神色间有着距离，到此，她的眼角轻轻的滑落了一颗泪水，然后隐在了发间。
“凉哥哥，你变了。”她走上前，放下了罗袖，同皇甫凉一起看着这个没有结冰，却是异常冰凉的湖面，“画坊还是那个画坊，可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上去了。”
“不知道它是不是孤单了，就像是现在的你我一样？”
“我还是从前的我，未变，皇”甫凉不留痕迹退了一些，如果被有心人看到，那么就有些事不无法说清了。
“不，你变了”，云妃摇头，认真的盯着他“，凉哥哥，你已经忘记了云儿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以前的感情，还有我们的誓言？”她睁大了双眼，眼里面落下了却是皇甫凉冷清的脸。
“怎么会？”皇甫凉低眉一笑，“你仍然是以前的云儿，是我的好妹妹。”他故意误解云妃的意思，有些事是要放下了。虽然，那样，真的很痛。
妹妹，云妃的身体不由一晃，“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妹妹了，那么，她呢？”
“她？”皇甫凉自然知道她问的是谁。
“她是我的妻，一生唯一的妻。”皇甫凉淡勾起唇角，清眸温暖起来，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也是他喜欢的。
“唯一。”云妃的脸色退去了所有的血色，身形也是不稳起来，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扶住了她，然后松手。
“谢谢，七王爷，本宫就不打搅七王爷了，本宫告辞。”云妃轻轻的福了一下身，这才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只是，她却是忍不住的回头，回望着身后清润如仙的男子。如果，如果，她当初选择了她，是不是，此时，那个唯一也是属于她了，而她也不用过现在的生活，跟众多的女人，去争一个男人，宠爱，还有地位，或者还有更多的。
她捂住自己的嘴，一时间有些泣不成声。
而男子还是站在哪里，漆黑的眸中，又是幽深了很多，甚至还有一些痛苦，被用力的隐藏起来。
“他还是余情未了啊？”一声男子的气息突然传来。程唯心回头，一张邪气无比的脸凑近。
“皇上。”她连忙的站直身子，福了一下身，“臣妾见过皇上。”她曲起身子，可是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站在湖边的皇甫凉，冷风吹乱了他脚边的衣服，冰雪满天，还有那个男人，似是更加的孤单了。
“你还是第一个没有把孤放在眼中的人。”皇甫琰淡淡勾着唇角，一身黑色的玄月在衣袍，灰暗又压抑。
他见过的女人，包括云妃在内，哪一个不是想要千方百计得到他的注意，只有她，明明现在站在她眼前是他皇甫琰，可是，他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皇甫凉的影子。
“臣妾不敢。”程唯心头低了低，她很谦卑的说道。
“不敢吗？可是孤却是在你的眼里没有看到孤的影子。”皇甫琰把玩关自己手中的玉板指，声音虽然温和，可是总有一股压力在里面，让人猜不明，看不透。
程唯心微微一愣，这才是听出了皇甫琰的意思，他这摆明了就是在找她的麻烦。
“唯心把皇上放在心里尊敬，不敢怠慢。”她说着这些文邹邹的话，真的感觉这个皇宫压抑极了，还有这个皇上，阴阳怪气的。
“你的心？”皇甫凉眸里一冷，出手，向前伸去，程唯心却是本能的后退了一下，躲开了那只手。
“你不用担心，孤对你没有兴趣。”皇甫琰放在空中的手自然的收回，一点也没有什么尴尬的，“还有……”他突然俯下身子，黑眸盯紧了程唯心的被冻的有些苍白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