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景络儿下床行礼,回道。
来人保养得很好,虽然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却依旧隐隐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姿。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金丝银线绣在上面更添贵气,各种宝石点缀适当,把皇家气派衬托完美。
佘太后脸上没什么皱纹,长眉入鬓,目光凌厉,薄唇朱红。
她的头发有些花白了,可精神气儿还是很好的,和景络儿上辈子记忆最深刻的那个她一点儿也不一样。
看着现在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景络儿竟然有点恍惚。
佘太后目光扫过去,又是一声冷哼,“你若真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那哀家也真能省好些心了!”
说完这话后,她故意过了好久才瞥目光过去,“起身吧。”
“谢母后。”
佘太后落座,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了?”
景络儿微笑,“谢母后关心。多亏发现得早,大夫说只需调养几日,儿臣的身子便可没有大碍了。”
“我是问你凶手查的怎么样了!”佘太后冷笑,“你当谁都跟墨儿一样容易被蛊惑?”
“在哀家这里,你收起那些装可怜的手段!”
景络儿如今并未梳妆,脸色有些苍白,明明是该消损容颜的,可却并没有。
有的只有那种我见犹怜和故作坚强。
佘太后越看越碍眼。
活到她这个岁数可明白的很,男人就吃那一套!
怪不得芷儿争不过她。
芷儿那傻丫头有什么事就知道自己藏着,哪如这个狐媚子手段高?
素音上前,恭敬道,“回太后,查过了,负责煎药的婢女们一致说这药只有李月枫李姨娘接触过。”
“大夫曾嘱咐过,除却每日定时服用的药物之外,王妃还需要时不时服用一些补药。昨天李姨娘确实来拜见过王妃,服侍王妃服补药,我们这些服侍王妃的婢女都能作证。”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经这样一润色,昨晚的经历也变得更加合理。
然而——
“放肆!”
佘太后眉间一厉,当即呵斥,“我在问你们王妃,哪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回话?你们王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自己掌嘴二十!”
“一个小丫鬟而已,母后消气。”景络儿上前一步护住素音,目光柔和,“母后病情未愈,听巴掌声也实在聒噪刺耳,您若看她不悦,儿臣让她退下便是。”
一边说着,她对素音使了个眼色。
素音即便有些担心,也还是先退下了。
景络儿往后面看了一眼,瞅见佘太后那边队尾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当即弯了弯眼睛,“儿臣瞧见月枫也在,看来母后这次是特意来为儿臣主持公道的。”
“——月枫,你可知毒害王妃,该当何罪?”
“别急着扣帽子,哀家听到的和你说的不大一样呢。”佘太后瞥了她一眼,又扫向李月枫,“你,出来再说给王妃听听。”
“是,太后。”李月枫看景络儿的时候神情还是恨恨的,还有点得意,“王妃虽然嫁给王爷,可平日里却多有不满,并不想服侍王爷,所以想装病来逃避,例如这次便是如此。”
“所以王妃中毒,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