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叹了口气,景络儿如释重负。
她这样,估计对方的希望也全都稀碎如泥。
好了。
按她对他的了解,每次她这样冷不丁抗拒了他后,她再想离开,他便不会再拦她。
呼。
今天的药还没喝,一会儿喝了药还得好好休息……身体一次次坏下去,以后哪还能演苦肉计?
且她总得把身体养好才能保护家人,弥补上辈子的不甘。
也不知素音凝色知不知道她今天回来,有没有让人煎药。
“服下。”然而还不等她站起身子,便有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递给他一枚丹药,“止疼的。”
…嗯?
“嗯。”略微反应了一下,景络儿也没客气,接过来便服了下去。
但是也没看他。
在她即将起身想走的时候,他再次开口,“还有一刻钟药便好了。”
“嗯?”这次景络儿略微疑惑,一个音节脱口而出。
“——不然你以为进了趟宫今天就可免于喝药了吗?”殷墨邪拉着她的衣角把人拽了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人钳制在怀里。
他轻笑,声音磁性又圆润,好听得很,“不好好养着,以后使苦肉计的时候身体哪够用?”
景络儿神情微顿,也不挣扎了,瞬间转头看他。
正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可是……苦肉计什么的他怎么知道?
她也没问,只当自己没听懂这句话,把头转回来,语气淡淡,“刚才我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哈。”殷墨邪把下巴叠在她头上,蹭了蹭她发丝,“如果心里的数是得用媳妇换的,那本王没有。”
景络儿长吸一口气,极力抵挡心中的不适,“我不相信你,我也不相信自己。”
“我希望与你和平相处,所以,不该试的东西……”
“景子颜手上的镯子是怎么回事?”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景络儿又是一顿,转头看他。
殷墨邪笑得深沉,丹凤眼的余光里都是狡黠,“依照你的脾气性,不应该把那俩镯子卖了?送给景子颜多浪费……所以,夫人小脑袋瓜子里密谋了什么本王不知道的小九九?”
景络儿一脸疑惑,“我看上去,像是会把镯子卖了的人?”
殷墨邪把她的小脑袋瓜儿转回去,继续把下巴放在上面,眯了眯眼睛,像是只偷腥成功的猫,“以前不像,现在像。”
“毕竟……”说着,他似乎有点想笑,却憋住了,“我去找你之前,听说侧妃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磕到脸。”
景络儿目光发直,意会了他那句话,问道,“当时你在?”
殷墨邪不置可否。
“所以,我确实很开心。”他伸手把她身前的头发拢到身后,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他发丝间穿过,只一两下便把她简单的发髻散开,
“尤其,在我发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的时候。”
景络儿皱眉,“关于我性格的猜测?”
“关于立场。”
只撂下四个字,他便不再多言,修长的手放到景络儿的头上。
刚沾到景络儿便要弹起来,不过却被他摁住了,“别动。”
他两个手指开始轻轻用力,“小脑袋瓜想了那么多事儿,应该奖励。”
——他竟然在给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