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侧妃…是跑出来练胆子吗?”
“王妃想多了,妾身无非就是丢了早年已逝的祖母留给妾身的镯子而已。听那偷镯子的贼说,未免被发现,他偷了镯子便和其他一些偷来的珠宝放在一起埋到这边的后山。”
“刚才妾身但这边有两人在挖什么,便以为是贼人同党,也以为自己的镯子在里面。但妾身弱女子一个,哪敢真的过来现身?便一直在土包后面躲着了。”
“这不看到熟人,也想起身看看,可奈何蹲得久了,起身时腿麻,倒先惊扰了您。”
说着,她垂眸,别有意味地说,“本来这也不是能叙旧的地方,故而见面有些尴尬……主要是,王妃似乎在做什么不能见他人的事情,妾身在这里待的久了,怕影响王妃。”
景络儿眨巴眨巴眼睛,倒是没反驳,也好像没听出到她话里的意思,“哦,说的也是,我做的事确实不大希望太多人知道,所以你走吧。”
“哦,如果觉得不安全,我可以借你两个护卫,免得路上再撞上什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撞坏了难免可惜。”
嵇千芷长呼一口气。
又把气咽了回去。
不过似乎冲击太多了,她反倒没觉得什么,如今尴尬退了些,她回归了一向平静安和的样子,“多谢王妃,妾身不大需要。”
“不过其实,若王妃不介意,妾身也想看看这些枯草底下会不会有贼人说的财宝,会不会有妾身那只镯子。”
说话的时候她笑得大方。
其实在场有那些护卫甚至凝色,我不一定能看到她细微的变化,看到的只有她温婉安和的样子而已。
景络儿歪头看她,心中的疑虑越发多了。
——会毒嵇千芷肯定会毒,但是那两个针孔……
若没有深厚的内力,就算能精准将针打出来到人身上,也不可能让针刺入那么多,以至于贯穿两个人整个脖颈,还完美戳到穴位和经脉。
想必凝色都做不到这点。
而嵇千芷……
如果真的能做到这点,人之前便不会被她揍成现在这样……当然,轻敌被毒而后不能还手,有内力也无用。
所以景络儿也在观察。
从头到尾——甚至她还有意气对方,可人家没有一点点要动手、乃至灭口的心思。
如果说权衡利弊之后决定不灭口不杀人,那么在权衡的时候,对方多少会闪烁杀心。
可嵇千芷没有。
很明显,她就是没这能力,九成的可能毒针并不是她放的,而是另有其人。
甚至,嵇千芷那么明显、那么早暴露,也就是踩到树枝发出声音,很可能也是用毒针的人刻意为之。
为的…就是让她发现嵇千芷。
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话说回来,从根本上讲,嵇千芷为什么会来这里?
找镯子?
但凡有个心的人就不会信。
明显,嵇千芷也是来找迎嬷嬷尸身的——迎嬷嬷尸身在后山,这是她对斗篷人撒的谎。
从她戏弄斗篷人到现在的时间来看,嵇千芷有赶到的时间。
可,嵇千芷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要来?
和斗篷人是一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