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白临渊的思绪被在他身边的谢之一打断。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谢之一将自己带来的陈年佳酿倒了两杯,递到了白临渊的眼前。
“我想到了在人间那时,我竟从未正眼瞧过她。到死,我竟记不起她是何模样。”白临渊将一杯酒仰头饮下,眼中满是遗憾。
“如今,你见她这个样子。后悔了?”谢之一看着他这样,也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白临渊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这一院子的月色,也挡不了他借酒消愁的劲。“不后悔,只是那时我为何没有一点想见她的念想,还绝情的写下和离书。”
“一切都是命运,这六界之内,命数都自有安排。”
翌日
“臣拜见天君。”白临渊此时跪在大殿之中,朝着天君行礼。余光见司马羡鱼酒坐在自己的座旁,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许是遗憾;许是愧疚;许是欢喜。
“你好不容易回来,还管那些虚礼作甚。快快上座!”天君满脸笑容,看着跪拜在地上的白临渊。
白临渊也从来不是讲那些虚礼之人,听见天帝这样说之后,酒回到了自己的座上。
“骗子。”司马羡鱼低声说道。而这声音也正巧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白临渊的耳内。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摆在自己面前的果食全都推到了司马羡鱼面前。司马羡鱼见他这一举动,傲慢的扭头,表示自己不会吃他的东西。白临渊也没有管她,又开始了自己历年来昏昏欲睡的模样。
众神的探讨生在自己耳边连绵不绝,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如今他的身旁早已空无一人,而自己刚刚放在司马羡鱼面前的东西,也丝毫不剩。
他看向此时站在大殿中间一身男装的司马羡鱼,意气风发。虽是女儿身,但她的声线却在这宽广无比的大殿之中掷地有声。
“司马上神所述之事的确重要,可......司马上神。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宴秋果实又从何处得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禀天君,孙儿记得在熙轩镜内,就有这么一颗果树。入天君允许,孙儿愿进入熙轩镜内,取得果实。”不出白临渊所料,司马羡鱼竟然敢进言,就说明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既然自己想要摆脱“万年老二”的称号,就得轰轰烈烈的做出一见千百年来都没有任何人做过的事才能够服众。如今他还没又取得,就已经获得了无数称赞,就算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带回来,她依旧事头一个敢到熙轩镜内去的神。
“司马上神的提议甚好!”白临渊抢在天君说话前说出了这句话。她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走到她的声旁一字一句的说道:“小神愿作为见证司马上神取得宴秋果的重要一刻。”
见万年来都不怎么参与政事的战神白临渊都站了出来,众神也停止了讨论,纷纷站了起来一同说道:“臣附议。”
众神来到百宝阁之时,见那收藏着六界重宝的熙轩镜就立在大殿中央,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其它的东西,都没有它耀眼。
“羡鱼啊!你真的要进去吗?”天帝语重心长的说到。世人只知熙轩镜中什么都有,却从未想过它的危险性。稍不注意,就会惊醒守护旁的宝物的神兽,那时就会危机重重。
“放心吧!爷爷。我会没事的。”在众神面前,司马羡鱼从未失过礼数,在私底下,她一直都是叫天君爷爷。
天君见她坚持,自己也没说什么。他是知道司马羡鱼的实力的,看她如今的模样可能也有七八成把握。可她既然提出了,自己也不在多说什么。
进到镜中。司马羡鱼就直奔自己的目标前去。一路上,有各种藤蔓朝自己抽过来。司马羡鱼左躲右闪躲开藤蔓的攻击,她施了个小法术,才将那些藤蔓都停在了空中。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宴秋树下。树上就只结了一个果实,那果实,却长在了宴秋树树顶。神界的人都知道,宴秋树守护的神兽不是巨大无比且吃人没有灵智的神兽;而是那种身形小,且聚集力强大的神兽。它们生长在宴秋树上,也誓死守护宴秋树。
司马羡鱼在树下观察,没有直接冲向宴秋树树顶。可是宴秋兽听力极好,在司马羡鱼在树下观察的时候就有几只宴秋兽朝她攻击而来。
司马羡鱼一一施法躲过。当她查看好一个十分巧妙的位置时,默念法决,一冲而上。就在她即将拿到果实之时,成群结队的宴秋兽朝她攻击而来。宴秋兽本身就极具攻击力,当一群一群的过来时,换做任何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司马羡鱼来不及躲避,只得化作原身,用自己的身体去硬碰硬。她的原身本来就庞大,一瞬间,宴秋树上的光亮都被她遮住了。宴秋兽在黑夜中看不清楚任何物体,一瞬间,化作了一盘散沙。
司马羡鱼乘机将树顶的果实取走,变回了人身。有了光亮,宴秋兽也找到了攻击对象,立即朝司马羡鱼攻击而去。
司马羡鱼心知宴秋兽朝自己攻了过来,立刻施法,朝着出口去。当司马羡鱼正出口之时,宴秋兽也攻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到达出口,司马羡鱼就被逼到了离出口非常近的一处山洞之中。
白临渊看着镜中的司马羡鱼,心想:“还是有些许实力的。”但他立马定睛一看,司马羡鱼的身后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不好,他心想到。
而此时的司马羡鱼却还在和宴秋兽周全,她身后的神兽朝她走来。
“吼~”司马羡鱼的背上受到那只神兽的一爪,立刻变得鲜血淋漓。司马羡鱼施了一个法决,将那宴秋兽击倒一丈之处。她回过身来,看向自己身后的神兽。大汗淋漓,鲜血已经染红了她蓝色的衣襟。
众神见她这个样子竟没有一个愿意出去帮她,天君也想历练历练她至今都还没有出手。白临渊,更是想看看司马羡鱼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只见司马羡鱼捏了一个法决,围绕着她幻出了熊熊大火。见那神兽和宴秋兽都被火势挡住,她立刻变作原身向出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