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回到了当初,气氛难得的融洽,让人不忍去打破。
杨广如是,至于湄之此刻总有些漫不经心。
“不管是不是,都来不及了。”
杨广再自然不过的紧着因冷而紧缩的人,自然的仿佛没有中间那一场又一场的争执。
可似乎,就算动作再自然,话再温柔,也仿佛是表面的那一层浅淡的雾,随时都可以戳破,然后回归到真实。
而在回归真实以前,但愿就这样的氛围,安静的在一处,细语呢喃。
湄之也仿佛坠入了这一份随意里,藕臂轻缠间,已经绕过杨广的脖子,缓缓靠近于杨广耳边,动作和着话,轻轻柔柔的。
“就算我介意,你还不是抱着,可是在这里抱我,可是要收费的。”
听着这样的话,杨广却好似真的不在意一般,只是一个瞬间将湄之打横了抱起,朝着阁楼而行。
“你高兴就好。”
园子里的花正是开的灿烂的时候,却少了人来采,只因为这一座园子是湄之专属的地方。
这样一座死人的领地,湄之是不喜欢别人踏足的,但是她没有阻止杨广抱着的动作,更是直接指着,帮忙引路,仿佛又拉了一位裙下之臣一般。
只是还未走近的当头,她忽然神秘的笑了笑。
“你说你值钱么?”
杨广也是笑,却无声的笑,随着湄之的只因,朝那房门走近,淡声道:“比你这湄水阁值钱。”
好大的口气,这样一座湄水阁,哪里不是景致雅而巧,居然用那样不需i额的口气说比这值钱,湄之眉头一动,到是没有鄙视,只是好整以暇的叹息。
“可惜,那我买不起了。”话毕,又扬起一抹璀璨的笑,映得两岸花亦失色,只是遗憾道:“本来想买你一夜的。”
还真是,若是湄之上街以喊,想买谁,估计会涌上来一群,可是这年头,男人买女人的多,却没见过女人买男人,尤其这男人还是当朝的皇子,未来的皇帝。
这也就是一个现代人听着湄之的话,不觉得有什么,万一被这时代哪个人听到,说不得会拉她沉湖啥的。
杨广看着湄之一脸怪异的笑,许久许久之后,站在了门口,停下了脚步。
那话落在了湄之的耳边,带着暧昧却与那一脸严肃相悖。
“算vip,给你五折,如何。”
不得不承认,这一句话本该是一句玩笑的话,却被杨广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了出来,导致湄之只得是以手掩唇,竟是痴痴的笑出声来,无意间一派的风流之态,渐渐散落。
她将指轻轻一推,微微一挣,就脱离了杨广的怀抱,脚尖落地的刹那,指推开了门,却未再看杨广。
“我到了,谢谢相送,价钱我考虑考虑,不送。”
那门质量其实很好,好的就算杨广整个人的力气靠在那,也绝对不会垮。
所以杨广很放心的靠在门边,看着湄之。
“不如,我先买了你,如何?”话尾以顿,又补上一句,道:“等你赚够了钱了,再来买我。”
这话到是新鲜,湄之指尖勾起发丝缠绕把玩,同是倚着另一边的门,笑意如媚的看着杨广。
“你要用多少银子买我?”
话说道这里,仿佛才察觉杨广那话里的意思,忙的步退了两下,拉了门准备关上。
太过现代化的对话,让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莫名中,也是稀罕。
试问普通的人怎么敢听这样的话,有些胆小的就更别想听到什么了。
似乎有天人感应一般,在湄之关门之前,杨广溜进了那房,手却握了湄之的手腕带进怀里。
“那就看你想要多少?”
想要多少?
湄之听着听着,就觉得这话委实不妥,但也不知道不妥在哪里。
而且总被杨广这样锁在怀里,温热的气息从未断过,一时间湄之竟有些热了起来。
“我很累,想继续睡觉,你不觉得你在这不方便么?”
也是终于的,湄之没有心思再和杨广闹下去,其实怪没意思的。
眼光一直听着没内置的话,再度的抱起湄之,走到了床边,却是抱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我也累,刚好一起。”
试问哪里会有人这么脸皮厚的就直接要和人睡觉,还不知羞的直接躺上了。
这让湄之情何以堪,只得是给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想把杨广惊退。
“我想要,江山!”
天知道,湄之要江山干什么,估计也就为了气一下杨广。
要是人们知道这么重要的事,理由却是这么的烂。
要知道,这话出来,只是吓唬吓唬杨广,因为没觉得有人会回这一句话,可惜低谷了杨广的反应能力。
只见他一手紧着湄之,一手拉了被子盖上,同时还有那些轻描淡写的话浅浅道来。
“好,我们一起坐拥天下。”
杨广回的颇为爽快,却没发现湄之抽了,最抽的是杨广抱的太紧,她有些不尴不尬的。
只是湄之不推诿,恼怒却是肯定的,一怒之下,她冲口而出。
“可惜,我想要的又不是江山了。”
湄之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清灵如水,不带半点思考的影子,“我对开湄水阁比较感兴趣,或者浪迹天涯也不错。”
这一刻,杨广默然了,仿佛想起了什么,又不曾想起什么。
却是不管想起什么了没有,他的态度对于浪迹天涯四个字,还是很抵触,抵触的让人觉得屋内低气压。
“我知道,你想要的,这一刻,我给不了,也许在如今这个身份里,我永远也给不了你。”
可以听出来,那话是极为真诚的,就像以前每一次出任务,都那么真诚的互相掩护。
湄之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更没有动静,似乎不打算回杨广这一句话,杨广也不气馁,仿佛想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但是,只要是你想要的,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会为你拿来。”杨广缓缓的握住了湄之的手。
气氛突然的就凝滞起来,一切似乎就在耍沉默,湄之看着杨广,如今离的这么近,却好像没有最初那份感觉。
是时空不同了,还是床不同了,还是人不同了。
又或者,其实是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