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什么事?”白静柔将双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是不想和他计较了,她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只要乖乖的做好自己待在他的身边等到妈妈回来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想想也不允许自己想。
韩影帆盯着她的眼睛一直的看着,好像是用眼神杀死她的那般。
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平静,为什么她能够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他将手伸到自己的办公桌下面拿出她的包放在桌子上,但是却是没有说话。
白静柔也是不说话,只是上前拿过自己的包,“如果总裁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没有叫她出去,也没有叫她留下,只是就这么看着她,看的她全身的毛孔都是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她等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反应,开口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她是礼貌的,是谦和的,无形之中更加是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也是慢慢的握成了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反正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从他的心底蔓延出来然后上升至他的头顶。
白静柔看着他慢慢黑下来的脸但是并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大步的迈开了步子。
“等等。”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后想起。
白静柔停住脚下的步子,但是却是没有转过身来看着他,只是停在那里。
韩影帆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一下子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原本想好的话也都是哽咽在了喉咙口。
“没事了,出去吧。”他握成拳的手慢慢的松开,然后便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白静柔坐在位子上,呆呆的望着电脑屏幕。
她的脑袋中不停的变换过他的脸,一会儿冰冷,一会儿扯起嘴角,一会儿眼神黝黑。
她不知道哪个他才是真实的他,但是她也不想知道。
内线的电话想起,“喂。”
“总裁,有个叫尹依雪的女人找你。”
韩影帆的手一抖,电话听筒整个在他的手中跌落,荡漾在空气中。
“喂,总裁,你在听吗?”戴雅的声音沿着听筒传出飘散在空气中。
他颤抖的双手重新拿起听筒,喉结上下滚动着,“让她进来吧。”
他的话音出口便随着常人无法察觉的颤抖。
眼睛直直的看着门的方向,瞳孔开始收缩然后变得灰暗,深不见底。
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一点一点的被打开。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毛绒短裙,外面披了一件淡粉色的大衣,头发自然的捶在两边。
虽然已经是整整五年没有见面,但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一步一步的走进,脸上带着笑容,依旧是闪到了他的眼睛。
五年前的一幕幕在韩影帆的闹钟像是电影画面一样的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的人脸上。
“帆。”尹依雪伴着干涩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他放在办公桌下面的手已经是握成了紧紧的拳头,磨平的指甲几乎是要陷进他的皮肉里去。
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在努力的忍耐着,他不要在她的面前有一次失控。
她看着他,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他的眼泪,他一惊,心更加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然后便是深深的绞痛。
“帆,五年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救救他。”尹依雪整个人都是扑上了前,紧紧的抓住韩影帆的衣袖。
他额上的青筋都是凸了起来,手臂一挥,她整个人向后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韩影帆紧张的想要起身去扶她,在脚离开地面的那一刻被他硬生生的掐断了所有的动作。
尹依雪拿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她知道五年前是他不对,五年后她也不奢求他会原谅她,如果不是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来求他。
她站起身,重新站定在韩影帆的面前,脸上却是已经没有了泪水,然后满满的笑容,笑的整排牙齿都是露出来了。
“帆,他得了胃癌,已经是晚期了,我本来是不让他回来的,但是他说希望在死之前还能够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我们回来了。这五年来我们一直都是活在内疚之中,我们都深深的自责着,我们也很痛苦……”
“滚,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没有等尹依雪把话说完韩影帆已经是对着她怒吼到,整张脸都是变成了绿色。
“我改天在来找你。”
尹依雪已经走了,但是韩影帆却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办公桌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五年前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推开房门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搂抱着躺在一起,多么讽刺的画面,多么令人恶心的场景。
他恨她,更恨那个叫司徒剑南的男人。
母亲的背叛已经是彻底的让他失去了对女人的信任,原以为她是不同的,但是她却是又一次的欺骗了他,将他推入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之中。
他的手一挥办公桌上面所有的文件都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戴雅和郑佩佩冲进来的时候韩影帆整个人都是抽搐的,她们吓得整个人都是呆愣在了那里,不管做什么事都处变不惊的韩影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缓过神来,“总裁,你怎么了?”
“滚,你们给我滚,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怒吼声吓得戴雅和郑佩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转身逃也是的冲出了总裁办公室。
尹依雪的再次出现就象是噩梦一样的降临,让他整个人都是要接近疯狂的地步。
“现在马上给我上来。”
白静柔接到韩影帆的电话的时候吓得心脏差点从嘴巴里面蹦出来,他是吃了火药还是怎么样,这么凶是要吓死人吗,但是对于他的命令却是没有敢反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