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壳均匀地撒向我的四周,少许磕在了我的身上。
经过一阵枪械的洗礼,四周丧尸的呜咽声逐渐消停。
得救了吗。
比起前几秒那种整个地球仿佛都爆炸的喧闹,此时周围却安静得仿佛沉入了海底。
“真是遗憾,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我听到了她冰冷的声音,似乎是要将疑似遭受感染的我处决掉。
“慢着!”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苟下来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意志力激发了我身体的潜能,我朝她喊道。
说完,将自己的手伸了上来以证明自己不是在逞强,结果正好隔着黑丝触碰到了她的小腿。
“你......还活着?为什么被咬成这样还能活着,你该不会是新型的种类吧。”
“说来话长,不过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只不过有种特殊体质而已。”我无比铿锵有力地说着,这个时候底气不坚定搞不好就会被误杀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的怀疑合情合理。
怎样说服她呢?真是麻烦。
对了,这个触感是真的好,嗯哼,好软啊,我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抚摸,完全停不下来。
“啊喂,你在干什么!”这个时候随她说就好,千万不要动摇。
“我的绅士之魂已经觉醒了,丧尸会这样抚摸你的腿吗,不会吧,会直接啃吧。”我故意放慢语速,适当停顿,以至于可以让自己多摸几秒,不好,这个有瘾:“所以我是人类。”
不得不说,我的声音还是相当正派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当然看的时候手还是没有停的。
四目相识,她的目光中透露着困惑,咦?我也觉得她怪熟悉的,趁她在思考,又多摸了两秒。
下一秒,她就一脚踩在了我的脸上“变态!”
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我上半身赤裸地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面,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美女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大概就是刚才救我的那个女人吧。
“你醒了。”她有着高冷的气质,说话也是轻言细语。
我刚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什么堵住了。
我靠,这是口球。
“戴了这个你就无法咬人了。”
这不是“FBI Warning”里面才有的东西吗?
我剧烈地摇晃着椅子,我岂能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还是人类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我照做了。
“不应该啊,怎么还没变。”她朝我走来,仔细地打量着我,顺手拿了一根鞭子。
鞭,鞭子?这是什么操作?
“pia!”那玩意儿火辣辣地碰到了我的皮肤。
“啊!”我立马就发出了惨叫声。
接着她又跑到我身后,偷偷地滴蜡,敏感的我愤怒地颤动起来,以示心中的不满。
她这才肯摘掉塞在我嘴里的口球。
“难以想象,你竟然活下来了。”
“没想到你看起来人模人样,竟然有这样恶劣的癖好。”
“少自以为是了,不是我的话,你已经被吃干净了,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我默不作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必要的检查步骤罢了,丧尸是没有痛觉的,对疼痛有反应才能证明你是人类。”
“呵呵,差点就信了,女王。”我露出了十分专业的假笑。
“注意你的态度。”她有一种让人极其不爽的优越感。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冴涵,冴涵在吗?”边说边在敲门。
这个名字,难道说?
毫无征兆地,眼前的女子突然搂住了我,她在耳边对我轻言细语:“快,装作是我的男朋友。”
“那我把门打开了。”门外那个从声音听起来就不太聪明的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他愕然地看着我俩,呆住了一秒,然后悲怆地问道:“他是谁?”
女子揽住了我的胳膊,让我触碰到了她的腰部,只见她面露粲然的微笑。
我急中生智:“说出来有些羞耻,实际上我们刚才睡了相当滋润的一觉,”只是这样劲儿还不够:“当然已经有些困倦的时候,冴涵似乎并不满足,于是叫醒了我......”
女子偷偷地踩了我一脚,但是骚话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很难及时刹住,身为一个有始有终的男人,我依然不卑不亢地说:“那行吧,我临危受命,重新站立了起来,然后我们尝试了一种新的玩法,别看我还坐在这里好好的,实际上我已经被榨干了,眼前都是昏天黑地的。”
“打扰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子声音哽咽,转身离去,我听到了他在风中哭泣的声音。
“怎么样,我配合地很好吧?”我看着她,一脸得意。
“好你个香蕉菠萝棒棒锤啊。”说完就给我脸上来了一拳,做人真难!
“我说正经的,该配合的我也配合了,可以给我松绑了吧。”我已放下身段,以接近于乞求的语气对她说。
“你太特殊了,迄今为止我还没有遇到像你这种可以免疫病毒的,在我看来你就像个定时炸弹。”
我叹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刚才已经念了我的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梅罗。”
刹那间,我们又望向了彼此,瞬间思绪万千。
“果然,你是那个呆子!”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语气中透露着兴奋。
“你是那个假小子。”而我则是拼命回忆她当初的样子,变化真大啊。
我们是小学时的同学。
“好吧好吧,看在是同学的情面上,就相信你了。”说完她就帮我解开了绳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没整容吗,小时候看像个男孩子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老娘从来都是天生丽质,倒是你以前那么秀气,不爱说话,结果现在色眯眯的。”她说的是真的,从小我都沉默寡言,上小学的时候无论上课下课,我总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除了坐在我旁边的人,几乎不会有人和我讲话。
朱冴涵曾经是我的同桌,一个头发剪得短短的,各方面都很像男孩子的一个女孩儿。
我们曾有过微妙的友谊,除此之外,当时的我对她还有种别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