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手伸出来吧。”慕少卿拿出锦帕,垫在萧灵织的手腕上。
搭上萧灵织的脉搏,慕少卿的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
宫舒弦看的心惊肉跳,“慕神医,可是我夫人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丞相大人之前应该请过大夫了吧。”
“是的,夫人的身子这几年来愈来愈差,大夫没有少来看过,不过都只说是忧思过重,好好休息即可。”
“夫人确实是忧思过重了,且身体已经超负荷工作太久了,再加上偶尔怒急攻心,如今这都成了一具空壳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时日无多了。”慕少卿严肃地说道。
“什么!”宫舒弦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置于两侧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不过丞相大人不用担心,少卿为夫人开几副药,这病的源头还在于夫人自己。夫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儿女都没事了,会一直常伴于您身边,莫要再忧思过重了。”
“好,多谢慕神医。”萧灵织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这三年里,她遭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全都只能默默地压在心底。
宫舒弦平日里不光要忙朝政,还要为宫皓宇到处寻访名医,经常半夜才回来,早上天还未亮就要出门,所以萧灵织不愿意再让他知道那些,徒增他的烦恼。
“麻烦慕神医了。”宫舒弦恳求道。
“丞相大人客气了,夫人日后注意自己的心态就好,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我知道了。”萧灵织点了点头。
“爹,娘,我去送送慕少卿。”星眠领着慕少卿走出了院子,给宫舒弦和萧灵织留下了独处的时间。
“门主。”慕少卿拱手行礼。
“近段时间本座应该是不会回门内了,待到除夕之时再回去。”
“是,门主。”
慕少卿离开后,星眠没有马上回到院子里,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凌空正巧查探完消息回来,将这三年里发生在萧灵织身上的事情一件不落地禀报了一遍。
星眠越听脸色越沉,暖融融的阳光照下来,竟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下去吧。”
“是。”
星眠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桌,深邃的眼眸阴厉骇人。
沈乐菱想通过心理战术击垮母亲,可惜还差了点儿。
如今我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经受得住这心理战术了。
帝京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
嗤!
……………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微敞的窗口,阳光似调皮顽劣的孩子般跳跃了进去,落到了宫皓宇白皙俊朗的脸上。
浓密的眼睫毛在光影中投下了朦胧的阴影,床上熟睡的人儿先是皱了皱眉,而后眼睫轻颤,随后突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整个人精神高度紧绷,杀气外泄。
他记得他们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群黑衣人……然后他似乎受伤晕了过去……
然后……他好像……
宫皓宇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成了傻子之后发生的事情,被嘲笑,被捉弄,被骗到北狩猎场,被那个灵幻郡主用鞭子抽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