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咽了咽口水,道:“咱来这之前‘朱雀军’就去石城附近打了一仗,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结果怎么样?”程成一脸认真的扑上来。
“败了,听说连四皇子都被皇上给罚了,不过现在还在打仗,这惩罚就延迟到战后了。”
“败了?败了!这….”程成一脸的不敢相信,重复这二狗子的话。
倒是一直默默不发声的程征问道:“怎么败的?”
“好问题,那朱雀军刚来时确实打了几场小胜仗,但就在我们来到青石镇的三日前,那四皇子集结了和我们‘白刀军’差不多的另外临时征兵的两个军去收复那石城大铁矿,结果被韩国的人给埋伏了,光是那两个军就损失了差不多三分二的人。”
“我去,三分二?”修离不可思议的惊呼。
二狗子点点头,“对,三分二,听说那两个军直接整合回大后方修整去了。”
三分二的人都没了,这的确有些超乎修离的预期,要知道现代有研究表明,一支军队一旦损失了百分之二十五的人,士气低落的氛围便会使他们失去作战力。
“不过那‘朱雀军’到没多大损失,除了倒霉蛋,差不多都是全须全尾回来的。”二狗子补了句。
“那倒是,那‘朱雀军’的装备可是总所周知的,出了名的豪华,并且还是骑兵,跑的可不止快的那么一点,要是没回来大部分,那可真是见了鬼了。”修理暗想。
二狗子又跟三人说了些这石城和青石镇的别的消息,这才默了下来。
三人听完也是静静的坐着,思考接下来的去路。
“三分二,倒还真像个挡箭牌。”修离冷笑。“大家抓紧去练练功法吧,不然咱这就成了那三分二了!”
说完,他便背着‘长寿剑’径直走出营帐,寻了一处无人安静的地,默默的练起惊风剑诀来了。
“实力,只有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只有实力才能让自己成为那幸存的三分一!”心想到这,他那拿着的长寿剑舞起来便愈发的凌厉,纵使它还被一堆破布包着。
这天,并没有什么调令,更没有什么战事,韩楚两军就在各自的地盘上磨枪嚯嚯,之前打过仗的士兵默默的舔舐这伤口,而新来的新兵蛋子则还无所事事的谈着天,说着地。
傍晚,一场晚来秋雨过后,不远的山脚下露出了一出彩虹,给这肃杀的意境添上了几分色彩。
修离听见军中传来的“铛~铛~铛~”声后便立马收拾收拾,回营里去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说过一两天差不多调令就会下来了,饿着肚子上战场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楚国绝不可能让韩国围困石城太久,要知道,石城作为一个冶金的集中地,粮食的储备不可能太多,而韩国攻打石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城中的练市应当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拖下去,楚国的胜算只会越来越小。
“修离那小子呢?去哪了?难不成当逃兵了?”
还未等修离进到营中,便在营外听着了这么一句话,‘逃兵’?这可不是说笑的,要是往大了说直接就会被拉去砍头。
修离心里也是一怒,李海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了,不管他有没有真要杀了自己的心,但这种话要是传出到军营里,想必军法处那帮子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今天必须得给他个教训!”修离摸了摸背上的剑,径直进了营中。
刚进去,那些个人看见修离,便让出了一条路,直通向李海那,李海似乎也感觉到了,他无视掉还在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二狗子,转过身来看向修离。
李海盯着修离恶狠狠的说:“呦,这不是将军身边的大红人么,怎么还舍的回来了,我还以为当逃兵去了呢!”
程成在一旁听了,赶紧帮修离解释:“修离是去练功去了,可能是地方有点远,回来的有些迟。”
李海猛地一喝:“副官问话,有你说话的份么。”
官职在这摆着,顶撞可是要打十军棍的,程成只得闭上了嘴,只是看向了修离。
修离哼了一声,道:“哼,副官,我不过迟些回营里,不至于当‘逃兵’吧!”
不过那李海却冷笑着说:“这玩玩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得军法处说的才算,我不过是递交词状罢了。”
“我要向你发起官职挑战!”修离早就知道这家伙会这样打马虎眼,所以也不多说,直接就抛出了个大招。
官职挑战,这是军队的一个正规挑战,起源于当年楚国太祖征战是为了防止军队中的骚乱与上下级之间不公正的待遇,特意设置了这个越官职的挑战,下级赢了就取代上级的官职上级赢了保持官职,不过接下来挑战的人就不会太好受了。
这个办法在太祖四处征战的时候十分管用,后来平定了混乱后,这一项规定就被渐渐淡忘了,几乎没有人用,但历代的皇帝为了纪念太祖,也就留它在军法中,没有更改或删除,这也就留给了修离一个空子可钻。
“这家伙居然会用这招!”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啥好啊,打不打得过还两说呢,要是打不过,这小子就惨了。”
……
听着一些老兵的你一言,我一句的,二狗子那些个新兵不明所以纷纷向老兵们请教,得知了什么叫“官职挑战”后,也纷纷侧目望向李海和修离二人。
李海不屑道:“官职挑战?别开玩笑了,这玩意都多少年没用过了!修离,我劝你还是别搞这么多花样了,多此一举。”
哪知修离并不管他如何叫嚣,只是向着旁边围观人群中的一位瘦高老兵拱手,道:“您这么说,这位军法处的军法官。”
周围的人人见修离这么一说,纷纷看向这位之前并不起眼的瘦高老兵,只见他服装同大家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脸上并没有显露多少情绪,只是有那么一乃乃的惊奇,盯着修离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