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年少或成熟,有一些话无法说出口,有一些人,不敢直言面对,远远的,或是背后,或是左侧右侧,静静的观察着,那一举一动,都会让人心甜如蜜。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亲和。
那天过后,我的高中生活不再单一,开始出现以前从未有过的状况,我会发呆,会傻笑,会紧眉头。
目前唯一的朋友,在这个年纪最懂人心的,我的好朋友“天赐”。
“老宁,走,哥们儿教你打球去,练练去,天天看书,不得成书呆子。”
阿赐不再叫我宁公子了,他说,这么叫我他吃亏了,像我下人一样,还说我们是朋友,是兄弟。
我知道,他想改变我,他最了解我,他知道我喜欢着谁,也知道目前我这样的相处方式,是永远没有机会的。
我推了推眼镜。
“算了吧,我学不会的,你们玩吧!我看书好了。”
“老宁,你丫的,物理化这么难的东西你都懂了,打球算啥,走了,走了,哥们儿包教包会。”
我承认,我想改变,算是半推半就,阿赐把我拉到了球场。
我看到她了,在球场旁边的小树园里,拿了本书,上午才向我请教过的那本,她很认真,并没有发现我炙热的眼光。
陪伴她的依旧是那杯奶茶,这是我见过最常伴随她的东西,她似乎与我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奶茶换成了一支钢笔。
“陈粒粒不是第一次坐在哪儿看书了,每天中午和下午都会来的,所以,老宁,你懂我的意思吗?”
难怪今天阿赐会叫我一定要来学打球,我想,我当他是兄弟了。
整整一中午,一心分两用,我一边观察坐落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一边学习我全神想学会的篮球。
之后的每一天中午,下午我都会来这个我心仪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想看的人,做吸引她的事,我自以为是这样不会出错,我会慢慢出现在她的视野,然后幻想成偶像剧一般,我成为她追求的对象,自然而然的。
………………
我以这种生活方式度过了两年,两年了,我们依旧是同桌,也仅仅只是同桌,在我认为,连朋友都不算。
或许改变的只有我,以前的不言不语,同学眼里的高冷学霸没有了,我学会了与人言谈,还学会了除了书本和远远看她之外的一项有趣运动。我加入了校篮球队,依稀记得初时的笨手笨脚。
不太想自夸,有确实有些天赋,我被冠上了校草的头衔,学习好,为人好,打球好,长相好。
失望的是,除了上课,最近她不见了,准确的说,她不在我前面了,我和她似乎越来越远了,幸福的那道曙光暗淡了,暗淡到让我找不着方向。
高考倒计还有五天,同学们都痛苦的复习着,可能全校就只有我和阿赐显得最为轻松,高考的那些难不倒我,对阿赐来说,也不在话下,他是个隐形的小学霸,玩的越嗨,成绩越好,有些羡慕。
本该休息吃饭的中午,偌大的食堂,熙熙攘攘,我和阿赐,还有他的女性朋友美琪,三个人,享受着食堂的美食与安静。
“江宁,你想报考那所大学,美琪可能上不了京都大学,要不你报考华海吧!我们三一块儿。”
阿赐很会为美琪考虑,也是,他上哪所学校不一样,华海也不差的。
“我没问题,都一样,学校不影响学生的未来,决定未来的都是自己本身。”
看着眼前的这两位,我是不是该找她说一声,我决定去华海。该用什么理由,哪儿来的借口。
算了吧!人,为什么那么多的自以为是,何时她眼里有过我,我们只是最常见的同学关系而已,也仅此而已。
本该住宿舍,高考的原因,父亲,母亲都要求我每天回家住,高考前的一些东西也得回去准备,每天回家都是母亲温馨的问候,父亲慈爱的交流,让我对那个她似乎要微微淡了那么一点点。
我告诉父亲母亲我接下来想深造学业的地方,他们很豁达。
我如愿以偿。
电话里,阿赐说美琪和他都录取了,我们又同路同行了,学校见,他要给我个惊喜。
我不想知道什么惊喜或者意外,我在怀缅我的初恋“虽然是暗恋”,这一去,可能就往后无期了,两年多的记忆真的很深刻,直入人心。也期待着,某天某时某地,我会再一次遇见她,那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向她表露我的心声,不至于永留遗憾。
有多少人都统一相同,然而后悔无期,两个人的世界时间再也没有相交的那个点,平行或往相反的方向而去,越来越远,越走越长,回头时,依然记得身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