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睡不着也不用这么烦躁吧!她怎么总想着干些什么坏事或是想着要撕毁些什么的冲动啊?难道更年期提前了?这也提得太前了吧!
无双大口大口的对着窗外吐着气,希望把烦躁感也一起吐掉,她是在很认真很专注的做着这件事,谁知窗口突然无声无息倒挂下一颗黑乎乎的人头,一双发亮的眸子对着她眨了眨,饶是她胆子大见识广,也吓得她连惊叫都叫不出来,她双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再也吐不出半口气,现在只有进气的份了!
“如意是在等我吗?”只一晃眼的功夫,那颗人头立刻又倒了回来,那人气定神闲站定在她的窗前,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仿佛刚才的那颗倒挂人头根本不是他。
无双捏紧拳头强忍着撕碎眼前之人的冲动,她真想把他的面具连同他的脸一起放到自己脚底下踩个稀巴烂,这是什么人啊,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无双当即就翻了个白眼,她的目光往他身后扫了一眼,真不知道皇宫里的那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她的如意宫就好象自由市场,谁想来都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哼,就算你正常出现在别人的面前已经很容易让人当成是鬼了,还装成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个厉鬼!”无双气不打一处来,嘴里自然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鸨爷挑了挑眉,他其实也很无辜,他也被她吓了一大跳,谁知道她这个时候会不睡觉站在窗前思春啊!
想到思春,鸨爷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突然沉了下来,无双以为她的话说过头了有些讪讪然,可是谁叫他那样出现啦,她如果心脏不好可能就真的被他吓死了!
“你打算就一直站在窗外让侍卫发现你吗?”无双将身子挪开了一点,想着鸨爷应该不可能需要她去为他开门吧!
“如意是在邀请我吗?”鸨爷站在窗前没有动,眼中早已换回原来的戏谑之色。
“切!你如果爱站在这里说话,本郡主自然乐意奉陪,一会儿侍卫过来抓刺客的时候本郡主还可以帮你遮掩一下呢!”无双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想他冒着危险夜闯皇宫必定不会是随便瞎逛逛就逛到了这里,自然也不是来看看他曾经的属下过得好不好,他不着急她着什么急啊,现在这个时候,她比他更有耐心!
不过,鸨爷这个人也确实沉得住气,只见他神情自若,淡定沉稳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站在他们自家的后花园里。
“我怎么觉得如意似乎是在担心我的安全?”鸨爷微微勾了勾唇角。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毕竟每个人对同一句话的理解都不一样。”无双撇了撇嘴,他爱怎么理解是他家的事。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什么?”鸨爷象是认定了无双在为他的安全担心。
“呃?嗯,这个大概又要涉及到妇人之仁的范畴了,稍微有些深奥,简单来说,本郡主个人认为就算是蝼蚁也是一条生命!”无双目光闪了闪,他这话问得……不过,真好给她机会一逞口舌之快。
“原来在郡主眼里我不过就是只蝼蚁啊?真令人寒心,本以为总要比蝼蚁强一点点吧!”鸨爷不禁垮下了嘴角很是受伤的样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什么话?爷怎么可以自比蝼蚁,你要比蝼蚁强不止一点点呢,至少你还是一只会给人下药的蝼蚁!”说到底他还是只蝼蚁!
鸨爷目光闪了闪,人也跟着一闪,无双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的人已经站到了窗户里面了,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而鸨爷却又向她逼近了一步。
“是吗?这只蝼蚁不仅会下药,还会给你的二师兄看病呢,如果他愿意,他还可以把你变成一只母蝼蚁!”鸨爷的脸朝着无双逼近,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
无双随着鸨爷的逼近不自觉的感觉到有些害怕,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怕,他的情神并不凶恶,他的话也并不可怕,可是有点那啥,不着调!
“什么?二师兄?”无双突然回过味来差点就没有叫起来,他竟然知道楚奕寒是她的二师兄!那么说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当时还是小候爷的蓝倾泽,还有乔玥、乔墨他们与她的关系,甚至……三师兄?
“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无双看着鸨爷的黑色面具,突然感觉有些恐惧,有个人比她自己对自己的情况还了解,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许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不过,昨天你那一舞据说要比‘春风楼’那一舞更为惊世?”鸨爷承认的很爽快,话锋一转就转到了中秋之夜那一舞。
“那么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与我大师兄的事情,我们成亲之后会离开京城,游山玩水也好,找个世外桃园隐居也好,总之,你或者任何人的大业我们都不想参与,你再找我也没用!”无双只关心他的目的,她一向知道鸨爷不简单,以他的能力无论做哪一行都会出类拔萃,可是他却躲在“春风楼”,躲在面具下,那么他要干的事一定也不简单,她才不要蹚这趟浑水!
“是吗?你就能确定你们能成得了亲?”鸨爷的语气显得有些冷凝,眼里却全是嘲讽之色。
“什么意思?”无双心头一跳,鸨爷太神通广大了,他这么一说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意思,只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就算你是皇帝,也不一定所有的事情就能按照你的意愿发展!”鸨爷神情不变,可是无双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阴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