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的楚笑日,如果我不叫,你敢不给我!”无双凶狠地瞪着楚笑日,说话的同时还毫不怜香惜玉的往他的身上戳,每次关键时刻他就喊停,让她叫相公,他知不知道这样很不人道。
“都跟你说过几百次了不许说脏话,再说,我爷爷难道不是你爷爷吗!”楚笑日慢条斯理地拉低无双的身子,翻了个身重新调整过两人的姿势,他不是不喜欢刚才的姿势,只是怕她着凉。
“那你还要我叫不叫了?”无双被压回身下,立刻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叫,当然要叫!”楚笑日再次放出诱饵。
“唔,看你表现!”无双目光闪了闪,条件很诱人,可是现在要救急,说那么多做什么,她一把勾住了楚笑日吻上他的脖子,这里是楚笑日的死穴,这个男人真奇怪,脖子这块超级敏感,一吻立马投降,果然,楚笑日立刻闷哼了一声!
俨冬的傍晚,外面雪花狂舞,屋子里温暖如春,床榻间春色无边,只见被浪翻滚,此时语言似乎变得苍白,汗水与激情才是主旋律。
“玥!”
一室的旖旎中突兀地响起一个不河蟹的音符,这好象一声诅咒将时间凝固住,翻滚的被浪突然不动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楚笑日静静地注视着身下那张令他着迷痴狂的小脸,明明脸上一片春意,可他此时看她却象是长满了毒牙,嘴巴一张便咬得他浑身鲜血淋漓,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才算解恨吗?乔玥注定了会成为他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恶梦吗?他这两年的深情与努力她都看不到吗?
这两年他们形影不离相守在一起,可是他却始终比不过长在她心上的那个人!
他从很早以前就不是很喜欢乔玥,他挑不出他的毛病,也许他们天生犯冲,名字相克,日与月不可能同在,这一点在无双的身上很深刻的体现了出来!
熟悉的疼痛感袭上心头,他知道这是一种心病,他只要想到那个人,想到她心里有那个人他就不由自主地痛,他虽然懂医理,可是无法自医,他的病只有她可以治,可她只会让他更加重病情,他只有静等他承受不了崩溃的那一天的到来。
无双不解地睁开眼睛,看到楚笑日的脸色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又喊乔玥的名字了?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是太肯定她对乔玥是否真的有那么情深意重,如果不是她偶尔这么无意识地叫一下,她以为现在的乔玥对她来说仅仅只是大师兄!
可,难道不是?乔玥还存在于她的下意识中?
“笑?”无双有些愧疚,她在这种时候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无疑对他是一种羞辱,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
楚笑日静静地抽身离开,翻身躺在她的身边,这一刻他突然不想跟她说话,平时一直是他哄着她,逗着她,可他此刻突然感觉很累,心很荒凉,这样的日子仿佛永远看不到光明一样!
无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想说抱歉又觉得不服,她为什么要道歉?是他拆散了他们,她虽然不怪他了,可是乔玥也不怪他了吗?也许是老天在帮着处罚他呢!
吃过晚饭后,两人有些无所事事,要么颠鸾倒凤,要么就相对枯坐无言,经过了傍晚那场不甚愉快的运动,两人都无意尚床。
无双铺开纸墨开始练毛笔字,现在她的字已经写得很不错了,而且还能写小字了,不象当初在溢水镇的时候根本不能入眼,当然这跟乔玥的捣乱分不开的。
无双悄悄抬眼看了下楚笑日,只见他在灯下拿着书看得认真,他很少在她写字的时候捣乱,除了开始的时候曾指导过她如何写字,以后她练字他就在旁边看书。
如果是乔玥说不定早就从背后抱住她了,不知道大师兄现在好不好?自从离开溢水镇,她就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楚笑日是决不会告诉她一星半点的,她也不是说想他或是怎么样,她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如果过得好或是已经成了亲那她也就放心了!
无双轻声叹了口气,一低头却看到纸上已写了好几个乔玥的名字,不由苦笑了一下,她与乔玥似乎注定了没有结果,从始至终都缺少了一点运气,当初说要私奔却出了与蓝倾泽“酒后乱性”的乌龙事件而没走成,好不容易双宿双飞于溢水镇却叫楚笑日横刀夺初夜,然后连人卷腰带一起给打包走了。
她将宣纸卷起来揉成一团丢进桌旁的废纸蒌里,正要重新铺上纸张时恰好下人送水过来,她便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沐浴去。
楚笑日见无双抱着换洗衣服进了内间,目光不由闪了闪,直到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他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向着无双刚才写字的地方走了过去,他的视线停在纸蒌里的那一团上,似乎在犹豫,在挣扎,最终还是敌不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伸手将纸团拿了起来。
楚笑日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将纸揉成团,揉成粉,他的脸有一瞬间变得苍白而透明,他扭头狠狠地盯着内间的方向,他感觉眼里有些刺痛,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后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无双洗完澡出来不见了楚笑日身影就直接上床躺下了,刚才还是很消耗人体力的,很快她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想喝口水,却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她也没有多想,爬起来喝了口搁在炉火旁边的水壶里的水又重新爬上了床,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又醒过一回,身边仍然冰凉一片,她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无双躺在被窝里蹙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如果有电话就好了,打一个电话问他一声,可现在外面天天寒地冻的她才懒得跑出去问下人,她看了眼房门,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翻个身闭上眼睛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