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宇,在战争爆发以前,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第六层,像2000多年前的古代人一样,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学习,之后,各层之间不断地发生冲突,战争也一触即发。
我脑海中的最后一段记忆非常的随意;一颗导弹发射在了我所住的地区,巨大的爆炸声让我的耳朵暂时听不见了,火光冲上了第五层的底部“天空”,人们四处逃散,接着,我眼前一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第七层的研究所里面,被一具骷髅告知世界已经毁灭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探索着这个研究所,但并没有发现表或者指南针一类的东西,我无法辨别方向,只能靠一些标志性的东西来清楚自己位于何处;距离我醒来那天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食物已经不多了,借此我大概可以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至少二十多天。
目前最需要的是找到研究所的出口,不然只能饿死在这里。
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基本上都去过了,但没有标出出入口在哪里,摸索几天也没能找到,这一次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将仓库中所剩的食物和水都带上了,还有一把开山刀一把手枪和一些子弹,这些武器用来以防万一,出去之后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在古人描写的世界末日里最可怕的就是人,他们可能会为了某些东西大打出手,甚至是自相残杀。
背上捡来的背包,怀着求生的欲望,我从仓库出发了,前往最后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经过这几天的探索,我完善了一下地图,设仓库在的位置为北方,而这个地方就在假设方位中的东南处,只是画了一个圆圈的图案,但没有任何标识,这是一场赌局,筹码是我的生命,赢了活输了死。
很快,我来到了最中间的研究室,接着穿过路口,到达了控制室,但此时的我也是非常的累,不得不在控制室的门口停了下来,稍作修整,过了一会,我继续出发了,向着外面的世界。
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面墙,一面普普通通的墙,我不停地在墙上摸索着,试图找到什么开关之类的,但老天爷就喜欢玩弄人,这就是一面墙,没什么特殊之处。
此时的我已经心灰意冷,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不知所措的我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不,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愿意认清现实,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脑,我意识到,我的人生已经被画上了句号。
我整个身子也直接倒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愿再做过多的挣扎;我蜷缩成一团,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我的双眼注视着前方的地板上,似乎有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拿着铁链子来索我的魂了,在眼角余光中,我似乎瞥到了地板上有一块小凸起,此时的我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猛的一个翻身站起来,找到了刚刚凸起的那一个小地方,轻轻的踩了一脚。
『咔!』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这声音就好比天使的低语一般,给予了我生的希望,那面墙似乎开始松动,紧接着,它开始慢慢上升,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而外面的世界则是白色的,雪花不断地从天上漂落。
『太好了!』我兴奋地喊道,在此之前,我从未有如此高兴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劫后余生吧。
走出了研究所的大门,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和研究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老旧的通风管道使空气都夹杂着一些铁锈味,而外面则是非常清新的味道,让人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仙境。
好奇的孩子兴奋地观察着四周,白雪皑皑一片,周围是一些残破的高楼,上面因爆炸所遗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不远处的街道上有着四五个隆起的小包,虽然已经被雪覆盖了,但不难看出那些是报废了的坦克。
天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好像是被什么重型武器打出来的,而上面应该就是自己以前居住的第六层,除了在第一层,其余所有的地区全部都是模拟出来的天气与自然现象,就比如下雨,是由上层水库储存的水通过该层天上的洒水器来实现的,或许这个城市已经报废了,但是它的系统还在运转着。
『活着真好!』
简单的调整了一下,我就继续出发了,没有目的地,有的只是一颗希望活下去的心,虽然不知道现在位于第七层的哪一座城市,但往往会在一些商店里面拥有我所需要的信息,毕竟到了现在还有报纸这种东西,更何况我还能在商店里面找到我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比如指南针和钟表。
踏着雪前行,在雪地中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子,但一腔的热血并不能抵御严寒,虽然是模拟出来的天气,但是它本身的特性还是存在的,或许我得需要找一些衣物,不然哪天被冻死了都不知道。
离开了研究所所在的地域,我的双脚踏上了街道,真真正正的来到了这个城市,这个在战火中已经死亡的城市,我从包里面拿出手枪,把子弹都填满了,也上好了膛,将它别在腰间,把挂在包上的开山刀拿了下来,紧紧的握着,毕竟这么大一个城市,肯定也会有幸存者,如果是好人的话那还好,如果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难免要遭遇一场恶战。
还好的是,路标这个东西并没有被摧毁,我很快地就找到了一家小商店,商店的玻璃门就剩下了一个框框,地上都是玻璃碎渣,门口有被火烧过的痕迹,里面是东倒西歪的货架,各种各样的东西散落一地,在里面似乎还有一些血迹。
看到这滩血迹,我不得不警惕起来,虽然已经变成暗红色了,但我不清楚它到底是战争中所遗留下来的,还是那些所谓的幸存者们干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刀,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