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晴晴不管什么名门望族,她眼下的目标只有一个,解放百姓。她没有什么神兵利器,也没有什么通天本领,仅凭一柄竹剑和满腔热血。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此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谁!“郭晴晴惊起,拔剑四顾。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晒月光啊。“郭风华从夜幕中走出,背上背着一个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的布棍。
”父......师傅?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郭晴晴问道。
”你的开门声太大了。“郭风华侃侃道。
郭晴晴震惊,她深知自己的屋子和父亲隔得并不是很近,而且她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了,关门的时候甚至用抹布垫了一下。
“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郭风华看了一眼房顶的瓦洞又道。
“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不再敢作祟。”郭晴晴道。
“计划不错,可他们挨的打可不少,为什么还是会有如此现状呢?”郭风华又道。
“那要怎么做?”郭晴晴无奈道。
此刻在院外,两匹卷毛青鬃马拉着一辆紫檀木架成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车轮上还包了一层银子。
车夫的腰间挂着一把牛皮线佐以丝兰捏成的马鞭,看起来威风凛凛,上面还沾了绛红色的染料。
车夫下车掀开翡翠揉成的门帘,一只乌履镶金的靴子踏了出来。
“就是这儿吗。”鞋的主人从车中走出道。
是一个少年,身着叶黄色长衣,衣服的料子显然是上等的丝绸,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金丝,衣服的袖子上用翡翠线刺着一只虎头,西门家的家徽。
“语少爷,我们到了。”车夫鞠躬引路。
西门家家主西门黄泉年近花甲,但是老来得子,诞下了西门家中最小的少爷,西门理语。
西门理语从小就天资聪颖,饱读诗书,到了少年时期就专攻于人心理性,他可以一眼就看出一个人的需求并提出要求,因此他今年年仅十七就出来经营家族生意,并且很有起色,因此深受黄泉老爷子宠爱。
“语少爷光临大驾,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楚江从屋中走出,拱手作揖,但并未鞠躬。
“楚堂主,好久不见了,气色还是那么好。”西门理语面带微笑,深鞠了一躬,后看了看楚泉和楚溪道:“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鄙人的亲弟弟,这是老二,同姓,名泉。”楚江看了看楚泉道。
但楚泉的脸上表现出一股嫌弃的样子,但还是硬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道:“语少爷看起来真是稚幼,年少有为啊。”
“不敢当,不敢当。”西门理语毫不在意,同样回以一个微笑道。
“这是老三,同姓,名溪,最近大出风头的那个,我跟语少爷也提起过。”楚江又指了指老三道。
“哦?你就是那个最近在九龙舵大杀特杀的豪杰?久闻不如一见,阁下果然英武。”西门理语拱手作揖,并且鞠了躬。
“大哥,这个小孩子真的有那么大能耐吗?”楚溪直接不搭理了,质问起了楚江。
但随即楚江就一巴掌打在了楚溪的脸上,从声音来看,力度还不小,使得楚溪的脸上一般白一般红,火辣辣的疼。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楚江怒道。
“语少爷,鄙人管教无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楚江又挤了一个笑脸对西门理语道。
“无妨,小辈确实资质尚浅,二位有些许轻蔑之意也实属正常,楚堂主不要伤了兄弟情谊,咱们饭桌上聊吧。”西门理语笑了笑道。
“语少爷请。”楚江低了低头道。
待西门理语进屋,楚氏三兄弟在门外窃窃私语了一会,此时跟着西门理语的那名车夫站到了西门理语的旁边,道:“语少爷,要不要......”
“无妨,事不过三。”西门理语坐下道。
“你不要命了!”楚江在屋外对着楚溪怒声呵斥道。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你三弟啊。”老二急忙解围。
“你们俩都是,不想活了别搭上老子,老子还不想死呢!”楚江说罢,转头走进了屋子,立刻变脸展现出满面笑容,道:“语少爷,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咱们先聊正事吧,我此次前来还是想看金水堂的实力如何,我们才好放心的把兵器交给你们,你知道的,最近南宫家制约我们,生意不好做。”
四大家族中,西门家盘踞兵甲生意多年,和其他三大家族互相制约,其中的官臣门阀就是这南宫家,其老家主南宫俞杰乃当朝宰相,家中多半是六品上的官员,掌握滔天政权,最大能的那位据说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
“了然。”楚江也坐了下来,点了支烟斗道:“我们金水堂,在整个城的水路共设有十二道关卡,两口大坝,上面不给我们交钱,我们就不开闸,那下游的百姓们全都得饿死,路过的船只也要交钱,不然他的船就休要想要完整的出来......”楚江说着,抽了一口烟。
西门理语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快,他最不喜人抽烟,但还是微笑道:“楚堂主,我说的实力,指的是武力,你也知道我们家族做生意的门路。”
“哈哈,这个语少爷算是问到点上了,我们既然是水贼,那自然不乏水性好的,我金水堂全堂共有八百余水士,就算是船队来了,也要给我们停着乖乖交钱,陆地上刀手更有上百之多,全都是杀伐果断的好手,不然我也不可能把城里的生意也抢来三分之一。”楚江又吐了一烟,笑道。
此刻屋内已经是烟尘弥漫。
“那看来楚堂主火并九龙舵是稳操胜券了,在下先提前祝贺,咱们干。”西门理语说着,举起了面前的金樽。
“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楚江不由得大笑,高举酒杯,仰天而饮。
他抬着头,忽见的房顶上一块空洞,泛着灿灿星光。
他意识到这是有人偷听了今天的谈话内容,不由得心中一怒,大喊道:“老二老三,抄家伙,有人砸场子!”
西门理语不慌不忙,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车夫,车夫同样回以一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