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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月,有消息传来,黄军大部北渡淮河,十月已经进入申州。黄军历来流动作战,行军速度很快。中原各地军镇纷纷闭关自守,城外乱民四起而响应。黄军通往东都洛阳,入关进京的道路都一片坦荡。朱温营中人心动乱,山寨中很多头领想去汇合黄军,朱友裕也一直嚷嚷着要见一见黄王,只是朱温不知可否。黄王南下以前,朱友裕在村里就听说这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许多事迹。村民口头相传,黄王专门杀豪强贵族,对待贫苦百姓如同兄弟。村长里正乡老们也常常在集会时宣扬,说黄王过处,鸡犬不留,更加爱吃童子的心和脑。说黄王是盐贩出身,军中常常将死尸腌制成腊肉,装车带着,一路走一路吃。

村妇农夫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多拿着东家长西家短唠唠嗑。黄王只要还没有进村,他们都不会在意。于是,在他们传递给小孩子的信息中,黄王一面杀富济贫,一面吃人不吐骨头。朱友裕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产生了对黄王的敬仰之情。朱温与几个头领在黄军中历练过,自然知道的更多一些,但现在也说不准了,新收的部下大多也是这样了解黄王的。

这一日,山下来人了。一个老道带着两个半大的童子,三人一驴,要见朱温。正巧朱珍带人巡逻,双方答话,才知道是朱温二哥的两个遗孤前来寻亲。老道言谈举止,也是不凡。朱珍不敢怠慢,让哨探报给朱温,亲自陪同进了山寨。

众人来到议事厅,朱温和众头领得到消息已经等候在此。到了帐内,两个孩子扑通跪倒,齐声高喊:

侄儿友宁(友伦)给叔父请安!

两人衣着整齐,但脸晒得黝黑,手上冻疮还没有消退,朱温看在眼里,心中暗恨黄王愧对朱存。朱友文和朱友裕从未见过这个伯父。朱温观瞧半天,几年没见,也拿不准真假。目前的场合也不方便仔细盘查,只得暂且放到一边。

朱友文在边上,眼瞅着朱友裕刀已经出鞘一寸,快要压抑不住心中妒忌。朱友文心中好笑,却需要忍耐。他赶上前来,替朱温将两个堂兄弟搀扶起来。两个堂兄弟又相互见过礼,拉着手亲热了半天才平静下来。朱友裕绷着脸又不能发作,忍的很辛苦。

朱友宁稍大一些,记事早,还记得大伯朱全昱家的三个公子,还有祖母。他说起来往事,朱温便没什么怀疑了,问了些闲话。两个侄子来以前被教训过,知道有些话不能现在说,便专挑一些好听的说。他看出来朱友裕的不快,也不在乎,拉着手羡慕的看着他:

我和弟弟在黄王军中就听说了小霸王的威名,今日一见,比他们说的还要出彩!以后我们还要请大公子多指教!

朱友宁又拉着弟弟来见朱友文,打量了几遍朱友文,关心他:

二公子操劳军务可是太过?叔父该给大公子多压压担子了,侄儿在军中学了些偏方,这就采办药材,给二公子调养调养。

朱温听了这几句话,激灵打个冷战,他斜眼打量这朱友宁,心中暗暗赞叹:

好厉害的嘴,这番话把自家父子的矛盾都挑起来了。他们两个新来的正好乱中取胜。果然,朱友裕裂开一张大嘴,笑的喜上眉梢,一把扯下腰刀塞到朱友宁怀里:

自家兄弟,见外了不是?看着刀好,兄弟先拿去使!我那里还有副好甲,回头给兄弟送过去。咱兄弟就应该多亲近!

朱温瞅着道士,只觉得他左眼耷拉着,还装出一副清高的姿态,心里就老大不喜欢。他心里有数,二哥随黄军南下,两个孩子多半也在军中,这老道怕是黄王在江南新收的,多半是来做说客。他自己在山寨中逍遥自在,却赶着去给黄王做低服小,岂不是犯贱?他打定主意,且不与老道方便,看他如何行事。朱友文与老道答话:

道长如何来此,天寒地冻,一路辛苦!

老道冷眼观瞧,面带微笑:

朱将军何必见外,咱们本是共保一主。

朱友文哦了一声:

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老道轻捻胡须,摇头晃脑:

吾乃黄王帐下掌书记皮日休,两年前将军与黄王并肩作战时,某就见识过将军兄弟的骁勇,只恨公务繁忙不能深交,甚为遗憾。后来,二将军朱存在岭南战死沙场,留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黄王一直待如亲子,用心调教。谁曾想,今日能再见到将军,这二位公子终于可以天伦团聚,以全孝道。真是可喜可贺呀!

两个孩子听到这里,再次跪倒在朱温膝下,抱着他的腿大哭:

好叫叔父知道,侄儿们好命苦,险些见不到叔父。

朱温倒是被这一哭弄的措手不及。朱珍给朱温使了个眼色,朱温晃过神了:

是呀是呀,真是大喜!两位贤侄快快请起来,不要哭泣,一切有叔父做主!老二快来,带把弟弟们扶起来。道长旅途辛苦,先请休息片刻,洗洗风尘,咱们先吃饭,再叙旧。

皮日休知道朱温要和部下先行商量,也不说破:

老道我真是不识好歹,耽误了将军一家团聚。这就先行告退,静待将军的好消息。

黄王使者的消息传来,大伙精神振奋。面对伸出橄榄枝的老上司,朱温却不急于表态。他和众头领围坐在地灶周围,或蹲或坐。灶上陶罐里热气腾腾,咕嘟咕嘟,煮着茶。里面不光有茶末子,还有葱、姜、枣。丁会亲自掌勺分茶,朱友文捧着陶碗送到各位头目手上。朱友裕端坐在朱温右手,接受弟弟的奉献。茶过三巡,众人肠胃暖和过来,便渐渐起了话头。家长里短的闲扯,都说这个冬天冷的出奇,怕不好过。又说周围残破,无处征粮打围。朱温先把话题引到了正事:

如今黄军已过淮河,分兵西进,来势汹汹。看样子要直扑洛阳,与朝廷决胜就在眼前。吾意先派一使臣前往,一探虚实,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朱珍小口啜着茶汤,并无搭话的念头。庞师古在朱温面前历来没什么主意,也只顾着把茶汤里的枣子细细咀嚼,头也不抬。邓季筠咬着牙花子,翻着白眼观瞧了两圈,盯着庞师古愣了一阵,似语还休。朱友裕看在眼,直起腰来:

这几日雪下的紧,往年也没有这么冷,营里的军士们弄不到足够冬装,加上柴薪和粮食也紧张,已经有冻伤了。咱们既然是黄王旧部,便从了他,一起上洛,进京。总比困守在这里强。

朱珍放下茶碗,敲打着受过伤的左腿,默默想着心事。朱温看着朱珍:

朱将军有什么高见,尽管说在当面。老庞你也别顾着扒拉灶里面,下雪这么多天哪里还有猎物。一会儿揣几个麦饼回去。

朱珍嘿嘿干笑几声,捋了捋乱糟糟的短须,沉吟了一下:

李唐立国两百多年,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安史叛军连战连胜,摧枯拉朽一般扩张,将唐皇赶到蜀中避难,那么艰难的时刻都能挺过来。黄军起事以来,胜少败多。一路转战,从中原下江南,从荆楚下岭南,后又一路北上,重新进入中原。始终都是巢贼前脚离开,后脚官兵就进驻。始终不能在一地长久立足,各地军镇也未见被削弱。反而各自以防贼缴贼为名目搜刮地方,充实军队。只不过他们如今是以邻为壑,作壁上观。一旦大事有变,或者是朝廷覆灭,或者是黄军露出败相,黄王必是首当其冲的目标。黄军裹挟的人口号称数十万,稍有不顺就纷纷逃散。辎重粮草跟在队伍后面,一路走一路消耗,看似一眼望不到头,但禁不住几天消耗。东西两京要靠漕运接济。这么多人马进京,能不能打进去是一回事,万一打进去了,粮草接济不上,想退回山东河北可就不容易了。我觉得,黄军以流寇四方以成大事,进京如虎落平阳龙困浅滩,乃是大凶。

朱友裕瞅着他,抬高了声调:

哦,那朱将军的意思,吾等该如何应对?

邓季筠干咳两声,喝口茶,抹抹嘴,接过话:

唐皇专斗鸭赌鹅之乐,大事遂尽委田令孜手。田阉起于贫贱,及大权在握,卖官鬻爵,杜绝言路,滥用亲信为高官显位,与汉末十常侍并无二致。田阉排挤豪族贵勋,一心想增加朝廷的权柄,于是剥夺了崔安潜等关东高门的职位,任用嫡系陈敬瑄。他又将张自勉的军队转给宋威,以削弱地方军镇的兵权。田阉看似在操纵政局,但这些不合时宜的举动使得朝廷陷于内耗,平叛势力勾心斗角,以求自保。

吾等周围的强军重镇环伺,却逗留不前,只求自保。这里没有大山丘陵,只有河网纵横的连片农田。这两年间,咱们遇见强镇避开,遇见弱的就好好捞一笔。七月咱们大破十八路流民军,裹挟民众,精选士卒,不但没有被削弱,还越打越强。其中敢战的部卒接近千人。甲仗不全,半数要削木为枪。现首领自领一营,其余另编副营,吾负责训练,补充正营的空缺。咱们在此地已经名声远播,早引起别人忌惮,再躲是躲不了。若是黄军再次败亡,吾等孤掌难鸣,怕是难逃池鱼之殃。

朱友裕一拍大腿,高声附和:

这才是高见!唇亡齿寒,正是今日之事。所谓窃国者侯,吾等若是能在黄王手下获一二封赏,哪怕最后请降于朝廷,也是待价而沽。

朱温听他说的火起,抡起右手,连着手上的茶碗,劈头盖脸的扇过去。喝骂道:

知道什么就在这里胡咧咧!滚,滚去喂马去!

朱友裕抱头鼠窜,头上脸上带着茶末子也不敢擦。朱温好长时间没有当众发火,大伙也楞了。朱温还忿忿不平,嘟嘟囔囔的埋怨:

这个小王八蛋,越来越放肆了。啥都敢说,这话传出去了,还得了?

丁会接过朱友文的茶壶,斟满茶汤递给朱温,劝解道:

大公子言语不中听,可说的句句在理。将军何必动怒?如此千里驹,多少人羡慕不来。该为将军贺喜啊!

朱温叹了口气:

道理是不错,只是一旦从了黄王,那就上了他的贼船了。他要是成了大业,咱们半路入伙,不如他自家兄弟亲近,肯定要被清理。他要败了,咱们也是余党。上头没人,咱走到哪里都被人当枪使。弟兄们拖家带口跟着我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咱可不能让弟兄们寒了心呐!

他怒目圆睁,环顾四周:

要是有人见利忘义,出卖自家兄弟,可别怪我姓朱的手黑。

众人点头称是,他便接着说:

咱还是稳妥起见,先派人见见黄王,探探风声。你们回去跟大伙要把话讲清楚。让大伙不要胡思乱想,大伙齐心协力,一定能过了这个冬天。虽然入了黄王的大营,可还是要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哪些人可以共患难,哪些人睡着了也得睁着一只眼。我朱温既然带了头,就要为大家负责,诸位就跟着我一条心,保准错不了。

众人打好主意,便回营准备。朱温一家开夜宴,只有皮日休一个外人。六个人围在灶火边,朱温亲自上手,给晚辈们分割肉食,将最肥的鸡腿给了两个侄子。众人闲聊些家常,皮日休就说到朱存。两个侄子似乎对父亲的死淡漠的很,皮日休说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他们,他们只顾吃。朱存在从军前就有了这两个孩子。两年前一家四口南下,黄军在岭南停留期间,瘟疫流行,无数人丧命,黄军再不走,也不用官军来,自己就灭绝了。朱存夫妻都染上了瘟疫,只能留下来自生自灭。他们留下两个孩子,跟着黄军东奔西跑。他两个较朱友裕年长,但身材单薄,面黄肌瘦,也是吃了不少苦。

朱友文给众人分茶,加饭,特意殷勤招待皮日休。朱家人根子上是读书人,对读书人天生亲近。无奈除了朱友文看的书稍多,其他人的水平不过比文盲好一点。皮日休心里有事,不敢掉书袋,只是捡些趣事轶闻来说。朱友文给皮日休添茶,顺口说了一句:

尚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

皮日休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一句自己的诗。便问:

二公子喜欢读诗还是喜欢煮茶?皮某拙作能入公子法眼,荣幸之至。

朱友文耐心给朱温添满茶,收起茶壶,退开一步,这才回头:

《松陵集》之中,‘轮蹄相压至,问遗无虚月。’最得人心。其余不敢问尔。

皮日休抬眼观瞧,其余人等,呆若木鸡,丝毫不解风情。他苦笑一声,只得收拾心情,直接进入主题:

难得公子雅兴,那皮某长话短说。朱将军,黄王倾心足下,欲望与君共谋大业。将军麾下英才烈烈,若是埋没在这山川草莽之间,岂不是辜负了?

朱温还要拿捏一下,便给朱友文递了个飞眼。朱友文领会,嘻嘻一笑:

吾父子起兵只为保土安民,国家大事,不敢代庖。黄王要成大事,何不广招天下豪杰,晓以道理,给与名分?名正言顺,则万事顺利,诸事可成!

皮日休明白这是在要名分,既然讲条件,那就有的说。他从怀中贴肉处取出一支锦囊,小心递给朱温,朱温没有接,示意给朱友文。朱友文放下茶壶,双手接过锦囊。里面有一封信,他看了朱温一眼,朱温点点头。他看完,走近递给朱温,趁机耳语了几句。朱温装模做样看了一会,其实朱友文已把主要信息告诉他了。他嗯嗯呀呀的似乎在仔细理解信中词句,将信收好,揣入怀中。他面露春风,弯腰捧起茶杯,遥遥敬给西方:

黄王看得起我老朱,那是给咱脸,没得说,从此以后咱们全看黄王的了。皮先生,劳你大驾来传递黄王召唤,兄弟罪过。

他说着茶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指点朱友裕:

去,把朱珍他们都叫过来。让他们带酒来。拿好的,别扣扣索索的。咱以后跟着黄王吃好的喝好的,别舍不得。

他又对朱友文说:

你去送两个堂兄去歇着吧。回头把皮先生的‘轮蹄’什么的给老子找来,我也要念念。

他对皮日休说:

先生大才,俺老朱心甚欢喜。恳请先生留在军中为俺们指点迷津,万万莫要推辞呀!

皮日休向朱温施了一礼:

将军莫急,待俺交代复命,给将军挣一个好前程。目下,将军需即可派出使者与我回去,否则军情瞬息万变,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在黄王手下办事,以后少不了亲近的机会。将军敬候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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