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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转机

初晨的太阳终于是泛出微光像似不让人睡一般,沐阳好不容易借着凌晨末尾的困意发出全身放松的微微的鼾声。怎奈靠着窗的他边却是又被光唤醒了精神。沐阳此刻的脸色惨白,难看得让人觉得像是大病的人一般,沐阳睡觉也没有换上医院给的病号服,阿拉斯加州的早晨有些微凉,晨光拂过的地方恰好能从远处看到一片别样的浅蓝,沐阳望着那片蓝有些呆滞,他认识那朵花。那花的名字叫“勿忘我”。

沐阳,忙着又一次走出病房,也没有看现在几点,医院里大家都在睡觉,偶尔传来值班护士的脚步声。沐阳英语不错,此刻的沐阳用微微哑掉的声音去请求护士让他打个电话,沐阳昨天就要到了电话,但一直犹豫不决没有打过去,等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但他现在他忍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何煜杰早早地打上领带,他早就习惯五点就起,但昨晚一直等到方涵房间没了动静,他才睡去,但那已经是三四点的时候了,他也是略带困意地坐在书桌上精致地泡了一杯咖啡,拿起一本装潢典雅的书准备翻看。座机却是在开机后莫名地在这个点响了起来,何煜杰闲来无事也就想知道是谁那么有毅力那么早打来电话。

“喂,是我,沐阳!打扰一下,何煜杰吗?”沐阳的话里,疲惫感都快要侵袭到何煜杰这头了。

“沐阳?”何煜杰的咖啡有点不稳,但是还是镇定地喝了一口。

“你的事我知道了,这才几点啊,你先休息好,我已经叫朋友过去处理你的事,而且林淑亚已经给你打点好很多东西了。你有什么急事的话,快言快语吧,我怕吵到方涵休息。”何煜杰的语气绝情,但这是他一贯作风,哪怕他知道他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你们婚礼,可以等到今天晚上吗?”沐阳的话简洁,但意思明了。这几乎在常人眼里是个难以置信的要求,情敌要求新郎推迟婚礼,天大的笑话,但是何煜杰却是早就料到,而且好似无力反驳一样。

“你真有意思,我结婚现在被你要挟着延迟婚礼,沐阳,我虽然欠你人情,但你说的事情可不是个还人情的好时候。不过庆幸的是,你记错时间了,婚礼时间是明天晚上!”何煜杰划掉电脑上的日程表,顺便手头码上了一封邮件给婚礼负责人。

“是明天吗?好!!太好了!谢谢你!”沐阳的神智都有点高压过头。这几乎是一系列好消息。

“我也希望你能死心地回国,好好地继续生活,你沐阳的情我一辈子记,但是我希望以后还是不要打扰!”何煜杰的话有点苦涩,但是回答直白爽快。

“好!谢谢!”沐阳的脸色终于是有点缓和了,他今日应该就能出去。但他还得等他的物品被清出来。全球的新闻都在播报着这一奇迹的发生,机舱受损但是全机组人员仅仅只有一位老太太因为惊吓过度导致高血压没抢救过来,其余人平安降落。

沐阳的是头等舱,行李放置在最早取出的位置,沐阳等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行李终于是到了清点处,沐阳疯狂地寻找着自己的背包,终于是在找到的那一刻,沐阳松了一口气。沐阳的神智终于从慌乱中逐渐恢复。

沐阳借着医院的网络预订了科迪亚克到旧金山的机票。电话那头沐阳的母亲打来了电话,张口就骂了出来。

“你xxx,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新闻出的时候我腿都软了,坐在办公室里直接就哭了出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命也活不长了!你也不打电话报个平安。”母亲那一头哭得稀里哗啦,沐阳确实也是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他本不该如此,但此刻电话那头有人接过电话“沐阳,你还好吧.....”沐阳有些愣神。

“爸,没事,叫我妈别担心,晚点再打过去,我有急事去旧金山。多的不说了!”沐阳对父亲,不想多说,但是沐阳也是没有再如以前一般无理取闹了,但是沐阳仍旧无法释怀。

“好,你早点回来,我们聊聊!”父亲语重心长的话让得沐阳心中多了一句疑问。

“爸,不顾一切地,放弃一切,可怕吗?”沐阳不知道为何会问这么一句,估计是父亲当年离去的背影决绝,却也轻松给沐阳带来的疑问吧。

电话那头的沐风,眉宇间一皱,像吐一口好长的烟一般“世界上,一生里没有那么多喜欢,大多数都是在将就,我不知道你要为什么不顾一切,但有个我得说,事可以将就着办,物可以将就用,唯独人不可以。”

“好!”沐阳虽然不能对父亲释怀,但他不得不承认,比起浪漫主义十足的母亲,父亲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没有哪一句不精辟,不深入骨髓的。

沐阳的手机一通几十条电话如跳舞一般一条条闪烁。

都是林亚雪打来的,他想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过去,几乎是在拨通的一瞬间电话就接了。

“怎么了?在哪儿?我昨天给你联系了,你今天应该就能坐上去旧金山的飞机。”林亚雪的语气中既激动又失落。

“亚雪,你怎么来了?我处理完事情会回去的,你就放心吧。”沐阳的话刚说完。

“不行,你妈那我才安慰完,我佛祖都拜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可得好好请我吃一顿,这债得翻倍”林亚雪心头有些不满得说到。

”亚雪!“沐阳怕林亚雪看到他的狼狈会难过。

”沐阳,你什么意思,你沐阳可以去奔她方涵的婚礼,你凭什么阻拦我林亚雪去找你!你给我闭嘴!我不想等你心碎的稀里哗啦地,然后我再慢慢拼,不如你掉得时候我就接着,我全部咽下去。”林亚雪终于爆发了,泪水不停地在流,但她和此刻的沐阳双方都沉默了,沉默地让各自冷静。

“沐阳,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难过,同时,我也很难过,很难过不能洒脱,不能自由!但我无能为力,你在爱情上肆无忌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却是我爱地全部,我抛弃你,做不到热爱我余下地世界,所以原谅我,我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那么善解人意,至少这件事情是,我做不到。”林亚雪在车里哭地稀里哗啦,车里正好放起了沐阳所写的小说改编电影的主题曲《夏未央》,此刻林亚雪好很多。

沐阳也突然明白,她没有办法阻止林亚雪,因为他不能谋杀林亚雪对于爱的希望,那是她自己的权力。

“好好好,你开心点,婚礼现场的时候,记得挽紧我的手。”沐阳此刻也是释然了,他明白,他就算再难过,世界还是世界,他理应继续下去。

他又一次看见那勿忘我,阳光下那片草坪,仿佛又一次闻到曾经操场的上男生女生互相背书的场景。而此刻,沐阳终于是等到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和整齐的护照,沐阳穿过记者重重地包围,露出自己久违的微笑。沐阳看到了丁瑶的未婚夫,男子比丁瑶大上几岁,是个有名的摄影师,举步之间透露着别样的浪漫,衣着非常成熟得体,沐阳还开着他俩玩笑:“萝莉配大叔,绝配”。沐阳在别过友人之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医院门口那辆等待他地车。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我们期盼着开始,尊重路途,但却都是为了一个个不知归期地目的地。沐阳此刻的行李箱没有让他负担增加,反而让他急切地想迈出下一步,有句歌词为挚爱的人唱叫做“你就是我的风景”,对于每个人来说,风景不一定能让人惊喜不已,不一定能让人感受到来自心灵的美好,尤其是看过大江大河,知道美丽的人。但是风景有着最令人迷人的地方,就是让人们迈出脚步,我们欢喜的是我们走出去就是为了迎接那份期待中的美好,哪怕路途崎岖,风雨兼程。沐阳开心,但是他觉得这句话,或许还有更多的东西没说,就是我们心安于的是我们完成了自己所定的,自己给自己自己的约定,就像那句”我一定要去你的婚礼,让你的新郎知道,他爱错了人。“

穿越记者重重的包围,门口已经有接沐阳的人等在门口,当沐阳踏上车时,沐阳高兴地像个孩子,完全不像大劫过后的人一样。他觉得要是有叮当猫的任意门,他恨不得穿个一百来遍,车上的沐阳,这才有心思一点点地整理起自己地背包,他再次拿着一个包装精美无比的盒子,心头却是别样的难过。

他坐上车的时候,仿佛时放大的人儿一般,内心却是小地不能再小,用硕大地躯壳,保护那孱弱地本质。他的情绪波动地快得让他也觉得自己该吃点镇静剂。海岸线地美丽让得他想起了RB北海道的方涵被乌贼喷了一脸黑,莫名奇妙地让得沐阳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此刻他正期盼着飞机离开科迪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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