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空中,它的眼下是全副武装的战士,沙土地,弹药箱,迷彩网,掩体......
“冲啊......消灭叛徒......”
“注意隐蔽,保存实力......”
“那边有狙击手,小心.......”
......
随着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着腾空而起的尘土,俨然一幅真实战争的景象。
“还是回来安安稳稳地干老本行吧......”
“最起码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不至于像写作那么孤单,再讲实际一点,写了这么久,你都没见到一分钱,你不得为自己的生计想想?”
“别写了,删了吧,深耕这行不也挺好?”
木公的新项目完工,此刻他和徐构坐在场地的最高处向下望着一群正在开心玩耍的玩家,徐构有感而发,给木公提着建议。
“你还真会挑时候,你也知道看到这个画面我会动摇?”
木公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徐构,有些佩服他的“见缝插针”,眼前的热闹和写作的孤独,两相比对也让木公很是感慨,徐构所说的话,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啥时候你也会察言观色了?觉得我这时候意志薄弱,所以劝我删掉作品?”
“老老实实做人不好,为什么要做个‘劝删哥’?”
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徐构,木公对于他的心机表示着不满。
“什么察言观色,什么‘劝善歌’?我可没想那么多,明摆着的事情嘛,我不过说了个事实而已。”
徐构不满于木公对自己的评价,据理力争地说道。
“不是‘劝善歌’,是‘劝删哥’......”
木公先是重复着徐构没听清的词语。
“哎......你说得对,不是你变‘聪明’了,而是因为这的确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木公承认是自己“高看”了徐构,感慨着眼前的现实。
“不过,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过坚持的意义,所以我还会继续写下去,我相信只要坚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最后,木公又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劝删哥?”
对于木公的坚定不移的决心或许早在徐构的意料之中,他并无太多表示。此刻,他更好奇自己的这个“外号”。
“我不是什么‘劝删哥’,我是大侠......我不过是想送你一本《葵花宝典》让你修炼一下。”
思考了一下后,徐构坏坏地看着木公笑着说道。
“滚!”
同样想了一下后,木公回了徐构一个字。
“自从开始写作,我就没想过tj这回事,《葵花宝典》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明白徐构“送礼”的意图,木公又回敬着说道。
与生意上的再次风生水起不同,木公在写作这条路上的确显得不堪,但他仍旧坚持。项目的活计已经不多,他又抽空继续写作。
夜晚降临,他写道:
昨晚的酒醉只是涂抹掉了木公一部分的悲伤时光,他知道再次睁开眼,还得继续现实的凄凉。
即使已经瘫软,木公仍知道昨晚自己做过的事情。
只是酒醉也没让他睡得多么安稳,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门外有人击鼓喊冤。
朦胧中,木公在想,我既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这也不是什么衙门口,谁人会来我这喊冤?何况,生意上的委屈连我还没处说理呢。
瞬间的憋闷,让木公睁开了眼,他果真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估计有人这么早来找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
木公不情愿地起床穿衣,迷迷糊糊地走向门口。
打开屋门的一瞬间,木公既不惊喜,也不意外,站在那里的他正是昨天自己打过电话的人。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木公毫不客气地说。
那人气色明显也是不好,但强忍着说:“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跟我说清楚。”
“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在这装什么蒜?”木公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地说。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些什么,还是在猜测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我很清楚自己没做过对你不利的任何事。”来人也是理直气壮。
看此人仍不打算说出实情,木公直截了当地问:“你跟‘合力’店是什么关系?”
来人错愕,显示的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然后说:“什么‘合力’,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从来就没听说过。”
“少跟我装糊涂,我做的这个新项目,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泄露秘密,即使是个再内行的人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仿造出来,还敢说你跟这一切无关?”木公仍理直气壮地问道。
听明白了木公怀疑自己的原因,那人显得不屑:“我再说一遍,那家店我听都没听说过,更甭提会跟它有什么关系。”
他继续激动着说:“另外,你是不是也太高看我了,实话对你说,虽然我岳父他们开过那个什么‘白骨精’店,但我全程并没有参与,也没兴趣,你们做的这些东西我也一窍不通,跟这个东西接触最近的就是你为了帮我回到媳妇身边的那次,所以说你根本没必要怀疑一个对此‘一窍不通’的人。”
没错,来人正是“狗子”杜宇飞,也是昨天在电话里被木公臭骂一顿的人。
听完他的解释,并未打消对他的怀疑,并不好气地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帮助一个早就知道不咋地的人。”
“狗子”听得出,木公仍是怀疑自己,一瞬间有点冲动,瞪大眼睛想继续“申辩”。
忽然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或许他感觉到木公的话里似乎还包含着曾经对自己的一丝信任,于是,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
“好吧,无论如何,不管你到底因为什么帮助了我,终归我和媳妇和好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我还考虑怎么回报你呢,今天看来是没什么必要了。”
杜宇飞的话听起来居然很真诚的样子,对于这样的他,木公自然是不习惯,感觉很是虚假,不耐烦地说:“别提回报了,你不害我,我就很高兴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请你离开。”
木公依然强硬,杜宇飞自然也不爽,感觉没必要再在这里自讨没趣,恨恨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他突然又站在了那里,头也不回地说:“我也会‘帮’你查找真相,但你也不用谢我,我是为了自己。”
木公并不想搭理他,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又是全新的一天,木公又坐到了自己的店里。
回忆以往,木公总有种迫不及待来到这里的心情。
因为这里是木公的希望和梦想,而如今,这里成了一根扎向木公心中的刺,走到这里总有种步履蹒跚的感觉。
徐构和宋工也来了,看着气色依旧不怎么好的木公二人也并未多说话。
还是木公先开口:“早晨的时候,‘狗子’来过了。”
你们打架了?二人同时的问,很明显他们早就知道木公昨晚的电话是打给他的。
“我是真想打啊,就像是小时候,一言不合就动手,可现在,就算能打赢他又有什么用?”木公很是颓废地说。
听着木公这样说,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
“其实,这事一出,我首先想到的也是他。”徐构打破寂静说:“你想想,风声走露的这么快,知道这事最早的还能有谁?”
“你俩。”木公一脸果断又真诚地说。
徐构不以为然,只当木公开了个玩笑,宋工则好像想到了什么显得有些不自然。
“那你是怎么确定就是‘狗子’做的这事?”宋工问木公。
“因为你。”木公回答。
“我?跟我什么关系,我又没说什么。”宋工不解。
“或许是因为你说了‘第一时间’吧。”徐构旁边搭话说。
“我看你也就是借酒撒泼罢了,我当时可没有别的意思,这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宋工说。
或许,宋工说的对吧,这只是个借口而已。
憋闷的木公或许只是想发泄一下罢了,木公没跟他争辩。
“也不好说啊,弄不好这‘梁子’早在‘白骨精’的时候就结下了呢。而那个张叔老谋深算地‘导演’了一出戏,和杜宇飞‘唱双簧’,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盗取你的创意,也不一定啊。”徐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清宫戏’看多了吧,现实中哪有那么复杂的,按你的想法,那这个套路可就太深了。”宋工不大同意徐构的想法。
旁边的木公仍不怎么言语,像是在二人说的话中间左右摇摆着。
“余勇有段时间没来了吧?”木公又想到个值得怀疑的人。
“嗯,好像有一阵没露面了。”徐构说。
“不是好事吗?要不你又多了个怀疑对象。”宋工又开始有些阴阳怪气。
“他不来我也怀疑啊,这个家伙跟‘狗子’一样,从小就开始‘坏’,到现在我也说不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木公坦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