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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所谓人心

希哲比夕橙大7年,他读初二的时候她小学一年级。希哲考上了高中之后,因为学校离以前的家比较远,爸妈就在他学校附近又买了一套房子,而夕橙就得转到附近的小学去读,作为一个转学生,初来乍到,她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新学校新同学们早就拥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她突然闯进来,虽然她长得好看,男生们都很喜欢,但是却招来了几乎所有女生们的嫉妒。她是一个很怕生很慢热的小女孩,一开始根本融入不了这个集体,但她觉得自己可以慢慢适应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夕橙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年级第一,而她的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新学期一开学,夕橙就发现本来就没有交好的同学们,更不友好了,他们每个人都领到了班长发的新课本,唯独她没有,她想,这没什么,自己去老师那里领就好了。如往常一样,放学后她留下来参加仪仗队培训,这学期她“升职”了,原来的指挥将要小升初,选了她当接班人,不喜欢她的人更讨厌她了,那些本来无感的人因为她指挥梦破灭所以路转黑了。仪仗队成员们不愿意配合新指挥,故意演奏得乱七八糟,这令管理仪仗队的老师有点怀疑,究竟选她是对还是错。又来了几次,发现情况一样,老师便提早结束了这次的培训。下次来,指挥接班人依旧是她。老师觉得,她甩起指挥棒的时候动作有力且漂亮。他们发现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就放弃挣扎,正常训练了。这样类似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实在太多太多了。

让夕橙真正收到伤害的,是一个班里她新交的好朋友,她愿意和夕橙聊天,愿意陪她上学放学。带她认识全班每一个同学,而她也会教她做作业,有时候还会借作业给她抄。但她妈妈不喜欢她和夕橙做朋友,有次去她家玩,她说她带坏她的女儿并且把她赶出了家门,那时,那位朋友并未出现。虽然觉得有点受伤,但是夕橙觉得,父母是父母,她是她,朋友之间不能因为她的父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怀疑她甚至与她疏远。第二天回到学校看到她,夕橙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她并未向她解释些什么,像平时一样当没事发生过。放学的时候她拉着夕橙,走进了一家理发店,她说她想剪个短发来迎接夏日,但是怕剪了会很丑,让夕橙陪她一起。作为朋友,夕橙觉得剪个短发没什么,刚好可以让妈咪休息休息不用每天早起帮她绑辫子,于是便剪了。当她剪完后,朋友却说忘了要早点回家,下次再来剪。但是后来,她并没有剪短过头发。夕橙虽然觉得剪不剪头发这件事情没什么,但是还是认为她的诚信度降低了。这样又过了一个学期,她还是榜首。

升到了四年级,有一天放假,她约了夕橙去郊外露营,夕橙到了之后在树林深处找到了她,还有其他2个男同学,说是他们想和夕橙做朋友。说是要做朋友,却出口成脏,对着夕橙骂了一通,大致上是说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还抢了别人的第一名之类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如今看来其实也没什么,但当时的夕橙还小,感觉自己很委屈,被骂得愣在了那里,以至于他们停止了对她的谩骂离去了之后,她才发现,她的朋友,也走了,她一个人在着树林深处,天也快要黑了,害怕的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路对不对,幸运的是,她,走对了。自此之后她就很怕黑,很怕夜晚一个人走在路上。

第二天回校,她发现学校到处都传着她和另一位同学的绯闻(就是其中一个骂她的人),她朋友对她说他骂她只是因为吃醋,虽然她不喜欢他,但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夕橙害羞了。当他拿着一枝玫瑰花当众送给她的时候,她还是直接拒绝了。而这场绯闻的热度更是因为这件事炒到了顶点,把老师都惊动了。这天以后,夕橙就被隔三岔五的整蛊了,有的时候是头发上忽然发现了一条虫,然后有热心同学刚好有剪刀,把夕橙的头发剪了几撮丑不拉几的;有次是夕橙穿着新裙子去上课,忽然发现自己好臭,才发现后背不知在哪沾到了鸡粑粑,只能立马请假回家去换衣服;雨季的时候带着的伞,放学时不见了;试过被强行拉到男生洗手间;也试过被涂上鱼尾葵的果实浆,以为自己是吃了什么引发的过敏,到医院一查,才知道是被捉弄了,此次之后林妈妈才发现或许夕橙在学校过得并不好,但是夕橙觉得这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上了五年级后,有一天,夕橙的桌椅,被扔到楼下了,奇怪的是,楼下有两套桌椅,当她把桌椅搬回楼上的途中,遇到了那个一路骂着另一个人去搬桌椅的她,她就是后来的张娟娟。她告诉夕橙,就是她的朋友指挥那个告白被拒的男生扔的,并且还告诉她,那些小动作全是她叫人做的。至于为什么她的也被扔,后来的她告诉她,是因为她不小心把他同桌的限量版手办扔下楼摔碎了,他看到有人扔桌椅他才跟着扔,发泄一番的。这次之后,夕橙很受打击,她没有向她讨说法,她只是默默的不再跟她讲话了,而她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一样,从此不再找夕橙了。

到了六年级,小升初考试当天,进考场前,夕橙被故意推到在地,她左手撑地,起来的时候,左手痛到动弹不得,但又不能因此耽搁考试,只能硬撑着到考试结束,到下午考完,林妈妈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到她的左手有点不对劲,询问了一番,脸色立马晴转阴,马上带她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说有一点骨裂,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但是因为拖了好几个小时才来,可能会有点后遗症。给她敷后药后,母女俩便回家了。

回到家,一家人才发现这几年,夕橙真的是很不开心,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换了环境学习压力大,才没什么笑容,其实是一直被欺凌。后来林妈妈找到学校班主任和校长,对方家长赔了钱,带着他儿子上门道了歉,也就算了。因为年纪小,只能这样为她讨回公道了,虽然她的手,以后很可能会惯性受伤。

经过了这几年,夕橙不爱交朋友了,不过,幸运的事,她认识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张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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