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己倒是自始自终未曾离开,反而张飞和夏侯杰何曾见过这样的画舫,早就玩心四起,跑到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好不欢闹。
刘落虽然也想去玩,但怀中的狐狸却拦着他说:“这倒有什么好玩的?这画舫看着潇洒,却没那意思。我猜你那太素门的师父肯定也是瞧出来了,才带着你们来这儿。”
“咦,什么意思?”
“嘻嘻,小刘落你却不知,画舫本是人类寻欢作乐的烟花场所,里面的人类女子多是染了风尘的人,你那师父修的可是道家忘情的路子,怎么可能带你们去那烟花酒巷的地界?他是瞧出了之前那个人是具清白身子,所以才领着你们来了呢。而画舫若都是清倌儿,那可有什么玩头?”
玲绮仿佛对这地方很是熟稔,不屑得晃动着尾巴,让刘落的袍子仿佛鼓胀一般动弹。
“嘿,小狐狸,我怎觉着你好似来过这种地方?”
“哼,我青丘还在的时候,可不知这样的哨子有多少呢?“
“哨子?“刘落不知何意,但那天狐却不说话了。
绿衣女子引着一个闭月般的小女孩走了过来,那小女孩容颜仿若天成,登时便盖过绿衣女子,就是严律己也不免有些诧异,这般容貌的女孩子他自认也就乔玥能够一比。
张飞和夏侯杰也不敢再乱跑了,他们少年天性,见着漂亮的女孩儿也束手束脚,不想在这般神仙人物面前显露得太过幼稚。
绿衣女子巧笑嫣然:“齐云山的道长,还有几位小弟弟,虽然我家画舫与齐云山有缘,但这有趣的故事儿却也不能少了。只是我家小姐听闻故人前来,所以一齐过来听一听齐云山上有了哪些有趣的故事。”
严律己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发白地道袍,支吾说道:“姑娘这却难为我等了,我等方外之人,每日就是用功读书修行,哪里来地故事。”
绿衣女子只是笑着,却仍是没应或不应,只是退到那绝色地小女孩背后,向严律己表示自己也说不上,还是要自己的主子答应才行。
小女孩没有一丝感情波澜,只是紧盯着严律己,那双动人的眼眸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张飞显然是最急的人了,他赶着去许城入门,此时此刻哪想多耽搁,见自己的老师没办法了,他赶紧上前来,粗着嗓子说:“俺有故事。俺曾见识过比人还大的山蜘蛛,那蜘蛛的腿有房柱大小,上面都是利索的毛,要是逆着刮一下,铁定连皮都没了。”
夏侯杰也只有这个故事,赶紧补充:“对的对的,还有那山蜘蛛还有细白的丝,蛛丝比绸布还光滑,我们村的猎户本来还打算搬去卖钱呢,结果都给山蜘蛛给吃了”
张飞看那绿衣女只是笑,而小女孩连一点动静都没,赶紧又说:“但是那山蜘蛛最后却没能好嘞,还把两对牙给交代了。本来俺们是打不过那山蜘蛛的,俺们带了承受的兵器也奈何不了它。但是俺们的先生一出手就制服那畜生了。”
夏侯杰又抢一步:“我们的先生可是仙子下凡,她就弹弹琴,那大蜘蛛就没了脾气,最后要不是有两个法家人,那山蜘蛛肯定连命都没了。”
“好了,你们别说了”
严律己赶紧打断,他不是很希望对方对于这些事情追查下去,毕竟里面涉及到了蔡琰和法家。蔡琰本就是避世于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听到弹琴,练师总算有了一抹神色,她问:“琴?”看向的对象却是严律己。
严律己尴尬地笑了笑,他一个修道之人,自然怎么也跟弹琴没办法挂钩。但也不说破蔡琰,就拉着两小孩到背后,没做解释。
练师敛下了眼眉,转身扭过头去,对着绿衣女轻声说了个‘进’字,便离开了这里。
绿衣女子笑着引着几人说到:“我家小姐同意诸位进舫啦。请诸位随我一道登舫渡江。”
严律己笑着点了点头,绿衣女子又安排船夫下来帮他们把马车赶了上去,这便离岸渡江。
上了画舫,几个小孩好不快乐。他们可是第一次看到广袤无垠的长江,那通天河的壮阔,让他们扒拉着桅杆雀跃得不行。
又以夏侯杰最为开心,抓着张飞的头发大喊:“小飞,你以后若是学成了道法,可不要忘了飞过江回来找我们呀。”
张飞嘿嘿傻笑,说:“那是自然,俺总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石头你用剑,俺用刀,一起到江湖上去砍坏人做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