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歌已经对着眼前的画两天没合眼了,饭也吃的很少!说实话,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身体和精神都在受着煎熬。这是哪个缺德鬼想的混蛋主意,那个吟风要花四年的时间才能找到先前四个符合的人,那她算什么?他凭什么认定她会破解这个《常松图》?!
吟风,你还在期待什么?她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落花到现在还是接受不了吟风的猜测,虽然吟风的猜测从未错过!
听着落花的话,弄影搔了搔头,有些犹豫:已经两天了,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你真的想错了?
再等等吧,我相信她可以。我们已经等了四年,还在乎这个时间吗?吟风对于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信心十足。不管从什么方面想,矛头指向的都是她!吟风轻轻收起手上的折扇若有所思:丑奴那边如何?
他飞鸽传来消息,一切尽在掌握中!落花不改往日的口气,依旧冷言着。
很好!现在,只等有缘人解开迷团了。吟风轻轻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厢房,其它两人也相继回到自己的房间。
天啊,这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弄出来的鬼画,疯了!我真的快疯了!白莫歌忍不住在大厅里不停的打着转儿,心烦到极点:不就是让你们带我进西门宛吗?为什么要那么整我?实在不行,我靠自己也能混进去!
说做就做,白莫歌在心里打定主意迈开了步子。一抹紫色的身影双手冷然的交叉在胸口倚在回廊边,嘴角有一丝不屑的笑意:看来吟风是高看你了!
闻声,白莫歌愣在原地没有回头。这声音她很熟悉,是落花那个讨厌鬼:你管我!
我可没闲心管你,只是吟风早料到你会脚底抹油,让我来看着你!
白莫歌继续迈开步子,才不要理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映着庭院的昏暗灯光,白莫歌还真有些害怕。身后传来落花讥笑的声音:走了也好,省下我不少事,正好回去睡个好觉,不送!对了,顺便告诉你,西门若水是个有名的色鬼,膝下无子。若是见了你这般女子,只怕会兽性大发娶你当他的小妾也说不定。我想,你该会很乐意才是!
听着落花讽刺的话,白莫歌将指甲掐进了肉里,传来疼痛的快感。她愤愤的转身看向落花即将离去的背影: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那么讨厌我?!
落花像是没有听见,快快的离开了。
嗖——这突兀的一声让白莫歌全身不自觉的发抖,抬头看向天际。原来是一只鸟儿飞过碰动了树枝,她默默松了口气。
咦,怎么会这样?白莫歌觉得这天怎么这么不对劲?这几棵硕大的香樟枝繁叶茂的,本该遮去所有的天空,但这枝叶的缝隙似乎是刻意弄出来的,像小狗的梅花手掌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白莫歌这才开始留意大厅外的门边竟放着一面很不搭的青铜镜,竟有丈二来高,实在太不合情理了。
而当白莫歌抬头看向大厅时,迎面的不正是那幅让自己头痛的《常松图》吗?
难道,这些都与解开《常松图》的谜底有关?
白莫歌这几天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像电视上演的一样用水浇,用火烤,用灯照,可都只是徒然。她也想过用笔把图改一改,可是自己的画画天分从来只是零,何况还是国画!她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看来自己只能再赌一把了,白莫歌一咬牙回到了东厢丑奴的房里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的朝阳透过窗子洒到了床边,白莫歌迷糊的睁开眼看着,继而一个弹跳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梧桐树下的白色身影不正是吟风吗?!
莫歌姑娘,早。吟风嘴角含着浅浅的弧度向她友善的打着招呼。
吟风公子,早。白莫歌看着头上的暖阳,想起昨天的发现,继而坚定的看向眼前的儒雅男人:请问这秋水轩的布置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那位被困朋友的意思?
吟风轻睑眉眼像是想什么,继而抬头对上她的眸:是那位朋友的意思。姑娘问这,可是已经有了答案?
没错!白莫歌答得坚定,吟风压下心里的激动静静的站着。
弄影飞快的打开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白莫歌身侧:你是说真的?快告诉我!
落花本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向也睡得浅,自然是早就醒了,静静的在屋里听着屋外两人的对话。他也等得太久了,既然老天已经注定是这个麻烦的女人,那他也只有认了,谁叫他欠别人一条命了!
也罢,想到这里的落花轻叹一声认命的推开了房门,对上白莫歌得意的眼眸。
所有人跟白莫歌来到了大厅,白莫歌指着前院的香樟讯问开:这香樟可是每年都会派人修剪?否则,这缝隙不会这般有规则。
莫歌姑娘心思果然细腻!这是在下那位朋友特别吩咐的,其中有什么奥秘吗?吟风眼角带着笑,也不说破,他自然是早就知晓这缝隙是做什么用的。
呵呵,那就耐心的等会儿吧!等会儿就知道答案了!白莫歌倒是得意不少,自己才不像某个讨厌鬼说的那么没用了!
过去两个时辰后,白莫歌叫来秋水轩的侍者将铜镜移到了透过缝隙洒进院子里的阳光中。她命人将铜镜倾斜45度,阳光正好透过铜镜印在了那幅《常松图》上。顿时,《常松图》的宣纸上金光一闪而过,照亮了秋水轩的整个屋顶!那幅画瞬间像被解除封应重生般枝繁叶茂,松翠常青,栩栩如生!
白莫歌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连吟风都感到了这画的复活与浩然的气魄。这才是真真正正意义的《常松图》。
令人更想不到的是图上缓缓显现出五个名字来。吟风在此时急忙的开口道:弄影,记下画上的字,告诉我!
就在吟风说完话的不久,那幅画竟然自燃了起来,在所以人还不及反应时化为乌有了!
白莫歌愣住了,这一切就像一个不真实的梦,让她有些飘渺的感觉。
记下了吗?吟风平静的看向院外,仿佛看着什么东西远去是的。
怎么可能会记住?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白莫歌自己也只是在听见吟风的吩咐后才隐约看见五个名字里的一个——通天珀。弄影怎么可能会全部记得?
弄影自信的浅笑着开口:通天珀、空灵镜、傲云剑、乾坤扇、仙指环!
这怎么可能?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白莫歌真是越来越觉得这几个男人一点也不简单!
莫歌姑娘,你已经成功破解了《常松图》的秘密,你现在还是想去西门宛吗?吟风轻摇着折扇,打算着。
当然。我来此地的目的从来不曾变过!白莫歌快慰的回答着吟风。
那好,今晚在下就让弄影带你进西门宛,姑娘可别后悔!
决不后悔!
大厅里的几人在听见白莫歌坚定的话后,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激动不已。四年的等待终将换来一日的成就,一场争斗即将上演。与此同时,远在京都北莫皇宫里的玄灵晶球突现异动。宝座上庸懒的穿裕袍的身影微微一颤,嘴角有一抹危险的冷笑:来得可真快!传琼楼、邪月进来!
畏缩的仕女颤颤惊惊的向他行宫廷礼:是,王上。
是的,眼前拥有冷艳外形的男子正是北槿冀。他有些近乎过分的看着身下伤痕累累的宫人,看着被他撕破衣服的宫人脸上的可怜与害怕,他感到莫名的满足与兴奋。北槿冀缓缓低下头狠狠咬住那宫人纤细雪白的肩膀,直到感觉有血腥味扑鼻而来,听见那宫人痛苦的低叹与求饶,他才嘴角含血的笑开来。
北槿冀眼中闪烁着更多的恐怖玩味,那宫人吓得瑟瑟发抖:王上,你饶了奴才吧!王上,奴才命贱,不……不配伺候王上!王上,你饶了……
怎么?孤临幸你,你还不愿意?北槿冀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与危险的怒气。
正当这时,一男一女走进了大殿当中单腿跪地:臣琼楼叩见王上!
臣邪月叩见王上!
北槿冀见传唤的人已经站在面前,起身快速穿上长袍。那宫人如得救般嘴角含笑的准备起身逃离,却在同时被北槿冀的纤细手指轻轻滑过脖子时永远停住了呼吸!鲜血从北槿冀的指甲流到地上,娇娆不已。
敢扫孤的兴,不识抬举!北槿冀脸上没有表情的一扬手,有些嫌恶的看着侍卫将那宫人的尸体抬了出去。继而看着眼前自己的亲信缓缓坐上了龙椅:起身吧!孤传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去趟夜雪城!
琼楼,西浣国叛臣,一身金色铠甲,赤色卷发,右耳戴着银白色骷髅耳坠,脖子上纹着褐色的毒蝎图样。他身后背着沉沉的三联刀,双手抱拳时铁手套发出骇人的碰撞声响:王上的意思是……北槿羽有异动?
没错,他找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北槿冀双眼微眯的看着比自己更冷然,没有任何情绪的青色衣衫的女人:邪月,你可不要辜负孤对你的信任?!
我明白!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邪月回完话便转身离去了!
北槿冀看着那抹桀骜不逊、身背皓然弓的纤细身影渐行渐远,嘴角显现出一丝残忍。琼楼将一切看在眼底,低声开口道:王上,邪月她……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如今,她只需记得孤是她的主人就够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绽在北槿冀唇边,堵住琼楼的所有疑虑与担忧!
与此同时,接连几天连降暴雨的无双城中宇文极的府坻——宇文阁未央居内,竟有奇怪的紫光一闪而过。正在床榻上温存的两具躯体猛然停了下来,男人抬头间已经无任何异样,于是想继续和身下的女人亲热,却被女人惊慌的快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