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见过玉太妃。”越礼看着走近的玉太妃福了福身。“阿越,那件事与你有关吗?”说话的是年近三十却依旧柔美秀丽的玉太妃,她对先皇痴心一片,执意进宫,却不想先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根本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她便也就渐渐死了心,还好先皇后不是容不得人的人,她虽没有宠爱却也活得自在。越礼原本听见玉太妃对自己称呼阿越,心里很惊喜,转眼她就问出了那个问题,呵呵,果然她心里只有先皇,于是神情疏远,后退一步淡淡的说“玉太妃越矩了。请称我为越相。”“好,越相。我问你雍王逼宫,背后有没有你的助力?”玉太妃上前一步,紧紧逼问。越礼强压下心中的醋意和怒火,面色不改“先皇刚愎自负,不堪大器,皇上比他好千倍万倍,如何需要我的助力?还有,请玉太妃注意自己的言辞,皇上现在是永安帝,不是什么雍王了。”“你!你果真!”玉太妃恨急地指着越礼,他虽容貌不曾改变多少,可,可内里的心却再也不是当初的越礼了。玉太妃转身就走,仿佛气急了的样子,慌慌张张。
越礼敛了敛神色,看向不远处花丛中的一抹衣角,冷冷地想,这位永安帝可真是疑心重啊,我替他立下如此大功,他反倒还怀疑上我了。既然如此,那些证据就一定要保护好,这可能是我保命的家伙了。转身离去,看来要更加小心这位野心勃勃的“永安帝”了。
“师父进京了吗?”“回主子,是的。”“好,跟我去接师傅去。”“是。”江眺已经迫不及待了,并不是想要见自己那位老顽童一样的师父,而是等着乌衣叫自己师兄呢。刚出城门,就看见自家师父一脸丧气地坐在地上,立马上前把师父拉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嘲笑“没想到神通广大的师父也有这么狼狈的样子。”一个蓄着雪白胡须的精神老头生气地说“这里的士兵真是势利,为师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他们就肯放我进去。简直坏透了。”江眺看着明明是个老头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埋怨的师父,不禁失笑“走了,徒弟我有银子。顺便跟您徒弟去见见您徒媳。”“什么!你有媳妇儿了?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漂亮吗?”老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晦涩,炯炯有神。“您徒媳还没同意呢,徒弟追妻之路着实漫长啊。”“早说啊,不就是你倒贴,人家还不乐意嘛。别急,为师一定帮你。”老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这可是你说的,走,先去见您徒媳。”江眺带着师父直接进了京。
回到雅苑,江眺安置好师父就去找乌衣准备拜师了。四处找都没找到,心下疑惑,难道出去找她那位朋友了?于是对暗二说“你去平阳侯府找找。”“是,主子。”暗二接了指示就走了,身为主子的暗卫,他早已学会隐藏情绪,不会情爱只懂遵守主子的命令。
林浠羽跟乌衣告别之后,回到侍女身边。林浠羽知道自己唯一能替衣衣做的就是找出春杏跟雍王的人联系的方式。“走吧,回府。”“是,小姐。”春杏扶着林浠羽走出了玉柒阁。一路上,林浠羽都在想办法。回到府里,林浠羽故意给春杏创造机会说“春杏,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春杏巴不得离开林浠羽好去传递消息给主子“是,小姐。”等春杏一出门,林浠羽便也跟着出了门。小心翼翼的跟着春杏,不远不近。春杏很是警惕,一路走走停停,东张西望。终于,春杏走到清竹林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环顾周围确认没人了,走了进去。林浠羽心里大喜,看来她要跟雍王的人联络了,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有了竹子的掩护,林浠羽跟踪得很轻易。走到竹林深处的时候,春杏停了下来,掏出身上的哨子吹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他们的联络方式?林浠羽想着看得更清楚一点,上前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竹片,发出了响声。“谁在哪儿!”春杏警惕地朝林浠羽走了过来。眼见自己马上要被发现了,林浠羽紧张极了,拔出头上的簪子打算跟春杏同归于尽,却半天也没听见春杏过来了。心里疑惑,小心地伸了伸头,啊!春杏死了!还被人扭断了脖子,死不瞑目,眼珠凸起血管暴起,吓人极了。林浠羽又慌又怕地提起裙子就跑。
藏在树上的暗二腹诽,这小丫头胆子也太小了吧,自己还顾及她是个小姑娘手下留情了给了她侍女最痛快的死法,声音都没发出来。不过小丫头作为一个闺阁女子敢跟踪侍女来这里,已经算不错了。想起小丫头躲在竹子后面悄悄伸出来的小脸,暗二心里似乎有了一丝波澜。看来乌衣姑娘没在这,还是回去跟主子说声吧。暗二飞身而去。
等跟春杏联络的人来了后,发现春杏已经死了,尸体还有温度,看来刚死不久,也没给她收尸,转身离去急着跟主子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