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容景悦反而吃惊地瞪圆了眼，“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夜笙歌，你真的就从未反思过自己吗？！
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天赋就能决定你的人生、你的一切吗？！
你也真的从未想过……我的宸哥哥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容景悦的情绪突然就有些绷不住了。
夜笙歌表情一怔，自然也没有料想到容景悦会突然爆发。
“跟我来。”
容景悦深吸几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朝夜笙歌招了招手。
……
容景悦贵为公主，又在主星生活了这么久，自然是有自己的秘密空间的。
现在，在一个四处无人的高档餐厅中，容景悦终于爆发了。
“夜笙歌，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
容景悦的声音发着颤，暴露了主人此刻的心情。
“要是能让我满意，你的所作所为，在我这里都一笔勾销。相反，若是你的回答让我觉得恶心，那么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夜笙歌从此就别想踏进我家大门一步！”
……所以，夜笙歌，求求你。
不要让我再次失去你了。
否则……
她若是疯狂起来，谁都别想拦得住！
“要问什么？”
夜笙歌凝视着容景悦痛苦挣扎的眼神，轻轻问道。
容景悦猛地闭上了眼睛。
“……你的哥哥，待你不好吗？”
“不。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夜笙歌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夜宸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爱着这个家族，爱着他的亲人，爱着他唯一的妹妹。
以前的夜笙歌眼盲心瞎，只看到了那一层残暴冷酷的躯壳。
可在那厚厚的外壳底下……又是多么温暖又柔软的心啊。
见夜笙歌的表情不似作假，容景悦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不少。
但也远谈不上心平气和。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年为何要对他如此疏远？！”
宸哥哥的心都要碎了啊。
夜笙歌……
这是他的妹妹，更是他捧在手心里用心呵护的宝贝。
可这个宝贝，却用它坚硬的棱角，刺的他千疮百孔。
这让她如何不恨！
“因为我以前瞎了眼。”
夜笙歌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容景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容景悦神色一怔，没有想到夜笙歌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以前？
容景悦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暴露到空气之中。
她有没有可能记起以前的事情？
……她还能记起，她们也曾是最亲密的朋友吗？
活在她记忆中的那个夜笙歌，终于要回来了吗？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容景悦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开口道。
“还不够清楚吗？”
夜笙歌微微蹙眉，看向容景悦的眼神中只余坚定。
“那个眼盲心瞎、自私自利的夜笙歌已经死了。死于她的愚蠢，死于她的一厢情愿。
“我夜笙歌在此发誓，我若伤及所有爱我的亲人半分，必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为，稍有不慎，便将会是魂飞魄散。
更何况这般必须时刻履行的天罚之誓，本就是修仙大道中的大忌。
天才如月笙歌，也从未发过如此毒誓。
但既然是她接任了“夜笙歌”的躯体，那么从此她便是夜笙歌。
她要让已经死透了的原主在地府好好看着——
亲人，是要用生命去呵护的存在！
容不得你欺辱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