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力巴儿一伸手就把水铺掌柜伸过来的胳膊挡开,顺势就从床上一个翻身站在地上,起脚边向水铺掌柜踢去,水铺掌柜见状,也没有躲闪,一只胳膊硬生生抱住了小力巴儿踢过来的脚,往后一撤步,另一只手薅住小力巴儿的脖子,浑身一使劲便将小力巴儿扔了出去。
水铺掌柜一翻身便骑在了小力巴儿身上,是左右开弓。打了几下,小力巴儿脸上便见了血。
小力巴儿慌乱之中,一只手便抄起了一旁的一个实木的小板凳,铆足浑身力气冲着身上的水铺掌柜砸去。
水铺掌柜来不及闪躲,只好用自己这胳膊硬生生的挨了上去,一下便从小力巴儿身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瞧着自己的胳膊,又看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力巴儿怒道“啊!你,你这是要造反啊!”
水铺掌柜心头一横,抄起一旁桌子上的菜刀,血灌瞳仁,紧走几步,一刀便砍在了小力巴儿的脖子上,一股鲜血喷出,屋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水铺掌柜擦了擦脸上的血,又瞧了瞧身下的小力巴儿,这一刀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小力巴儿的头和身子只有两指的连接,心头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咬住牙,挥动手中菜刀,只听屋中响起:
“嘡!”
“嘡!”
“嘡!”
不一会,水铺掌柜攥着小力巴儿这颗血淋淋的人头开口道“小力巴儿,我叫你狠!我叫你狠!”说罢,薅着头发向着地上恶狠狠的砸去,几下小力巴儿的脸便血肉模糊,没有了人的模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山西油盐店掌柜瞧着那个男的人头,觉得熟悉的原因,只因这小力巴儿面目全非,所以才没瞧出来……
水铺掌柜将水桶中的人头和小力巴儿的人头绑在一起,挑在竹竿之上,瞧门外四下无人,就挂在了山西油盐店的大门之上。
小力巴儿这身子则被水铺掌柜扔到了后院的一口枯井之中……
“那三颗人头呢?”水铺掌柜边嘀咕边回到了自己的水铺中……
今日五更天。
“好家伙,刚才那伙计差点没撞死我。”马三揉了揉胸口说道。
马三站在砖塔胡同四处瞧了瞧,不见有人,心中嘀咕“哪家啊?这二哥也是真不靠谱,光告诉我来这砖塔胡同,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来啊,告诉我这时候到,怎么现在还没来啊?什么买卖呢?这二哥平时倒是爱给别人干点白事,可这胡同,也不见白啊,没有干白事的,叫我来干什么呢?这样,我先去,没准二哥都到了。”
砖塔胡同东口第二家门外,马三三两步上了台阶,大门虚掩着,也不见锁,轻轻一推,门开就了,便走了进来。
“二哥,二哥?二哥在这吗?”马三冲着四周张望了一番。
“看来不是这,是不是找错了,算了,还是出去等二哥吧。”马三念叨着就要转身离开。
“进来。”
“二哥?二哥是您吗?”
“进来。”
“哎!行!”
马三抬腿上了台阶,一推房门,进来了。
屋中一明两暗,正当中是客厅,一边是书房,另一面是卧室,正是小力巴儿刚才送水这人家!
“二哥,哪了?这谁家啊这是,您在哪了,您倒是出来啊。”马三探头探脑便向着书房走去。
马三头往书房里一探头,突然之间,只听“咻!”一声,一把菜刀从上劈了下来!
马三惊慌之中,猛往后闪了两步,“哎呦呵!谁!”
这时,书房之中冲出一个人,手中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菜刀!二话不说,又抡起手中菜刀是劈头盖顶向马三砍了过来。
马三急忙又一个侧闪身,往一旁闪躲,菜刀贴着脸就劈了下去!
马三趁势急忙抽出腰中防身的匕首,往上一捅,便扎中了对面人的胸口。
这人虽被马三扎中一刀,但手中菜刀还是向马三劈去,马三见状急忙左手搪开由上而下劈砍的菜刀,右手手中匕首,冲着对面人的肚子是胡乱的捅去,只听得“噗!噗!噗!”
这人一只手拉住马三的这只右手,使足浑身力气,往后退猛退,匕首可就脱离了马三手中,扎在了自己身上,另一手中的菜刀却有些拿不住了,马三往前紧走两步,一伸手便夺过了菜刀。
“我去你的!”马三跳起冲着对面人的脖子上劈去!
“咕噜~咕噜~咕噜~”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死尸倒地。
许久,马三拎起地上的人头,长舒一口气,开口道“唉,这,这哪的事情啊,刚才就是他喊我?难道是我二哥吗?这也不碍着啊!我跟他也没仇啊,哪就一见面,你要拿菜刀杀我啊,唉!”
“这屋里有人吗”说着,便一撩门帘,便进了卧室。
站在卧室一瞧,屋中床上似乎躺着两个人,看不见上半身,只能看见一边床脚这,漏出两条女人的腿。
马三想也没想,拿着手中菜刀,一挑被子,眼前一幕,让他又惊了。
床上,一男一女,两具鲜血淋漓的死尸,没有人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马三冷汗直流,暗道“不对,此地不可久留!我赶紧走,这俩没脑袋,手里这个是我杀的,给他?也不对啊。”
马三想着就出了这屋中下了台阶,突然停住,站在院中“不行,天亮了,我拎着人头上街,让人一瞧?我这人命官司怎么打的起啊!要不我给他扔了!扔哪呢?”
马三四处张望,就瞧见了,在墙角那有一个腌咸菜的大坛子“哎?好,就给他扔这咸菜坛子里,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的了!”
马三拎着人头几步就来到了咸菜坛子的前面,用手一把掀开了咸菜坛子的盖儿,另一只手举起手中人头,要往里面扔,要扔没扔的时候,马三突然惊叫“呦呵!这,这里面怎么有个人头!”
马三稳稳心神,仔细观瞧,哀嚎道“哎!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