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很热情,来往这种店的都是上流人士,她微笑着建议:“先生,您看一下我们这款围巾,马上秋末了,送心爱的人最合适不过了,而且,我们这是限量的,只有一对情侣款!”
容深不喜带围巾的,但是店员的那句心爱的人莫名就打动了他,能跟时初带着一模一样的围巾出现在公众场合?
这可能吗?
他唇角一勾,语气却温润许多:“那就打包吧!”
回到别墅,时初正在里面睡觉,他很喜欢她这副懒洋洋的模样,这时候的她最没有棱角,就像个柔顺的小猫一般。
他凑过去,眼角挂了一丝笑意。
下意识就想要吹一下她脸上的凌乱的发丝,他还想压着她亲吻那娇嫩的仿佛玫瑰待放一样的唇瓣。
想看着那双唇在自己的蹂藜下变的红肿的模样!
但是,床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一亮。
上面显出了一行字。
‘时初,犹记得那晚回酒店的路上,我跟你分享过一个秘密,说我喜欢了一个女孩三年,我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其实她就叫时初,对,是你,我爱你,虽然你已经结了婚,但是依然深深的爱着你,我知道你不幸福的婚姻,你是待放的玫瑰,不该枯萎于此,时初,跟我走吧!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这个国家,但是临走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我在机场等你。爱你的景昆。“
男人的手隐隐有些抖动,他的笑意还僵在脸上,眼神却已经变得寒冷又陌生,他盯着在睡梦中的女人。
仿佛眼神要穿过她的身体,看看她的心事用什么做的。“
回酒店的路上?
不幸福的婚姻?
是她去哭诉了吗?说自己的暴虐行为,她不幸福么?不幸福还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这个女人!
男人的周身泛起一阵寒气,仿佛来自冰窖,他说的眼神有些赤红,那超薄的手机,在他的手心里,被捏的直接碎裂,钢化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心,他都不自知。
冷冷的寒气,惊醒了她……
睡眼朦胧,面前赫然站着的是容深那高大修长的身影。
她还未来的及清理思绪,他那张俊脸就凑了过来,一把提起了她的身体,怒声道:“时初,你好大的胆子!”
迷迷糊糊间,她更本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怒气却被她看出来,让她一下子惊醒。
“容深,你发什么疯!”她挣扎推开他的禁锢,推到墙壁边上,冷冷的沿着他。
他却一步一步逼近,嘴里带着讥讽的声音道:“你想和景昆私奔?”
“容深,你够了,你别血口喷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转身就要开房门,下楼!
但是男人的动作更快,直接压上门板,复关上了门,声音震得让人心悸不平。
“你想去找他?”冰冷的讥笑不断灌入她耳里。
可她一脸茫然,忽然看到地面上的屏幕破碎的手机,想了想,只觉得是中午的那几句短信惹得他恼怒。
但是,那些短信就稀松平常的问候而已。
用着的这样勃然大怒吗?
一下子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手机,也讽刺道:“容先生,怎么也干起偷鸡摸狗偷偷看人手机的勾当了?”
容深神色一禀,眉头拧成一个麻花,复松开那攥紧的拳头。
他的浑身扩张着萧寒的气息。
走过去,回来时候买的两个礼盒还讥讽的放在桌上,他大手一扬就推到了地面上。
看了看,踩着礼盒直接开门,看的时初一惊一惊,仍然不明白容深这股火气从哪里来的,他走到门口,那修长的身形一顿,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冰冷而无情:“时初,你想离开,简直做梦,结婚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好一切代价!”
说完,他关门,声音震得房屋都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
时初僵在原地半响,看着手里的手机,屏碎了,但是里面依稀可见一些字迹,页面一直停格在手机信息的界面上。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只隐隐约约看见一句,爱你的景昆。
她的身体忽然就僵住,顿了顿,一下子就明白容深的怒气从哪里来的。
她想出门解释,连拽了几下门,又转了好几次暗扣,既然都没有反应。
正纳闷。
门外传来一个佣人的声音说:“太太,荣先生吩咐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门!”
时初愣了愣,又跑到窗口,只见那辆黑色悍马已经如一支箭一般开出了别墅。
她喊了两声,却毫无作用。
地面上的礼盒被男人一脚踏过去,瘪瘪的可怜的躺在地上,走过去,有些好奇,打开来却是两条暗红色的围巾,一个稍大,一个有些小,显然是一男一女的。
又开了另一间礼盒,是个白色的裙子,大小尺寸却是她的。
她闭上眼睛,有些懊恼的垂下头。她又敲打了几下手机,碎裂的屏幕勉强泛出一丝光亮,明明灭灭的,时初连忙按压了几下,这景昆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不曾想,那破损居然还能通话,源源不绝的铃声传了过来,屏幕上也辨不出是谁。
她接起来,对面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机场播报音声传来。
秀眉一皱,隐隐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另一头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时初!”
她嘴角只是淡淡的扯起一个弧度,眼神却落在有些满目苍夷的房间,围巾的款式和颜色是她最喜欢的!
“嗯!”她说。
景昆的声音有些试探性的:“你来了吗?我还在机场!我出去接你,你等一下……”
景昆说着有些激动,她已经听见他的脚步加快的声音,她连忙喊了几声:“景昆…景昆…。”
深呼了一口气,声音却有些冷清:“景昆,我以为你走了,既然已经到机场,那么保重,再见!”
男人的声音有些凉意,在对面长叹了口气:“我的航班早就飞走了。
蹙了蹙眉头,又听到景昆说:“原本想走,但是又舍不得,你有你的苦衷,我想为你留下来!”
女人眉头蹙的更紧了,想了想说出的话却是直接纯粹的:“景昆,我不喜欢你!“
说完就要收线,但是,手机又该死的挂断键居然不起作用。
她按了半响,似乎听见景昆在里面说了一句话,凑近一听又没有声音,她又拍了拍,结果手机脱手而飞掉在了地板上。
这下,是真的黑屏了。
景昆听到手机里的声响,愣了愣,‘没关系,我会等你!‘这句话刚说,她就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那么大的动静,难道是容深在旁边吗?
难道他又刁难她,刚刚那一句让他透彻心扉的话是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呢?
景昆摇了摇头,不,时初肯定又被那个男人控制了。
想到此,他愤恨的挥拳砸了砸旁边的柱台。
身体上传来的麻木感才让他内心的疼痛有所缓解。
父亲的恨铁不成钢的话语涌入心间,他说:’容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拥有公司地皮的百分之六十使用权,这样的产业对于他来说是沧海一粟,但是,相对景家,那就是经济之根。‘
父亲又说:’景昆,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懂事,容深的女人你都敢惹,你已经不能再在公司工作了,先出国避避风头吧!”
微微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睛,眼内迸射出一股不屈的光芒,他恨恨的说:“容深,我就不信,我不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B市立足!”
时初百般无聊,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手机,捡起来摆弄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她才彻底死心的又丢进垃圾桶里。
天已经快黑了,她开了灯,走到门口敲了敲朝外道:“我饿了!我要下楼吃饭!”
门口一声唆动,她等了半响,开门却是佣人托着餐盘端进来,她趁着这个空档往门外迈步。
谁知,门的两边居然有两个体格强壮的保安守着,看见她冒出来,齐刷刷的挡在面前,语气公式化的说道:“太太,您不要为难我们了!”
撇撇嘴,往下探了探,楼下没有响动:“容深没有回来?”
佣人已经把食物房间去,退回来说道:“没有,太太!”
看着几个人的架势,统一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耸耸肩在返回屋内。
容深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她打开窗户帘子,门外有佣人在遛狗,那些个宠物犬在球场内跑来跑去的,在这暮色黄昏里显得格外热闹。
她又看了看自己屋内颇为荒凉的景象,百般无聊试了试裙子,又试戴了一下围巾,她很难想象容深是在什么心境下买的这款围巾,如果自己和容深带一模一样的围巾,那画面一定很怪异吧!
想了想,她居然笑出声。
同时,又有些纳闷景昆是怎么了,突然出国,这么突然地对自己表白。
她缩在沙发里,没有容深一起斗嘴的日子,也是很没趣啊!
楼下。
别墅门缓缓打开。
汽车的强光照射进别墅窗户,他看了看二楼依旧亮着灯,下车问道:“太太睡着了吗?”
佣人朝上一看,神情有些局促:“应…应该睡了!”
容深的面容便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的语气冷冽:“我要你们看着太太,不是要你们不闻不问!”
佣人连忙后退了一步,连忙答应:“是,是,先生,我记住了!”
容深点头迈步已经走进屋内,脱下外套又问:“饭吃了?”
“是的!”
问完便丝毫都没有停留,奔着二楼上去,他看灯亮着,以为时初没有睡着,谁知,刚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