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点了点头,抱紧他,她很谢谢容深事到如今还这么包容她深爱着她。
回到家里,时初做饭,他打下手,倒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又不好打断他的兴致,时初扶了扶额,好不容易等菜端了上来。
容深已经在桌子上,温馨的看着她,惹得她脸一阵的红。
“时初,我们以后一辈子的生活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容深看着她笑出声,捏了捏她有点僵硬的脸颊。
听到这句话,她的身体是有些僵硬了,看到他那么认真,不免想起了谢容静。
看着满脸期待着的容深,时初拨开了他的手,坐了下来,“哪知道你是不会一辈子对我好。”
完全是凭着性子说出来的玩笑话,容深却反倒真的当了真,“时初,你到现在还怀疑我的真心吗?”
她笑着摇摇头,亲昵的叫了声傻瓜,低头便开始吃饭,任凭容深再怎么问她都不说话。
有人面对爱情太幼稚,她给容深下着这样的定义,爱太深反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看的无比重要。
饭后,时初洗碗,容深到搂上换了一件衣服,家居服而已,可恰好没了刚刚去墓地的庄严。
她特意切了水果拼盘,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有时候她‘咯咯’的笑出声,还会遭受到容深的白眼,实在觉得跟她看电视没意思,容深从楼上包下来一摞的文件。
时初看了看他埋头签文件,根本不理会她的目光,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降低了声音,害怕自己的笑声打扰到了她。
过了十几分钟后,容深放下签字笔,拿过水果拼盘,给她喂了几口才放下。
时初也关了电视,盘腿而坐,像一个审。判者一样看着容深。
“你不打算回去吗?”他们毕竟是母子,况且谢容静还有躁郁症,他不应该这么不管他的母亲。
尽管她反对他和她在一起。
容深抬头看着她,短暂的时间里没有说话,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先住几天吧!那边有专门人守着,不会有事,等她想清楚了,我再回去。”容深喝了一口水,平静的看着她。
文件在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这也归功于容深从小好的教养。
时初心知他已经铁定了这件事情,挺直腰板,做出一副当家人的姿态,点了点头似乎是回复他刚刚的话语,拿过他喝过的水杯,给自己倒满。
“既然你要在这里住几天,那我说几个要求吧!”时初笑嘻嘻的看着他,容深感觉此要求必定跨越他的底线。
“容太太,是不是我最近和颜悦色的样子你习惯了,忘记了我的本性?就是你说的,变态的本性……”他的话若有所指,眼神也暧。昧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时初。
顿时,她脑海里闪过一些缠。绵的画面,小巧的脸刷刷的红透了,就像一个含苞待放的红朵儿一样。
容深看到她的样子,这时候还管她是不是故意的,看到她那样子,心口就忍不住的打颤,算了,以后还是不逗她了。别自己引火上身。
时初还在找借口急需解释,却看到他匆匆的往楼上跑,起初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直到听到浴室里哗哗哗的冲水声音传入耳中,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他就没有一刻是正经的!
容深再次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哪里还有时初的身影,刚刚自己急于降火,恐怕搂上的水声,她大概也知道的十九不离八了吧!
知道了又怎样,老夫老妻了不是吗?
时初上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却还是忍不住的一下想到了哪里。
唉!这个变态容深,总是很轻易地就能带动她的情绪,或多或少。
这几天他们过的很温馨,至少对于时初来说,她过的很满足。
只要跟这个小女人呆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是开心,可是母亲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
她是在等吧!因为她的病有时候会让她精神异于常人,特别容易被刺激到敏感的地方。她把这当做缺点,却不曾想到这个病是唯一让她抓住儿子把柄的关键。
容家……
谢容静静静看着容冠的遗照,她已经等了儿子一天的消息了。可阿深这次好像下定了决心不回来看她一样。
蔡言那个女人果真是够狠心的,拿走她丈夫的心不说,还要她的女儿勾。引自己的儿子。他们一家人迟早都要败在他们的手里,那个贱女人,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随即她忽然下楼去了后院,一圈一圈地转悠,嘴里也开始不停地絮絮叨叨,有人叫她‘老夫人’,她就开始眼神凶恶地盯着人家,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咒语一般。
韦德来看她,却被她挥舞着喷水管赶到了一边去,无法近身。老宅的佣人们害怕极了,赶紧给容深打电话,接通知后,他听到佣人害怕的言语,自己在心里笑了笑。
她这是又把她的症状拿来当揪着他不放的把柄,故技重施的表演,他何尝会看不穿呢?
果断地挂了佣人的电话,继续躺下去睡觉。可却想到了什么,连忙给WEID打电话,他妈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
“WEID,等会儿我妈如果让你给我打电话,你就说我手机关机了,没人接。”容深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韦德立马问道:“Why?容夫人好像躁郁症又复发了!”
容深笑了笑,她能有什么事,不装病就可以了。
“装病。”两个字,在解释,也不愿意多说什么,说多了伤了她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
一通电话没有说多久,因为他清楚他妈的性格,她肯定没多久就要威胁韦德给自己大电话。
谢容静足足装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容深的消息,急忙拿出手机让韦德给容深打电话,可电话终究是没有接通。
谢容静一直不肯死心,一直打了几通,都还是没有人接听。
最后一次谢容静首先挂了电话,在佣人的错愕中,显示出尴尬,上了楼。
一步一步的挎着,像是跨不出去的坎一样。
她或许应该找儿子聊聊,可是聊什么呢?聊蔡言吗?她不喜欢!聊时初吗?她也不喜欢!
第二天……
时初从卧室里面出来,看到了容深已经做好了早餐,有些尴尬,抹了抹自己松散的头发。
“吃饭!”容深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角,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他们面对爱情都挺愚钝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心眼,就只想对对方好,可又却因为很多道德伦理的阻碍,让自己陷入了挣扎之中。
“恩。”说罢,时初拿夹起一片培根,就着瘦肉粥,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
除了相拥食物发出来的淡淡声响,就是门外的敲门声。
听见门外“阿深,阿深”的叫喊声,时初立即想站起来开门,却被容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以至于她微微发出声响叫痛。
容深也没有想到他的力道有些大,听到了她的叫声,有些责怪自己,拿起她的手腕,呼呼的吹。
时初看着他温情的样子,有些躲避,她觉得她现在越来越脸皮薄了,但想到刚刚的敲门声,问道:“你没有听到敲门声吗?”
愣了一下,他知道门外是谁,所以不想让时初去开门。
一是怕起冲突,二是怕时初抹不开面。
“听到了。”这声音没有假,他总不可能跟她说,这是她耳朵的问题吧!
况且敲门声那么响。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开门?”时初拿过自己的手,不明白她的意味说道。
容深蹙眉,他该怎么说呢?这还真不好说,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爱的妻子。
权衡之下,还是喃喃的说道:“外面的人是我妈。”
容深明白她心里想得什么,开口道:“别去开门!”
终是要对自己的母亲狠狠心的,毕竟她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却用来随意亵渎。
他不让她去开门,时初不用问也知道原因,却看到他紧皱的眉,心里有些不忍,既然没那么狠心,为什么不让她开门呢?
时隔几分钟后,敲门声又传来了,时初不忍心,想去开,又被容深叫了回去,他们都不说话,却听到门外的声音都觉得心里很沉重。
她心里有些难受,因为知道容深的心里一定很痛心,那是他母亲,一个生养他的至亲之人。
门外响了几下急促的敲门声,像是敲打在时初的心口。
她忍不住了,不管容深的训斥,开了门,看到谢荣静一个人站在门外,连忙扶着她进屋,谁知却被谢荣静一把甩开!
容深站起来了,一脸冷漠地看着母亲,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你来干嘛?”容深冷冷问道,眼底没有一丝情绪,仿佛门口站的那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当他看见自己的妻子一片好心的温柔对待母亲,却被母亲那么狠狠的推开到一边时,心里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