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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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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在走出龙驭大楼时断线,垮下肩,总算都结束了。

他要结婚了,他说他要娶施雨菱了。很好,门当户对,施小姐比起项喻华要好上很多很多,她温柔体贴、善良可人,活脱脱的第二个邹子柔,扮影子,她比自己还适合。

如果你的生命注定无法停止追逐,我也只能为你祝福。

如果你决定这一切将要结束,又何必管我在不在乎。

如果我们的爱已经成了彼此包袱,何不就让我们承认错误。

也许我早应该知道我将会孤独,在我们相识的最初。

你走你的路,用我无法追赶的脚步,

我也许将独自跳舞,也许独自在街头漫步。

是呀!在他们相识的最初,她就注定了孤独,既是早知的事实又何苦再去悲天怨地,一切都早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承认错误吧!各自走各自的路,谁也不去追赶谁的脚步,结局是孤独——

别了,五年的悲情;别了,五年的无可奈何!她终于走出他的阴影,走出他的封锁。大家都会为她拍手喝彩吧!阿〗隨〗会、于优会、辛穗会,连三年前加入她们单恋女子公寓的小语也会为她鼓掌庆贺。

没错,该快乐,该大声笑开怀,要开个盛大Party庆祝重生,是的,喝酒欢唱,醉过这一回,她就是去蛹壳化成新蝶的美丽生命,未来,她的未来应该是光灿的。

举手挡在额间,阳光很烈,好久没这样晒太阳了,阳光晒在皮肤上有点刺刺麻麻的,但是能摊在阳光下,尽情享受日照是多么开怀的事啊!

拉扯掉头上的发带,紊乱短发被风吹起,站在十字路口上,她的心又起彷徨。有那么多值得开心的事,为什么她笑不出来?

不对、不对,她要笑啊!可是为什么心被千万根细针椎刺着?为什么泪无端端在眼角涌出?

解除枷锁,她又自由了,不再害怕旁人的眼光、不用再担心被看穿,她要大声欢唱啊!

怎能哭——怎么能——

手背擦去泪,新的泪又刷下来——不行,她必须找个事情来做做,做事、做事,她要——对了,去买几瓶酒!让整个公寓里的好友为她高兴。

不断不断拨开盖住脸颊的短发,不断不断擦掉新生泪水,她步履紊乱。

“那个****、死狐狸精!要是让我抓到,我一定要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疤痕,看她以后要怎样勾引人家的男人?”一个从她身旁走过的中年妇女扯着大嗓门骂道,富态的身材在她激动的情绪中抖得厉害。

“可不是,那种女人贱哪!一看到男人骨头都酥麻了。”

“贱到骨头里去了,社会上就是有这种烂女人才会不安定。”

童昕几个箭步抢到她们面前,“为什么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们的嚣张跋扈哪个男人会受得了!不要把男人变心全归到外面女人身上,你们要负绝大责任。”

对着她们吼完,童昕心里畅快好多。

“帮那个贱女人说话?你也是人家的外遇吗?以前的细姨出门还会遮遮掩掩,就怕人家知道,哪像现在的第三者,已经不知道羞耻要怎么说、怎么写了。”胖女人愤怒地喊道。

“遮掩?该遮该掩的是你们,你们的老公要不是以你们为耻,怎会向外发展?失了美貌至少要存些贤德吧!娶了像你们这种里外不俱的女人,你们家老公势必悔恨交加!”

啪地,一巴掌甩过,童昕的脸上印了鲜红印子。

“谢谢。”轻声说过这两个字,一个点头,她带着笑容离开。

“神经病。”两个妇人从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下子,她是真正不欠任何人了,她们代替邹子柔赏她一巴掌,代替她报了夺夫之仇,这个痛她承受得起,这个痛打掉她心中最后的愧疚,她可以再度笑得张扬。

现在皇甫虥将和子柔的好朋友结婚,幸幸福福走过一生,她是受到惩罚了。偶像剧完结篇——坏女人算计了一生,却失去男主角,下场凄惨,这种结局最完美、最叫座了。

束起头发,她要满街的人都看到她脸上的鲜红印子,她要满街人都对她议论纷纷——她,下戏了。

怎会才一个晚上,公寓里的人就走得一干二净?那个叫于优的脱俗女子呢?那个甜得像糖的可爱女生呢?童昕没回乡下老家、没到公司,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不管他用什么方式,都找不到她。

以为她又妥协了一次,以为不管他是否结婚她都会继续留下,以为她的生命再不能没有他。然而,她制造的这份突然却让皇甫虥傻眼,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坐在公寓门口,已经等过十个晚上,明知道等不到,他还是坐着等着,想等待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奇迹。

他们吵过、冷战过无数次,她都没有走,为什么她会选择这时候离开?这次他们甚至连吵架都没有啊!

她是真的介意他娶施雨菱吗?他已经向她保证过,他们的相处模式不会因一个婚礼而改变,为什么她听不懂?

该死的她,为什么她不能满足这种方式?

是她变得贪得无厌了,还是她再不肯为他妥协,她可以向他要求金钱、要求房子,他可以买下一大片土地,让她阿爸圆起当土财主的梦,可是,她不能要求他对子柔出尔反尔。

叹口气,他应该很生气、很生气的,可是——他办不到。心里的担忧远远超过怒气,他想知道她在哪里,担心她会不会被骗、会不会被拐?担心她会不会一时失去理智,做了无可挽回的傻事。

心静不下来,满脑子全是童昕,笑的她、哭的她、痛苦的她、戴上面具假作变色龙的她——他没办法上班、没办法工作,冷静理智的螺丝被松开,他不再是他。

不清楚他怎会为区区一个童昕改变,他说过有她无她,他都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皇甫虥,他不会为她改变,就如地球不会因一个女人就停止转动。是什么时候起这句话悄悄地被改变?

在他对她煮的咖啡上瘾时?从他习惯她的工作方式起?自他迷恋上她的身体,无法自拔时?还是他开始欣赏她的性格那刻起?

五年的朝夕相处,让他对她的习惯根深蒂固,他习惯在每个早晨看到她,习惯在每次做爱后,看她揽镜着妆,习惯每个深夜和她一起关去计算机,对饮一杯饮料,他喝咖啡,她喝柠檬汁,杯子一碰,一天结束。

在哪个环节中,习惯成了喜欢、成了吸引?在不自觉里,两个不该交缠的心成为一体,再不能分割?于是她爱上他,他爱上她——

等等!他爱上她了?

不对,他怎会爱上她?他爱的人是子柔!

爱子柔,感觉是甜的、蜜的,淡淡的幸福、淡淡的快乐,他因有她的存在而满足,这才是爱,这样的爱才能组织起家庭。

而童昕带给他的并不是这种感觉,她让他心疼、心痛、心悸,他会因她而嫉妒,会为她的淡漠自持而愤怒,会因她的不在乎而痛苦,会因她的伤心而不舍。

当然他们也有快乐的时候,虽然不多但是总让他回味再三,比如在那丛竹子下的交心时刻,比如在把盏畅谈的夜色中——

童昕给他的是最强烈的知觉刺激,她像烈酒,一寸寸腐化了他的心志,然后在一个措手不及中,她走了,留下他这个瘾君子在孤独中啃蚀沉痛。

这是爱吗?阿〗隨〗告诉他这就是爱,但是他嗤之以鼻,固守着他这一生只爱子柔的城墙。阿〗隨〗说过,迟早有一天他会后悔——

他现在这样就叫作后悔了吗?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心被掏空,整个人失去目标,工作再无法带给他成就、快乐,或者说,她不在,工作也跟着失去乐趣。

好想念他们的无间合作,一个企划案推展成功、一张合约成功到手,他们为共同的成就喜悦;好想念她除去眼镜、发夹,转起圈圈轻松大笑;好想念她细致柔软的身体——

这么多这么多的想念就架构起爱了,是不是?

童昕要的就是他的爱吗?还是一个总裁夫人的位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她回来、想要她留下,不管他爱不爱她,他都不要她走。

没了童昕,他度日如年,连多捱一分钟都是艰难,假如留下她的条件就是拿婚姻来换,那么——就换了吧!

子柔——对不起,我必须为自己自私一次——

闭上眼,鲜活的童昕又在他脑海中展颜——那就是爱吗?一次次的自问中,他承认了自己的爱。

“你来做什么?”

一个粗嘎的声音扰了他的思绪。张眼,他看到一个和他同样憔悴疲惫的男人。

“你是——”皇甫虥想起来了,他是那个苹果女孩,叫——叫——对了,叫做辛穗,他是她的上司。

“谷绍钟。”他接下皇甫虥的话。

“你也来找辛穗?你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我已经来这里等十天了。”十天,他越等心越慌,没有半点消息,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只有一个含糊答案,说她们还会再回来。

“我不知道,该死的,要乱跑也要留下消息。”

他说脏话?出生在上流社会的皇甫虥很难想象。难怪辛穗要躲他,要是换成他,他也不会留下半点消息给他。“我想,她们是在一起的,童昕、辛穗、于优和——听说后来有一个新加入的——”

“陆小语。”扯扯嘴角,假斯文!谷绍钟讨厌这个男人的程度并不比五年前低。

“对,假设能找到其中一个,其他的就不会是问题。”皇甫虥说。找到盟友,他心中透出一线光明。

谷绍钟拿出笔,抓起皇甫虥的手,在他手背上写下一串数字,“我的电话。”

皇甫虥也从口袋掏出名片递给他,“有辛穗的消息,请你一定要和我联络。”

“知道!”说完,他头不回地走了。

会找到她们的,一定会!如果谷绍钟帮他找到童昕,他会努力和他结成好朋友,虽然他是那么粗鄙鲁莽,为了童昕,他愿意!

谷绍钟在办公室里已经等得极不耐烦,这个笨笨为什么还不回来,想玩也要有个基本限度,有人连玩两个月都不回家的吗?

好啊,就说爱玩,她可以先回来,他再陪她去玩啊!几个女人兜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玩的,笨哪笨!

她一定是被他喊笨笨,才真会越变越笨。

不管,再去那个公寓走一趟,她们要是再没回来,他就找个锁匠把门撬开,看看这四个女人在玩啥把戏。

长脚跨出医院门口,一辆急驶而来的救护车差点儿撞上他。

白痴!连车都开不好,Fire、Fire,全Fire掉算了,留着这堆笨蛋做什么?

车门打开,从车厢被抬出来的女人挺眼熟的,他走过去,扫了一眼。

这不是那个喜欢上有妇之夫的童昕吗?笨!一群笨女人窝在一起还能什么好事。

抓住随车护士,他问:“那女的怎么了?”

“报告院长,她跌一跤,有流产迹象。”

流产?她要帮那个有老婆的男人生小孩?白痴!就说那群女人笨,要帮男人生小孩,也要挑挑人嘛。

管他,别人家的事他管那么多干什么,重点是童昕出现,他的笨笨也要准备现身了吧!只是童昕人还昏迷着,不能问出笨笨下落,不如——做做好事吧!

抓起手机,按下一堆号码。该死的,人别扭连手机号码也别扭的不得了,害他连连按错几次。

手机接上线,没等人喊喂,他自说自话:“我是谷绍钟,童昕在品诚医院急救室。”

勉强算是做件好事,他的心情开朗了些,想起马上就能找到他的笨笨,笑在嘴边浮起。童昕、童昕,你最好快一点给我醒来,要是动作太慢让他的笨笨跑了,不K死她,他就——啊——不用了——

他看到笨笨正朝他奔驰。

笑起眉,张开手臂迎面拦下辛穗,他要好好揍她一顿屁股。

咦——不对,他的笨笨在哭,是哪个死人把她惹哭?啥?不是死人?没关系,惹哭了他的笨笨,不死,他也要弄掉那个人半条命。

“不哭了。”一只大手掌在她脸上抹几把,粗粗的掌心抹得辛穗的脸好痛。

“好痛——”

“谁弄痛你?”话还没说完,他就抱起辛穗,“走,我们去挂外科,忍忍,马上就到了。”

“为什么要挂外科?我不去啦!”推开他,她从他的手臂上跳下来。

“你不是哪里痛?乖,我叫陈医生帮你看。不要哭了哦!”他难得温柔,撩开她的头发、审视她的眼睛,他的心抽了一抽,很陌生的感觉。

“我不是因为痛才哭,我是——呜——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好好好,别怕,有事告诉我,我来办。”

“于优生病了,童昕又——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是邻居告诉我——”

“好,我懂,她有流产迹象,王医生在帮她看,没事的,王医生是妇产科权威,你还不放心吗?至于于优,把她带过来,我们家开医院的,什么都不怕就怕人不生病,于优的病包在我身上。没事了——乖——不哭。”安慰人他是生手,做得好不好不知道,他只想用最快方式把她脸上的水龙头关掉。

“童昕会没事吗?”

“我保证,好不好?如果她有事,我就把妇产科拆了,行不行?”

“说话要算话。”辛穗被他揉得红扑扑的脸像擦了两抹腮红,可爱极了。

“好了,笨笨,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不要,我要去看童昕。”

“你有比看那个大肚婆更重要的事要做。”强拉住她,不管她的意愿,谷绍钟拉起她往顶楼跑。

“可是童昕怎么办?”

“有人会去办她,你不用鸡婆。”他们的声音越行越远,然后消失在楼端——

她苍白的脸在白色床单的衬托下,更显娇柔软弱,握住她的手,皇甫虥空虚的心被填得满满,原来,这就是握住幸福的感觉。

碰碰童昕的脸,又瘦了,她不会把柠檬汁当饭吞吧?不知道有没有柠檬勒戒所,要是有,他一定要把她拖进去,直到戒掉这个拿柠檬当芭乐啃的坏习惯,才把她放出来。

“童昕——我好想你——”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他的思念成灾。

“对不起,是我太鲁钝,不知道这就是爱,欺负了你,还沾沾自喜,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骂我、捶我,我保证不还手不还口,你也可以学那个野蛮人,喊我笨笨,我绝不生气。”

“童昕,对不起,对不起——我要说几次对不起你才肯醒过来?我已经把绊倒你的那个门槛给铲平了,我也把伤害你五年的那个笨蛋给狠狠地打了一顿,那个笨蛋不敢跟施雨菱结婚,他只想娶你,可是前提是——你要先醒过来啊!”

“你说你要婚姻、要家庭,没问题,我统统给你,你还想要什么?当地主婆吗?没问题,这回我们一起南下,挑一座山给你阿爸当聘礼。

“童昕,我真的好爱你,以前我不懂爱,你教了我五年我还学不会,实在笨得可以,不过你可不可以有点耐心,再教我一回?”俯下身,他吻住她的唇,她的唇还是一样柔软甜美,带着淡淡馨香——

身在太虚中游移,童昕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了进去,是真是幻,她不清楚,这些年她期待的话全在梦境中出现,感动让她的泪泛滥成灾。

他说爱她,爱啊!她爱他,却从不敢想过他爱她,只求能在他心中占一个小小位置,小小的,小的让她在他身边,他不觉碍眼。这些话她不曾说过,骄傲让低头变得困难。她一直知道,这种愿望太奢侈——

努力睁眼,童昕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一遍遍低诉着爱——

是真的,不是幻不是假,是美梦成真?不计较了,他说爱她啊!就这一句,够了——

有很多生气和不甘,实在不应该那么草率就原谅他,按照正常程序,她必须大哭大吵,流满一盆子眼泪,然后在泪水和欢笑中,主题曲音乐响起,才喊结束。可是,万一他厌烦了,一回头,又变成那个无心无情的男人,让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爱又失了着落怎么办?

还是先原谅他,有账以后再算,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至少她还可以抽抽那本“商场常胜军——皇甫虥****下流的一生”的版税。

“你——醒了。”用力一拉扯,他把她拥进自己怀抱中。真真实实圈住她,他才有了幸福重回的快乐。

“有话要告诉我吗?”尚未全然恢复,她的声音仍然虚弱。

“我——没有。”直起身,他又恢复一贯冷然。

他还不习惯对她说那些“肉麻”话,那——刚刚的情形——呆啊!人昏迷着当然和清醒时的情况有分别。

“哦,没有——”眼神黯了黯,闭起眼睛听见那么多话,她还以为醒来后世界就会变样,幸福就会围绕——原来全都只是她的幻觉,他还是皇甫虥,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你有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冷冷的声音表明他在兴师问罪。

“孩子是我自己的,没人要你对号。”

“是吗?等孩子一生下来我们马上验DNA。”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你敢说我们没有关系?”眼一瞠,满目怒涛。

“我已经让亚亚帮我递上辞呈,少了上司下属,我们还有什么理不清的关系?我早说过,我不是你的情妇,从来都不是!”

“我们是夫妻关系。”

“别妄想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你说什么?”她还在做梦吗?那些幻听怎还存在?

“我说我们是夫妻关系,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宝宝,不是很圆满的家庭成员吗?”难怪谷绍钟要说女人是最愚笨的动物,他都讲那么多了,她还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不对,你不是要和施小姐——”

“没有,你猪脑袋啊!”学起那个粗鲁男,皇甫虥发觉骂人要这样才会痛快,“我都要和你结成夫妻了,再娶施雨菱,不就犯重婚罪,我的事业重心在海岛,没有移民阿拉伯的打算。”揉揉她的头发,他才想起来这是谷绍钟老对辛穗做的动作,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说——”精明脑袋打了结,她有半晌混沌。

“我说,你快给我好起来,不要拖拖拉拉,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办,要看礼服、订婚宴、拍婚纱照——不行、不行,排行事历你比较在行,一切都交给你去办;还有,我不希望婚礼和满月酒距离太近,人家会猜出来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还有,喜宴要分六个国家同步办理,我要我的员工全都来喝喜酒;还有——”

“总裁,可不可以给我一只笔和一张纸,那么多事我记不住。”捂住他的嘴,她要再温习他这刻温柔。

“你看才几天没工作,头脑就变傻了。以后不可以借口懒惰,知不知道?不可以没经过同意,就一个人跑掉,知不知道?你晓不晓得你不在我有多痛苦,往后,想玩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千万别单独行动,我会心酸、会思念、会难过——”恍然大悟,原来对心爱女人说些“肉麻”话,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抱起童昕,他在她颈间汲取温暖,热泪悄悄滑下——她是他的了,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

“我知道了,以后去哪里会带着你的。”不过要是早知道,她的离开会唤醒他的心,说不定她会早几年行动。她偷偷笑开,藏起自己的坏心眼。

霍地,门被推开,阿〗隨〗、皇甫政和他的妻子走进来。

“爸妈,我就说大哥监守自盗,你们还不相信,难怪我怎么都追不到童昕!”

童昕倏地推开皇甫虥,坐直身子,但她不管怎么撇清都没用,因为她正坐在人家的大腿上,分再开都是暧昧。

“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热情点好,热情点好。”皇甫政的说辞让童昕的脸一路红到耳根上。

“对啊!不管是嫁大哥还是小弟,都没关系,别的我不敢说,我们家的基因是一等一的好,光看他们兄弟那一米八的好身材,就知道遗传一定是好的。”未来婆婆的保证更是让童昕无地自容。

凑近她,她又补了句:“不过你眼光还真是不错,我生老大时很顺利,所以阿〗酈〗长得可好了,生老二拖很久,你看阿〗隨〗就是一脸缺氧,才会头壳不好,专挑那些肤浅女人爱。”

“老妈,你不要在未来大嫂面前说我坏话,想当年她被老哥欺负时,还是我挺身英雄救美,要不然,我看你到哪里去找儿媳妇?”

“说到这儿,好媳妇!你一定要原谅我教子无方,小时候我请家教教他中文、数学、英文——什么都学,就是少修了恋爱学,才会弄不懂爱人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这回苦头吃得大!他想你、念你,什么都不吃,弄得整个人都瘦下一大圈,这下子好了,你回来,我可以弄个补汤给他喝喝。”

“我什么都不想喝,只想喝鲜笋汤,童昕,我们回乡下老家去挖竹笋好不好?”

她的乡下老家也成了他的乡下老家了吗?他们真的成了一体,圈住他,被爱真的好快乐——

“童昕,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皇甫政很不识趣地打断他们的亲热,“嗯——那个孩子生下来,你可不可以再回公司上班,那个小孙子——我们很乐意帮你带。”盼了好几年总算有孙子抱,做梦都要大笑。

“行啊!可是这次我不想当童秘书。”她母凭子贵,不好好抓住机会敲诈勒索一番,才叫笨哪!

“没问题,你想当什么,我跟人事处交代一声就行了。”

“我想当童总裁,他当我的皇甫秘书。”指指皇甫虥,想当时他是怎么玩她的,好像是从“立正”、“不能说不”、“是的,总裁”开始的吧!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没问题,你说什么都算。”

“哦!大哥你死定了,这个恶毒女人要含恨报仇,你以前怎么整她的,她要全数整回来。”

“放马过来。”他抱起她,眼神一瞪,三个不相干人士乖乖退场。

成功永远是被坚持度高的人拿走,没有含泪等待,哪有今日的甜美?

值得的,有了他,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靠上他宽宽的怀抱,童昕在秋天的尾巴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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