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一直直行,到临江的大道转弯,十几分钟就到了,唐知南抬眸看了看,应该就是这里。
酒吧装潢肆意,灯光伴着狂噪的音乐彰显着夸张的格调。唐知南顺着望去,是劲歌热舞的表演和调笑聊天的酒局。
刚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卡座上的柴然和谢城,两人正看着台上的驻唱歌手。
唐知南走过去坐在旁边的卡座,拍了拍谢城的肩膀,“你俩玩多长时间了?”
“就刚游戏结束过来的。”谢城扭了扭头,对着唐知南说。
柴然看见唐知南过来,开心的跟见了主人摇尾巴的小狗一样:“南南,你可来了。今天上午叫你,你也不来。”
谢城听了这话,撸了一把柴然的小卷毛,“嘿!你这人,我今天没陪你吗?”
“那你的游戏技术能和人家南南比吗?我也没说你没陪我。”柴然朝谢城笑了笑,往唐知南边上挪了挪。
唐知南看着他俩面前加冰块的汽水,一脸的好笑,“啧,来酒吧就光看人家表演?你俩就打算在酒吧喝汽水?”
谢城把面前的杯子推到一边,“那不是等着你来嘛,南爷说,玩什么?”旁边的柴然看了眼唐知南,又看了眼谢城,提议道:“石头剪刀布,只要有一个人和其他两个人的不一样,那个人就喝酒,三个人都不一样那三个人都喝。”
唐知南朝吧台服务员招了招手,叫了一桌子的酒,“输了可不能耍赖皮啊!”
游戏开始――
剪刀―石头―布―
第一局,只有谢城自己是石头,他俩都是剪刀。谢城二话没说直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灌进了喉咙。
剪刀―石头―布―
第二局三个人都不一样,所以三个人都要喝。
剪刀―石头―布―
………
大约玩了半个小时,桌上的酒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三个人互相喝的也差不了多少。
柴然的脸上已经飘了两朵红云,摆了摆手,“不行,我要先去洗手间。”唐知南看着柴然踉踉跄跄的背影,拍了拍还清醒的谢城:“城城,你去看着他,别出什么事儿了。”
谢城看了看唐知南,知道她也喝了不少,“南爷,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唐知南知道自己酒量,所以才点的低度数的果酒,她现在只是头有点晕,“我没事,你快去看看柴然。”
“那你别乱走,在这儿等我们回来。”谢城说完,连忙去了洗手间。
唐知南看了看手机,有未读信息。是十几分钟前陆景浣发的,“你在家吗?虾仁要不要接回去?”
可能是以为她有事儿没回复,几分钟前又发了一条“你要是有事的话,虾仁就先放在我公寓里。”
唐知南点着键盘,“我现在没在家。”消息刚发过去,那边就回了,“唐知南,看看时间,你不在家现在在哪儿?”
按他说的,看了眼手机屏上的时间,现在才七点。唐知南回复“也不是很晚啊!”
可能是被这条消息气着了,陆景浣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唐知南点了接通。
这时,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走了过来,从刚才他就发现唐知南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喝酒,现在那两个人走了,只剩她一个人了。
“这位美女,我请你喝一杯?”男人语气客套,看着唐知南精致的脸颊。
唐知南没有回答,陆景浣已经听到了这边吵闹的音乐以及搭讪男人的声音:“唐知南,我脾气不好,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你现在在哪儿!”
搭讪的男人见唐知南没有说话,以为只是假装打电话,“美女,赏个脸,就当认识个朋友。”
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穿着气质都是上乘的,想必是个有钱的纨绔子弟,唐知南轻笑一声,“认识就不必了,酒今天请你喝。”
手机还在通话中,听见唐知南说的话,陆景浣真觉得平时对她太好了,她还请别人喝酒。
“浣爷,你要喝一杯吗?今天我请客。”唐知南把手机拿到唇边讲着。
搭讪的男人听见她朝电话那边喊浣爷,而且手机页面显示的通话中,朝唐知南笑了笑,端着酒快步离开了。
唐知南见眼前那人已经不见了,想也知道为什么,“浣爷,人已经走了。”
没有继续听唐知南说话,陆景浣已经查到了她的位置,唐知南只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夹杂着喵的一声。
看着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唐知南直接把手机放在桌上。她现在只觉得渴,看着颜色纷繁的玻璃杯,随手拿了杯倒进嘴里。
陆景浣一进来就看见了令人难忘的一幕,栗色的长发半掩着唐知南的侧脸,脸颊上泛着粉红,眼神里是几分醉意又含着清明,唇边因为刚喝过而带着水渍,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红的潋滟,勾人而不自知。
本来想要训她一顿,可是看到唐知南孤零零的坐在那儿像一只等待被领走的小猫儿一样,陆景浣只觉得心底的火气都不见了,只想摸摸她的头。
唐知南一抬眼就看到了卡座尽头的陆景浣,他很高,似乎有一米八、九,而且身材比例也很好,宽肩窄腰,穿衣服会很好看,双腿也是笔直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