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往杜剑心怀中摸去,只听得噗的一声,同时“啊”的一声惨叫,矮者被杜剑心一记“掌中剑”震开,手捂着胸口,血顺着手指溢出仰天倒下,同时杜剑心双手划圆,使出师门绝学“梅花飞雪”,手中短剑舞成一片寒光飞向高者,速度极快,高者距离杜剑心距离较近,来不及跳跃避让,双肩一沉,双脚入地半寸,往后便倒,使出“铁板跌”,同时身子往后斜滑,短剑从头面上飞过,但膝盖脚踝仍然觉得一痒,暗道不好。
杜剑心这时坐起来,嘿嘿说道:“不是只有你们有独门暗器,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梅花派?”
话音刚落,只见冷月下忽然又闪现两条人影,像两支鹰隼一般快速的快速接近,几个起落就站在高者后面,无声无息的看着杜海心,其中一人手一扬,只见一道寒光瞬时就到额前。
杜海心此时刚才自闭血脉,就拼的诛杀两人,此时血液快行,毒气蔓延,全身无力已无回天之力,只闭上眼等死。只听得“叮”的一声,斜地里非常一把短信从杜剑心面前半尺地方划过,斜插入地里,掷地有声,被打掉的暗器跌落在右手边。
杜剑心往左一看,正是那少年龙若飞,一身劲衣打扮,后背长剑,那两人微透诧异之色,微一对视,双脚左右互换,以一种很古怪的方式移形换位到那高者左右,一手牵一个,架起就走,浑似不着力,转眼就远去了。
龙若飞急忙俯下身体扶着杜剑飞,杜剑飞全身无力躺在龙若飞怀里,说道:“多谢龙少侠救命。”心中忽然一动,说道:“你怎知我在此处?”
龙若飞说道:“我一路跟着你在你后面,没想到他们会对你这么快下手!”
杜剑飞这时毒性攻心,刚才又运功用力过猛,自感心跳加快,力道衰弱,说道:“你一路跟着我,我怎么不知,你又是谁?”
龙若飞轻声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只是一个想帮你的人,我可助你运功解毒。”
杜剑心道:“恐怕不成了,我为了减缓毒气游走,使用本门自闭经脉之法,已是个废人,撑不了多久,而且刚才运功掷剑,已毒气攻心,怕是已来不及了,但有几件心事未了,还请少侠帮忙!”
“请说!”龙若飞知道杜剑心时日无多,故也不多言语。
杜剑心眼望着远星,目光疏远,神情肃穆,缓缓道:“我师承梅花派的“漱梅剑”梅捂枝他老人家,江湖中人没几人知道,但是这几个蒙面人手持师傅的密符,知道我门中切语,想我梅花派恐怕凶多吉少,师傅曾交给我一个残本,要我好生看管,待时机成熟要交换给师傅指定的人,我时日无多,咳咳,你可到我杭州杜家庄找我女儿杜梅轩,告诉她务必想办法找到我师傅归还此物,倘若我师傅真的不幸罹难,就请我儿妥善处理,远离武林争端,我一生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之事,对得起师傅的苦心栽培谆谆教导,也对得起本门梅花派“”的祖训,只是……,只是不能时常守候于师傅旁边,不能再见师傅一眼,甚是遗憾。我住在东悦客栈,麻烦少侠告知我两位兄弟前来替我收尸,后面的事有劳了。”
“好,我一定做到,可有其他吩咐?”
杜剑飞嘴唇微动,又忍住,龙若飞说道:“但说无妨?”,杜剑飞看着他说:“你到底是谁?”龙若飞微微一笑,俯下靠近杜剑飞的耳朵说了句“冷月在天,寒星无光!”
杭州杜家庄沉寂在一片哀寂之中,杜梅轩跪在灵堂之中,眼睛红肿,给爹爹磕了三个头后,忽的站起来,旁边站着段飞和庄熊,杜梅轩凝视杜剑心遗像半晌,缓缓问道:“二叔,三叔,我爹是怎么死的?”段飞和庄雄对视了一下,段飞说道:“杜大哥夜行出去,半夜被一少年送回,他只说了一句,‘速回杜家庄,我在那里与你们回合,这是伤了杜庄主的暗器’,暗器递给我,说完便走了,我们还未来得及仔细询问,他已经走得远了。”
庄雄说道:“我们检查过大哥的伤,是被有毒暗器所伤,也请江南名医叶三问看过,他说这是一种江湖少见的叫做月牙针的暗器所伤,这种暗器江湖已绝迹,没想到大哥会被月牙针所伤。”
“月牙针,月牙针……”杜梅轩喃喃低道:“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音声恨恨,牙齿咬的紧紧,仿佛在对天发誓。
“这少年弱冠年纪,武功修为颇为不弱,双手轻托着大哥直若无物,竟不知江湖中新出了这样的人物。”段飞说道:“轻功也高,从他起落姿势便可知晓。”
正说着,只听一家丁脚步身,急忙赶入灵堂,告知外面有一少年求见,杜梅轩听见后,简单叮嘱下人几句,便走入内堂,段飞,庄熊随后而进入客厅。
此少年正是龙若飞,家丁带领他走入客厅,见有三人长身站立,当中杜梅轩素描淡妆,一身白衣,气质自是不俗,两只秀眉微蹙,面罩寒霜,竟不怒而威之色,刚进入内堂已换了一套衣裳出来。龙若飞微一躬身,朗声说道:“在下龙若飞,本该早些过来拜见诸位,因有些琐事耽搁,不想多耽误了几日,还望海涵。”
杜梅轩说道:“龙少侠请上座,因家父今日去世,特奉上素茶一杯,以表谢意,正好关于家父之死,小女子心中有诸多不明白之处,还请龙少侠不吝指教。”
龙若飞说道:“杜庄主去世之时,我就正在他身边,但事起之因所知不多,我把杜庄主送与段兄庄兄后,便匆忙赶回去想搜寻杜庄主临死之前手刃的黑衣人的信息,待我回去时,那人尸首竟已不见,我辨明方向一路跟过去,查了几日竟然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