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壮汉捕快到六扇门结了案,壮汉捕快非要拉着李长乐出去,李长乐委婉地拒绝了。
“洒家叫李鱼,同僚都叫洒家‘鲤鱼’,此番若不是南星兄弟,此案还是要拖上个几天的,”
鲤鱼憨憨地笑着,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李长乐的肩膀。
“南星兄弟,洒家就算是欠你个人情,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经管来找我!洒家定当鼎力相助!”
“好,那就谢过鲤鱼兄了!”
李长乐抱拳答道,甚是豪爽。
李鱼本就是豪爽之人,见到李长乐如此,也抱拳回礼。“南星兄弟,洒家眼下还有事,恕不远送。”
“好,李鱼兄若是得空,我们一起去便宜坊吃些鲁菜去!”
“我走了啊!”李长乐招招手,走了。
经过两天的折腾,李长乐终于回到了哥哥的府上,还没有到胡同口,府上的几个丫鬟就飞一样的跑进去通报了。
自己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出去了两天,嫂嫂与哥哥应当是特别的担心吧。
李长乐想着,走进了大门。
“乐丫头,你这个丫头到底去哪了,两天毫无音信,把我快担心坏了。”
已是初冬,夜里是一日比一冷,董长平连衣裳都没披一件,只穿了鞋,急匆匆的从房里迈着小碎步小跑着出来。
“走,外面冷,我们进屋里说。”
许是觉得外面冷,董长平哆嗦了一下,拉着李长乐的手走进了屋子。
莲香关上了门,又给李长乐拿了一个脚炉,规规矩矩的站在董长平的身边。
“乐丫头,有些事情,嫂嫂必须要和你说道说道。”
董长平接过刚添了些热水的汤婆子,一脸严肃地对李长乐说着。
李长乐看着自家嫂嫂的面色严肃,心下顿时明白嫂嫂要说什么,便直了直摊在罗汉榻上的腰。对董长平说道:
“嫂嫂请说。”
“你是不是去教坊司了。”
李长乐松了一口气,不是嫁人的事情。
“是,”
“你可知那教坊司里是做什么的?”
“知道。”
李长乐心不在焉的摸着一只光滑的汝窑茶盏,董长平见了,把那个茶盏从她手里拿了去,盯着她。
李长乐抿了抿唇,抬头看着董长平,不说话。
空气突然安静了很长时间,董长平把茶盏往罗汉榻上的小桌子上一放,道:
“那教坊司是烟花之地,你身为一介女子,不仅进去了,还住了一晚上,你且说说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李长乐又抿了抿唇,董长平以为是这个丫头在里面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叫莲香下去了。
“你且说说,在里面干了什么。”
“办案子。”
李长乐又拿起刚才的那个茶盏,在手里抓着,这茶盏摸着甚是舒服,如同玉一般。
“如实些说了,肯定不止办案子。”董长平一瞧李长乐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说谎。
“好吧,我是去办案子了,但是被人知道后,那个人想杀我灭口,然后我就在一个歌女的房间躲了一晚上。”
李长乐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董长平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认她没有干事关贞洁的事,叹了口气,叫她睡去了。
李长乐一出来就看到明阳在院门口站着,手里拿着两个汤婆子,有一个是去长安之前她送李长乐的汤婆子,拿豆绿色的布套包着。
看见李长乐,明阳就把汤婆子塞到她手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接过汤婆子,李长乐问明阳,却发现这个小家伙有了眼袋,显然是昨天没有睡好。
“我还以为姑姑被人牙子拐走了。“
小丫头说道,声音带着哭腔。
“瞎想什么呢,你这傻孩子,姑姑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牙子拐走呢?”
李长乐摸了摸明阳的脑袋,笑她。
“你瞧,我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说罢在明阳面前转了一个圈。
“回去睡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好好休息,明儿我带你去便宜坊吃些东西去。”
明阳点了点头,抱着汤婆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劝你别再查这个案子,否则后果自负。”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谁?”李长乐一回头,只见一个黑影跳过墙头,不见踪影。
“这案子我还就偏要查了!“
李长乐冲着黑影方才消失的地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