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书听到敲门声,他知道江明月进来是不会敲门的,想到这几天陆严总是来拜访他,常衡书忍不住皱了皱眉。
“请进。”
听到常衡书的声音,陆严慢慢的走了进来。
看到是陆严,常衡书笑了笑,对他说道:“这两天你倒是不忙,天天跑到我这里,你还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陆严勾了勾唇,因为他脸上的疤痕,看上去隐隐的有了狰狞的样子,看到这条疤,根本就不会让人觉得,陆严这个时候是在开心。
“你媳妇现在是不是在和明月在一起呢?”
陆严只是笑了笑,他轻声说道:“那是自然,那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是亲姐妹一样,还没有说什么,我就赶紧上来了。”
常衡书的桃花眼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陆严的比喻,他有些感叹的说道:“也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明月因为怀孕的缘故,对谁都喜欢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姜小姐一来,她的心情要好上一天。”
常衡书顿了顿说道:“对了,这几天绿芜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陆严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笑,只是笑容并没有到达眼底:“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可能她之前说要去旅游,我就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去了。”
常衡书笑着哼了一声,他说道:“没有想到姜绿芜这个臭丫头居然跑了,我原本还记挂着她,想让她来这里参加我的婚礼,这次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陆严只是勾了勾唇,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深沉:“可能会回来的吧,毕竟你们的婚礼还有那么长的时间。”
“哼!你少给我乱下空头支票!”
常衡书把自己身边的一纸文件递给了陆严,示意他看一下。
“虽然你现在经营的衡严文化集团前景很好,但是已经有不少人打它的主意了,我奉劝你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和傅氏合作,毕竟傅氏的路子要比你们好得多。”
陆严只是看着文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份文件而有任何的变化,等常衡书说完之后,陆严只是淡淡的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这份文件拟的不错。”
常衡书挑了挑眉,一时间有些摸不准陆严的意思,只听陆严说道:“不过我要谢谢你给我的消息,我居然不知道,那么多人打我的主意,既然这样,我自然应该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常衡书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并没有等到陆严看过来,他的脸上已经全都换成了担忧:“你疯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敌得过……更何况,江氏已经倒了,你一个新上市的公司,恐怕还没有江氏抵抗的时间长吧?”
陆严站起身来,看向了常衡书,他的薄唇轻启,声音有了一些低沉:“多谢你给我的提醒,不过我并不太喜欢和傅氏合作,傅斯年给我的感觉太不好,既然这样,我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顿了顿,陆严说道:“虽然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是不会按你说得那么做的,屈人之下不是我的作风。”
陆严之前一直在D国做灰色生意,如果因为害怕而放弃的话,也就没有今天的陆严了。
说完这些,陆严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和常衡书到了别。
门被关上之后,常衡书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皱了皱眉,眼睛里终于爆出了狠戾,这个陆严胆子太大,心性也狠,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让常衡书觉得,他正在和一匹狼打交道,陆严实在是太难降伏了,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和姜绿芜做事的!
傅家的花园里面,所有的花都已经开了,姜绿芜和傅斯年正坐在花园里,刚好今天没有风,姜绿芜最是喜欢阳光,这时候在花园里也觉得挺好的,不过如果她身边没有一个傅斯年的话,姜绿芜会觉得更好。
这句话姜绿芜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说出口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年看着她的目光,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如果不是因为傅斯年的身边保镖实在是太多了的话,姜绿芜就会让傅斯年离开,毕竟人少了的话,她让傅斯年离开的时候,万一动用武力,那群人只会护着傅斯年,而不会拦着她,现在就不一样了,人太多,甚至还有一个时时刻刻对她虎视眈眈的阿毛。
这几天的傅斯年,不知道为什么,所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不对劲来,比如看到现在春光烂漫,他会问:“阿芜,今天天色这么好,我给你换一个名字吧?”
“你觉得最近一些日子,什么日子好?”
“阿芜,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阿芜,你喜欢什么颜色?”
“阿芜,如果你将来结婚,你想在哪里结婚?”
……
“阿芜,中午你想吃什么?”
姜绿芜被傅斯年折腾的烦了,听到傅斯年的这句话,只是把自己的脸扭到了一边,并没有说什么,装作自己没有听到。
傅斯年却是不允许姜绿芜这么避着他,他笑了笑,用更加温和的声音问姜绿芜:“阿芜,昨天中午餐桌上新上了一盘辣子鸡丁,我看你因为那个已经多吃了两碗米饭,不如今天我让厨子给你做?”
听到这句话,姜绿芜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昨天中午她多吃了两碗饭的事情居然被发现了,虽然她确实是因为辣子鸡丁而多吃了两碗饭,但是傅斯年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她都让阿狸偷偷的给她盛的啊。
“是吗?那就听你的吧。”
姜绿芜有些尴尬,毕竟她一个女孩子,饭量越来越好,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现在居然还被人发现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姜绿芜看到傅斯年笑眯眯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你天天都这么闲,公司的事情你就这么放心吗?”
闻言,傅斯年勾了勾唇,他闭上了眼睛,躺在了躺椅上,一副享受的模样:“公司里的事情不是还有艾艾吗?再不济还有常衡书呢,我担心什么?”
姜绿芜没有想到傅斯年居然这么放心常衡书,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惊讶:“你……”
“比起我常衡书才是那个最不希望公司倒闭的人。”
姜绿芜听到这句话,她顿时了然了,毕竟常衡书可是傅锦辉的人,常家世世代代都为傅家打工,自然从小带大都被灌输傅家长存的思想,常衡书现在有为公司鞠躬尽瘁的想法,姜绿芜也并不意外。
想到这里,姜绿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常衡书对傅家的兴旺这么执着,其实对于他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了……”
姜绿芜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傅斯年已经睁开了眼睛,她顿了顿,便说道:“没什么。”
傅斯年却是挑了挑眉,姜绿芜刚才一定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可能是因为什么,让姜绿芜没有说出口,这让傅斯年心里有些不开心,毕竟他不希望姜绿芜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他。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姜绿芜刚才是想要问傅斯年,关于江明澈的事情,她现在关于江明澈的消息少之又少,刚才她的心情太放松,就忘了是在和谁说话,差点问出来。
无论如何,江明澈是傅斯年心里的一个结,她并没有像要和傅斯年共度一生的想法,自然就没有想要把这个结解开的想法,如果她刚才问了傅斯年,惹毛了他怎么办?
“啊,就是,我总是觉得那对夫妇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尤其是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让保安把他们拦下来了?”
傅斯年笑了笑,俊美无俦的脸上慢慢的带了暖意:“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他们,就把他们放在门外了,怎么?你想见他们?”
姜绿芜摇了摇头,她自然是不想再看见那对夫妇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还想要见她,他们是疯了吗?
“并没有像要见他们的心思只不过是问问罢了。”
那天姜绿芜就知道了自己生母埋在了哪里,虽然她并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那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生了她和姜绿衡,姜绿芜再怎么不认亲生父亲,也是要认她的母亲的。
“过两天我会和绿衡,一起去一趟我们生母的坟前祭拜一下。”
傅斯年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摸了摸姜绿芜的脑袋。
姜绿芜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傅斯年会突然对她做这个动作,强烈的违和感让姜绿芜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洗头,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太过于神经质,便忍住了。
“你做什么?”
姜绿芜刚刚问出声,她就后悔了,毕竟刚才虽然傅斯年的动作虽然对她来说有些突兀,但是实际上在别人看来,只是有些亲昵罢了。
傅斯年的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他只是笑了笑说道:“怎么了?觉得很奇怪吗?”
傅斯年知道,这个动作沈墨白总是喜欢对姜绿芜这么做,当时姜绿芜被沈墨白这么摸了之后,可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姜绿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用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对劲,她很不习惯傅斯年这么对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没什么。”
姜绿芜下意识的回答着,顺便把自己的头发理顺了。
傅斯年察觉到姜绿芜的动作,他的眼睛暗了暗,并没有说什么,傅斯年笑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