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浓烟所到之处,蚊虫壁虎尽皆死亡,王道人大手一挥,立刻一道灵光将其卷了过来,他手上立刻燃烧起,一团红色火焰,将蚊虫壁虎燃烧成灰烬。
做完这些,他犹豫一下,片刻之后,掐动法诀,一拍葫芦将浓烟再次收入其中。
此时,王道人方才放心,开口问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刘硕略微犹豫,将身体的情况说了出来:“回禀伯父,我昨日引气入体成功,今日使用灵石修炼,不知为何,灵石中的灵气暴动,经脉受损。”
“什么?”王道人一惊,经脉受损可不是小事,立刻上前一步,抓住刘硕的手。
一股灵力探入刘硕体内,他的眉头渐渐紧缩,许久之后,那道灵力进入对方丹田,一扫而过。
刘硕一直留心观察自己体内,刚才那股灵力进入丹田,他分明感觉黑色铁片一阵颤动,迅速的变小,龟缩在自己的炼化的一缕灵气之中。
王道人收回灵力,神情中的困惑愈发明显,沉吟片刻,悠悠叹息道:“你的经脉受损,并不严重。只要服用蕴脉丹,几日之后,就可痊愈。只是,不知为何灵石中的灵气会暴动,这太奇怪了。”
刘硕闻言,神情一松,他一直对体内的破损经脉大感不安,生怕不能修行,或在身体中留下什么隐患,断送了自己的求仙之路。
只是那枚黑色铁片的神奇,远超预料,竟然轻松躲过王道人的侦查,不知是福是祸。他神色闪烁,犹豫一阵儿,最终没将黑色铁片的事情说出。
“不过,使用灵石修炼,灵力暴动,这却是很少见,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求助你师尊帮忙。”王道人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南宫燕或许能看出刘硕身体有什么问题。
两人商量了几句,就向离开宫殿,向着山谷里的洞府走去,这次两人熟车熟路,很快就到了那里。
王道人手中抛出一张黄符,化作流光向洞府中飞去,很快消失不见。
但过了很长时间,洞府仍然没有打开,那道黄符宛若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动静。
“南宫师姑应该不在洞府,升仙大会后有一个修士的交流会,她应该去参加那个交流会了,只是交流会的地点保密,我不知道。”王道人想了一下,将心中的猜测说出。
两人也没有好主意,只能在这里等待,直到傍晚才有一道剑光,御空而来。
一道无比曼妙的人影显示出来,只是玉手一挥,一道银光一卷,两人竟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巨力拉扯,向洞府中飞去。
刘硕只感觉双眼无法睁开,双耳风声呼啸,全身根本无法动弹,下一刻,他才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扫视四周,骇然发现,正在上次来洞府时那个石室中,南宫燕端坐在上一次的位置上。
他站在下面不敢妄动,此刻体内的黑色铁片,早就龟缩成芝麻大小,躲在灵力之中一动不动。
刘硕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看透一般。上次见南宫燕,他还没有这种感觉。
她扫了刘硕一眼,眉头微微一蹙,凝神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硕不敢怠慢,又将同王道人说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南宫燕面色中带着几分不解,脚步轻盈向前走出一步,随手打出一道灵光,钻入他体内。
“啊!”纵使刘硕也是心性坚毅之人,还是忍不住惨叫一声。
能量入体,立刻犹如撕裂肉体一般,在肉体中游走不定,每一寸地方都没有错过,然后如同无数条小虫子,在皮肤上爬动,奇痒无比,最终那股能量化作一道道娟娟溪流,不断的滋养破损的经脉,一时间竟然让经脉修复了大半。
刘硕心头一喜,剩下的伤势只要温养就好,已无大碍。
南宫燕眉头皱的更紧,心头的困惑更重,玉手一抖,一道白色的玉符出现在手中。
素手一挥,玉符之上立刻飞出四个金光大字,滴溜溜在空中旋转,最终化作四道流光,在空中飞舞盘旋,扯出一道道金色丝线,组成一道阵法。
“去!”南宫燕素口微张,喷出一口灵力在玉简之上,顷刻间,四个金光大字光芒大盛,阵法缓缓旋转,向下落去。
阵法从上到下,所到之处,刘硕只感觉气血翻滚,整个身体都处在一种奇特状态,被庞大的阵法之力束缚的动弹不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都被渗透。
很快金色阵法就扫遍他全身,又化作四个金光大字,落入玉简中。
刘硕浑身如同被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处在脱力状态,咬牙硬挺了一下,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奇怪,你的身体很正常,若是有异常,绝对瞒不过我的白素简的探查!白素简虽然不是攻击性法器,但在检测身体异常这方面,整个灵剑门,只有天剑老祖亲自出手,才能够与之相比。”南宫燕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信。
刘硕闻言,自然不敢辩解,刚想要起身告退,南宫燕又再次开口,淡淡道:“你在这里修炼一次,我亲自为你护法,看看有哪些异常。”
“是,师尊。”刘硕自然不敢违背,沉声答应道。
随后,南宫燕瞥了一眼王道人,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王道人道别离去,大厅中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人。
“你跟我来吧,去我的密室中修行。”南宫燕吩咐一句,就带着刘硕向洞府深处走去。
密室距离刚才的石室不远,也不是很大,只是一间简朴的房间,但整座房间却被一道隐秘的阵法保护,巧妙隐藏在洞府角落。
南宫燕对着阵法一挥,立刻灵光退却,透明的结界上出现一道口子,刚好两人并肩通过大小。
然后就又是一掐手诀,一股气流吹在石门上,缓缓打开后,立刻带着刘硕进入其中。
一进到里面,他才发现,四周的墙壁上,刻着各式各样的符文,整座房间之中,空荡荡的,只摆放了一个黑色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