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情在父母的墓前睡着了,再次醒来便在这里了。
萧情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村子,十分迷茫,看见村子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触景生情,竟跪在村口哭了起来。她哭了一天,十分疲惫,回到家里,空空荡荡的,躺在父母的床上,忍不住又呜咽起来,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萧情再次醒来,面前站着一个十分好看的少年,一看便是贵族,衣着华贵,很有上位者的气势,见她醒来,“你家是这个村子的?你家人都死了吗?”
萧情一听,觉得这少年真的不会说话,张口便提人家伤心事,闷闷回了一声,“嗯。”
那群人也只是在这里呆一晚,歇歇脚,本以为这个村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了,没想到在这间屋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姑娘,睡梦中一直叫着爹娘,眼圈还是肿的。
明面上谁也没有多关注,暗地里却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防的死紧。
这时,外面进了一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对萧情面前的少年说,“你下去吧!”那少年抬眼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便起身说了声是,离开了。
白衣男子看着萧情,“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萧情被这三连问问的有些蒙,回过神来,不开心的回道,“我叫萧情,这里是我家,我出现在这里理所应当,不是吗?”
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这里的村民都被杀掉了,你,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萧情一听这话,又想起了那些亲人,大喊道“是啊!他们都死了,仇也报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对面的男人明显一愣,一个手刀将萧情劈晕过去,走出了屋子,直奔老大所在的屋子而去。
刚进入屋子,就听到里面那少年的声音响起,“可有问题?”
这男子毕恭毕敬的答道,“没有,正常,只是…”
“说!”
白衣男子接着说道,“心理防线太弱。”
里面没有了声音,白衣男子知道老大离开了,便也退了出去。
少年进入萧情的屋子,看见女孩在呜咽,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是他,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下去找他们的勇气都没有。”
少年闻言,坐在萧情旁边,“活下来,便是命!”难得的几分深沉。
萧情看着少年,“你们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
少年看着萧情,“好。”当然好,本就是来想办法把人拐走,这女孩自己提出来,那还不好?
少年离开屋子,见到了站在外面的白衣男子,“将人放到杀手阁,哦,记住,我不是要培养一个杀手,是一个人,三年后,我要看到她有独自在这江湖走下去的资本。”
三年后,
萧情看着面前的少年,“你才是老大。”是一个肯定句,这三年在那个地方呆着,想不变聪明都不行,“所以也是你命令肖兵把我送到那里的?”
“怎么样?呆的还习惯吗?”
萧情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收留我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这三年你是真的没白呆,我需要你嫁给我。”
萧情:“原因。”她十分淡定。
苑立平:“兄长总觉得我想要他的家主之位,我需要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女人,减轻兄长的怀疑,而你在三年前恰好出现。”
未尽之言,萧情也明白了,“好,反正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萧情嫁给了范立平,他的兄长叫范立宗,是江南范家家主,萧情觉得他可能患有被迫害妄想症,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作态,防谁都防的很认真,尤其是范立平,连带着她也被防着。
萧情在这几年里见证了各种各样的诡计,有时想借她的手,杀了范立平,偶尔用毒药,偶尔是刺杀,有时是卧底挑拨离间,甚至还有时候想要策反萧情,总之,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终于,十二年后,这范立宗死了,萧情觉得,他这样每天都防着别人,没有一个可信任之人,甚至膝下没有任何子嗣,死亡都是一种解脱。
萧情离开了范家,长这么大,都已经二十几岁了,还没有见识过外面的天地。
这些年,她一直冷眼旁观,学了许多东西,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她亲身经历的一切,可是,她自己又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幻,虚幻到从那片森林醒来之后的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