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幽城,城主府中某处隐藏的地牢中,两名看守的狱吏,穿着不一样外界普通的狱吏,双眉之间都透着一股淡淡的阴冷。但也逃脱不了世俗,二人百般无赖。
其中一名狱吏打开今晚送来的饭菜盒子,几道小菜一壶小酒摆上桌面。
“诶,来来来,休息一会儿,吃点酒水。”
另一人见状,顺势用脚勾来木凳子,满上一碗,说道:“你说今天有带走两个发疯的,好好的顺了主上的意就好了,非要来这受罪,都是嫌命长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话说回来这世道,凡人都能异变,还不准有几个有骨气的人吗?”
“今天那女的实力还真不弱嘿,要是首领没到,估计我们今天都要领罚,而不是有闲情在这吃酒了。”“再厉害也是个妞,还不是死在首领手里,可惜了那一张俊俏的脸蛋。”
“来来来,少说两句,隔墙有耳。我们吃酒就是了。”那边狱吏扫了一眼身前的大铁门。
铁门内关押着三人,两名年轻的女性,还有一名孩童。索性被绑在十字柱上的是两个年长的,但那女孩儿也是全身伤痕,无力的趴在杂草之上。她就是东方翎的妹妹东方莹。
东方莹已经睡着了,偶尔还能听到她的几声啼哭,姐姐,姐姐,放开姐姐,呜呜呜。
十字柱上的两个女子不由对视一眼,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东方莹。
“可怜莹儿,她还这么小,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她还是个普通人!呸~!”其中一名女子说道。
另一名女子则是摇摇头道:“杏儿今天…哎,看来我们也是过不了这关了,不甘心啦。”
“要不咱们投顺于他们,让他们吧莹儿放了吧。”
“没用的,他们没有抓到想要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掉莹儿的。”
“哎!~”两人同时叹息道。
……
……
修一人坐在门口的石梯之上,当昨夜看见东方翎之后,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沉,他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不可控,按照之前青衣女子的描述,加上东方翎身上的伤势,应该都与大幽城主有关系。昨夜他在府尹的床上又看到“走地”的人。不知道二者直接有没有联系。
姜蝶瑶走出门外,看到坐在地上的修,感受到他的冰冷。
“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爷爷已经给他疗伤了,等他醒了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听到她的话,修不免觉得好笑,说道:“这话不是应该我对你说的才对吗?”
夏日的白天来的特别早,一个时辰后,破旧的房屋内,姜云远开始收针,事毕。他扶起平躺在破草席上的东方翎喂了些草药。修和姜蝶瑶还在一旁等候。
二人看来姜云远一眼。姜云远回答道:“伤的不轻,不过没有危及到根本,只是意志上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修插话问道。
“按理说刚刚施针之后就应该醒了,但他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他醒过来,脉象时而平稳,时而凌乱。不是中毒,症状又有些相似。”
三人讨论着东方翎的病情。一旁的东方翎也逐渐恢复了意识。
“咳咳~”
“你醒了?”三人围坐在东方翎的身边问道。
东方翎吃力的睁开双眼,眼前修的模样渐渐清晰。他的手瞬间抓住修臂弯的衣袖,眼泪流下面颊语气祈求道:“修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妹,求求你!”他似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修。
“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修按住东方翎颤抖的手说道。
“那日我们向往常一样在这院子里,突然来了一群人将我和莹儿带走,情急之下我隐遁逃离他们的魔爪,看着莹儿被带走我却无能为力,后面几天我跟着他们……”东方翎将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修三人。
修心中暗叹道,果然跟城主有关系!随即问道:“你知道莹儿被关在哪里?”
“大致知道她的方位。”东方翎回答的有些吃力,显然他还没有从伤痛中缓过来。
修安慰道:“既然他们找的人是你,想必短期之内也不会伤害的莹儿的性命,你先养好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在计划如何营救莹儿。”
东方翎看着修,心里琢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如今盼到修他们回来,既然他们没有推脱,那么营救自己妹妹的事情也算是安了。他随即嗯了一声,修将他的身子慢慢放下。
……
……
又过了两日,东方翎的伤势有些好转。几人给他换了个身份带着城主金牌,又在四方客找了间客房安顿了下来。
这日夜里,吕府主卧间里灯光依然,明显里面有人。主卧间的位置与其他房间不一样,想要到达这里,还需要穿过会客大厅,独立在厢院一侧。
修的足印落在墙垣之上,小心翼翼的上了主卧间的房顶,经过那日夜入府衙,他甚至这府中人员的实力。不敢大胆地去揭瓦偷窥,而是找寻任何自然破损的空洞。
也许是他的运气好,屋顶之上本没有什么漏光之处。但是吕襄却是喜欢逾墙钻蠙之人,常与那不知名的男士夜行,自然习惯预留片瓦。
因此,不需要过于借助自己的眼力和耳力,就能听辩清楚。吕襄依旧是斜躺在床榻之上,只是身旁又多了一女子,这正式他的大女儿吕语冉。
她身为吕襄的女儿,也是吕襄最得力的干将,二人同是依在榻上,自然不会行驶什么春风之事。
吕襄眼里动情地看着身前的女儿,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触摸提示起身。
吕襄下了床榻,从一旁的柜子上取出一个布裹,然后朝坐在床上的吕语冉招手道:“来。”
她取出布裹里面的衣物问道:“好看吗?”
“怎么又是这种死人衣服啊?”吕语冉白了一眼说道。吕襄取出的是一件白色的丧服。
“姒家跟我们这么熟,现在全家都已经去了,丧礼我们也应该去帮一把手。”吕襄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些嘲弄。
“人家的丧礼,我们还要露脸吗?”吕语冉有些不屑道:“杀都杀了,还要搞这一套。”
吕襄笑笑了:“你可别看不上这衣服,我做衣服那日正好碰到大司马的夫人,她还夸这亵衣漂亮!”
“亵衣?等过几日大司马夫人了,你再去做一套,然后送她一程。”
谈话间,二人都不觉笑了起来。
“好啊。”
修听到这对话心中不禁冷笑,丧服!亵衣!,这大司马一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