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了学校的上空,因为学校都是低矮建筑,并未采用反重力设施,所以很多建筑得以幸存。
我们在操场上落地,这里开阔,可以很快的发现丧尸振翅升空,这几天我们的翅膀用的很多,翅膀肌肉有些酸痛。
我忽然发现,我们战突平常锻炼的肢体力量,遇到极限生存环境,还是非常有用的,可以使躯体和翅膀相互配合,劳逸结合,肢体累了用翅膀,翅膀累了用腿脚。
所谓全面发展不就是这样么,以前我还觉得用翅膀走路就行了,为什么老是要锻炼五公里,现在遇见丧尸攻城,才体会到锻炼项目的重要性。
但是,我们的躯体也不会训练的太过强壮,因为那样会增加重量,降低飞行的机动性,我们只追求身体的匀称,注重流线型,三餐和训练基本上同核爆前的游泳运动员差不多。
而我作为女生,流线型比男同学们要好上很多,我能够从水中升空,对翅膀的控制力度掌握的很精准。
我看了看傅青山,他就属于强壮型,也可以说是全能型,他的力量、耐力和爆发都是很强的,但是机动性、灵活性不如我。
傅青山发现我在看他,嘿嘿的坏笑了两声,捏了捏自己的肱二头肌,笑道:“放心吧,哥很强壮,一会儿如果有丧尸,你先跑,哥殿后!”
滴滴滴滴
忽然,我的手表上,响起了提示声音,我赶忙打开看,看到手表上显示了19个光点。
我高兴的指着手表说:“你看,你看,是同学们!”
从山洞出来的除我和傅青山以外的19个人的位置信息如今正闪烁在手表上面。
手表所标注的地点,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水塔,水塔上面是一个直径有30米的储水罐,下面由三个直径为5米的钢柱支撑,因为我们华夏族都有翅膀,所以在建设水塔的时候并没有设置楼梯,我们平时都是用飞的。现在塔上离地面大约有10米高差,这样的高差可以保证丧尸上不来,于是这里就变成了安全区,现在同学们就躲在那里。
我和傅青山赶紧升空朝着水塔飞去,激动喜悦的心情充溢脸上。
飞到水塔入口的时候,我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感觉里面好像有很多人,比19个要多。
我和傅青山降落到水塔顶上,顺着顶上的洞爬了进去,待适应了塔中的黑暗,我看到了不下50个人躲在塔中。
同学们涌了上来,我看到了华晓东和秦姗,我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来的”又拉起秦姗,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秦姗说:“我的伤好了,但是还是不能奔跑,可以勉强走两步,现在多数守在塔上,照顾大家。”
我点点头,忽然傅青山拉了拉我,我转身,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骆家辉,骆家辉身材瘦小,挤不进来,他朝我招招手,说道:“林夏,快过来,我带你见一个人!”
我赶忙过去,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白色的海绵垫子前,我一看垫子上躺着的人,眼泪瞬间拥了出来,是林平,我的弟弟林平。
我把林平死死的抱在胸口,下巴抵着他的头,哭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平的脸色很苍白,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胳膊,道:“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姐姐。”
说着他的泪水也下来了:“爸爸妈妈……没了……”
我们两个抱头痛哭,一直抱着,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许久过后,我感觉到林平的身体有些疲软,赶忙放开了他,让他躺好。
我转过身来对骆家辉说道:“家辉,谢谢你。”
骆家辉拜拜手,说:“林平受了伤,让他先休息,你先过来,我们班长说要开个碰头会。”
说着,骆家辉引着我来到了同学们的身边,大家坐下,我们的班长林卫明开始说道:“我们回到城市的时候,城市百分之九十的建筑已经毁了,下层的被碾压,上层的被砸死,所以我们放弃了对设有反重力系统建筑的搜救,专注于搜寻那些低矮旧式建筑,截止到今天,我们已经搜救了3000个幸存者。我们从山洞出来在教练车找到了通讯器,通报了最高军事指挥部,军事指挥部派遣了救援机,分批次将幸存者接走。”
傅青山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走?”
林卫明说道:“我们听到军方的消息,说你和林雪回到了华安,我们大家在这里等你们。”
说着,林卫明指了指剩下的那十几个幸存者,说道:“这是最后一批幸存者了,你们回来的正好,下一次我们大家就会随着救援机一起撤退了。”
开完会,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开始收拾装备。
我也准备去照顾林平,忽然林卫明拉了拉我和傅青山,示意出去,我和傅青山跟了他出去。
我们三人飞到了一颗很高的树上落下,林卫明说:“林夏,你弟弟林平被我们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在碎石下面埋了一天一夜了,他的运动神经受伤了,会影响躯体行动,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
我庆幸弟弟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我问道:“几级伤残?”
林卫明说:“三级”
傅青山插嘴说道:“林夏,你还记得那个猩猩丧尸么?”
我忽然灵光一闪,林平运动神经影响受伤,而那个猩猩丧尸的行动能力那么强,如果我们能拿到它的脑髓液,肯定能修复或者提升林平的肢体行动能力。
我和傅青山将我们在最高军事指挥部接受注射脑髓液的事情讲给了林卫明,也把我们遇到的那个猩猩丧尸告诉了他,他瞬间就明白了我俩的意思。
林卫明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一批救援机的到达时间,是两个小时以后。如果我们要救林平,就必须马上行动。”
很快我们回到了水塔,召集了19名同学,大家一起飞到了一个已经落了锁的教学楼平台上。
林卫明把大致情况说了,我站起身来,朝着同学们鞠躬,说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实在不该让大家为此冒风险,我感到自己很自私,很对不起大家!”
19位同学没有人退出,大家默默的点了点头,褚岩站了出来,说道:“林夏,你这次行动很勇敢,我们是一起经历了生死的,别客气了,上次我们砍了11个丧尸的头,这次才一个,你不用担心。”
我听出了褚岩话语中的关怀和照顾,心里很暖和,傅青山在一旁说道:“好了,班长,赶紧部署作战计划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卫明站起来说道:“我、傅青山、褚岩、林夏四人去杀丧尸,剩下的17个人分成两组。女生七人加上骆家辉留守水塔,照顾幸存者,做好救援机的接应工作。另外的9人去搜寻医科教学楼里面的医疗设备,我们拿回来头颅的时候,直接提取脑髓液,给林平注射。我们大家靠定位手表确定行动进程。我再强调一下,我们的通讯联络器电量不足了,如果错过了这次的救援机,我们将无法再与军方联系,所以,留守组一定要守好联络器,如果救援机到达的时候我们没有回来,那么你们不要管我们,直接跟随救援机撤退,听明白了吗?!”
“明白!”
同学们都没有说什么惺惺惜别的废话,不过才短短几日,我们从懵懂的少年,变成了铁血的军人,看淡了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