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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婚之夜

今晚是项南的新婚之夜,刚和妻子华洁大吵了一架,一摔门,他就走出了房间,像离家出走一般坚决,却忘了披件外套。吵架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但项南却无法习以为常,从谈恋爱的时候吵起,一直不曾间断过。

白天他们刚去民政局领好红红的结婚证,没想到在法律上的大喜之夜,两人又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闹腾起来,而且有些无法收场的味道。要不是项南示威似的出门,没完没了的辩论就会迅速升级成两人的回忆控诉。

现在,他只能在这条街上孤雁野魂般地游荡。

这是上海郊区很普通的一条小街,街面的商铺像一群武大郎似的灰头丧脑地排着很不整齐的队伍,头上高高低低地探出或长或短的晾衣架仿佛是商铺后的居民楼长出的方舌头,一到不下雨的时候,就滴滴答答往下淌口水;而到下雨的时候,那些舌头就变成了光秃秃的支架,闪着或明或暗的光,一眼望去,颇为繁复,好像人到中年的心境。

湿漉是这条小巷一年四季的特色。白天它散发着萧条与宁静的湿漉,晚上蒸汽般的湿漉散发到相继洞开的按摩洗脚房、淋浴中心、小餐馆的暗暗红灯里,散发到蚂蚁般钻出洞口觅食的搔首弄姿的女子眼睛里.她们腰条款摆地招呼着过路的男人们,老板、帅哥胡乱地称呼,声音并不好听,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叫。

项南今年三十岁,教师。算命的说他有抱负、爱虚荣、主观任性、反抗心强。好则大器晚成,坏则祸及家族,长者须善守之。要他防胃、心脏、生殖系统病。还说他鼻梁特高,要么成就英雄要么沦为奸恶。项南并不以为然。他从来不信命。

此刻的项南心情糟糕透顶.迎面的寒风让这种抖动变得瑟瑟,他交叉地搂着自己的肩膀,像一条刚从池塘爬上来的落水狗,夹着心情的尾巴。

街两旁的小店里的朦胧红灯晕晕地透着一种浅浅的温暖。项南心头一阵恍惚,一首诗就跃然脑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他喜欢读点书,但并不求甚解,可对文字还是颇为敏感,有点什么事.他读过的书就会像观世音似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还特别清晰,虽然这并不能像观世音菩萨那样大慈大悲地救他,可那些文字还是在他面前晃荡,让他恍惚,像一出小的梦境。

他并不是书呆子,可有时候就莫名地发呆。像被书魅施了魔法一般。这诗让他觉得那些店里的红光是小火炉里的火焰,但那不明亮的红却是莹光灯匕包着的红色皱纹纸,红色笼罩的裹着厚厚外套的女子在店门口不断地跺着脚,争相地向他招手,嗲着被冻住的声音,极力地想揽住这夜深时节稀疏的匆匆过客。

"进去看看,女人让我难过,我就让女人来补偿。"项南突生的念头火苗一样窜动,这念头转化为朝小餐馆的门口走去的行动时,他全身的抖动又加入了另一种意义的动力。店门口的小姐兴高采烈得像拖到大东西的蚂蚁把项南往店里带,直到包房她才像放下重物一样嘘了一口气,气嘘在项南的脸上:"老板,叫个小姐快活快活?"

"怎么个快活法?"项南的声音不争气地发着颤。

"给点小费,满足你一切需要啦。"小姐拖腔拖调地把胸脯往项南肩上靠。

"给多少?"项南担心挨宰。

"老板高兴给多少就给多少啦。"她仍拖腔拖调,胸脯压在项南的肩上。

"叫门口的那个。"项南觉得那女子还有些端庄。

门在那女子身后悄然无声地阖上。她紧靠项南而坐,这交浅言深般的亲密让项南不知所措,眼睛无处可放,言语偏偏也一片空白。

"先生冷吧?"那女子倒先开了腔。顺势端起项南的手,"哟,你的手好冰,来,我给你暖暖。"话音未落,就把项南的手和眼神一块拉进了她的衣襟。项南的手霎时触到她温热的肚皮和那编钟一样垂悬在手指尖上的双乳,只要项南轻轻一动,就会轰然鸣响似的赤裸裸地等待着。项南的模糊如红晕的念头一下变得明朗而大胆起来,手摘果子一般抓住了它。

"好冰啊。"她像风铃被想听到声音的人拍了一下夸张地抖动着。

项南的手暖和起来,但身体却没有冲动。紧张随着手的动作而渐渐消失,感觉却并没因手上的动作而聚集。他揉捏着它们,并没有真干的念头,他有些胆小,一怕不安全,二怕染病。他进来也只是寻求一种肤浅的刺激。手在摩挲后很快就产生了厌倦,他抽出弯曲的手,揭开了她的短大衣,拉起了她的毛衣,一对乳房全然露了出来,项南手一松,那双乳就被毛衣压住,像挤在手缝里的气球,胀鼓鼓的,并不白。

"先生,你的皮肤真好,比我的还要白。"她斜着身子说。

项南才注意自己的手在她的身上形成了白黄对比,不够强烈,但挺醒目。

"你是从乡下来的吧?"项南领教过伏在农田里暴露在烈日下整天干活的滋味。

"是啊,我们那儿很穷,没得饭吃。"她有种忆苦思甜的开心。

她的皮肤呈酱黄色,是暴晒过多,营养不良,而又涂抹了些增白乳膏的综合作品。脸和手最为明显,而全身的每一处都还没有从原来的生活状态中调整到现在这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日息夜作的慵懒生活方式中来而呈现一种难看的过度色。

项南伸手去解她的裤带,却被她按住了。

"不行的,我身上来了。再说,我还是个处女。"

这拒绝的话激起了项南的欲望。"既然是处女,那肯定是没病的,可她身上来了,的确不行。"项南想起了有个大胆的作家曾经描述过他的经历,说那女子是不真干的,但能让男人在她的樱桃小口中飘飘欲仙。

"那就用嘴吧。"项南说。

"不行,我从没有这样做过。"女子马上明白了,但却扭捏地推辞。

"原来,她们只是做摸摸捏捏的皮肉生意。"项南误解了她的作态,并不坚持。

女子见他不说话,只是心不在焉地玩着她的乳房却突然又开了口:"那你多给点小费。"

"婊子。"项南心里骂了一句。"原来是想要钱。"

项南在她温软湿润的嘴里才慢慢膨胀,她非常专注,急于看到成果,动作有些笨拙,舌唇却颇有些经验,喉咙里发出有技巧的呻吟,不真实,但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项南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过程,就结束了。丝毫不刺激,也没尝到报复的快意。但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为那可怜的一点快感,也为她之后的几声咳嗽。

"下礼拜来吧,我的第一次给你。"女子深情款款地望着项南。

从小餐馆出来,夜色和寒冷像两只巨掌把项南捏在手中,他的两条腿像在空中划着,感觉不到地面,心里是冰冷消沉的沮丧。他似乎已经不爱他的妻子.两人偶有三瓜两枣的小事就会没完没了地口角。"缘分尽了,诸般地改变;缘分尽了,动不动就变了脸。"项南想也许他和华洁的缘分也尽了,心中没有爱情,情绪容易低落,特别是经历过更多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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