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温暖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在风系花含怨带怒的目光中,仰天吐血三升。
牙牙大怒,风系花这是在血口喷人,一张嘴就往温暖头上扣屎盆子。
唉,温暖这种性格的人,八成是要忍了。
但是,叔能忍,婶不能忍。
牙牙正要挺身而出,为温暖主持正义的时候;就瞧见,温暖弯下腰在风系花脚边捡起了什么东西,牙牙心里好奇,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看温暖到底捡了什么,但是温暖的手攥得很紧,看不到。
温暖站直身子,回忆了一下刚才风系花的表情、神态,轻咳一声,开始表演。
“风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勾引我家肉肉!”
简短一句话,把风系花那股子病弱林黛玉的哀怨味道学了个十成十,甚至连声音都有八分相似。
闻言,风系花僵在那儿,一时忘记反应。
不过,风系花到底不是那种徒有其表的花瓶,脑子还是有点的。她很快反应过来,温暖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的是慕容复的绝技。
风系花自然也不甘被人泼脏水,连忙反击道,“你休要污我清白,我和你口中的肉肉先生素不相识,哪里说得上勾引?”
“是吗?”温暖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向风系花伸出手。
待握拳的手缓缓伸开,温暖白白嫩嫩的手心里,是一只同样白白嫩嫩胖嘟嘟的肉虫子,正在她的手心上一鼓一鼓地向风系花爬去。
“啊!”
风系花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立刻忘记此来的目的,张皇失措地扭头就跑,将她那一干姐妹们扔下不管。
温暖掉过头,无辜地看着身后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女孩子,用两根手指捏着肉虫子给她们看,“你们.......”
不等温暖把话说完,那几个被风系花抛弃的女孩子,像被狼追的兔子一样,一转眼儿,就跑没影儿了。
牙牙默默地将竖起的大拇指举到温暖的眼前,“人不可貌相啊!暖暖啊,你这也太虎实了吧!”
温暖将胖嘟嘟的肉虫子小心地放进路边的草丛中放生,然后,站起来,对牙牙说,“走吧!”
至于牙牙的‘称赞’,她欣然接受。
牙牙一想到刚才风系花被吓得屁滚尿流滚走了,嘴角就忍不住上翘,牙牙最讨厌那种白莲花。
牙牙高兴地蹦蹦跶跶地跟着温暖一起走,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搭理她呢。”
温暖本不愿和风系花那种人计较,但是,谁让她往温暖身后泼那种脏水。温家门风很正,就连‘你情我愿’的婚前X行为都会惹得老祖宗不悦,更不要说第三者插足。
“她不该用‘勾引’两个字,”温暖说,“你知道的,我家规矩严,我们家的女孩子严格规范自己的言行,绝不做辱没门风的事。自然,也不能让人平白无故地将脏水泼到自家门楣上。”
牙牙点头表示理解,“可你刚才对她们的惩罚也太轻了吧!”
“我是念在她是初犯,小惩大诫而已!”
“但我觉得她不会领情,很可能会变本加厉。”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顾瑾言从老远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在温暖面前停下,喘着粗气向温暖道歉,“暖暖,对不起,我.......”
温暖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顾瑾言的来意很明显,他要说的话,温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如果你是为刚才风系花的事情道歉,大可不必。她来声讨我,也没从我这儿讨到什么好处,”温暖仔细打量着顾瑾言,顾瑾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之光,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温暖捕捉到了。
温暖心里有些难过,“现在想想,也不能全怪风系花,我也有不妥之处。顾同学你毕竟不是我血缘上的哥哥,如今,你又有了女朋友。我作为异性,理应和你保持距离、避嫌才是。”
温暖黯然长叹,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天注定,到底是强求不来呀。
“还请顾同学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相忘于江湖,对你,对我,对风系花都好!”
一番畅快淋漓地话说完,温暖拉着牙牙就跑,那速度比刚才的风系花是有过之无不及。
只听身后若有如无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响起,“暖暖,我爱你!顾瑾言今生只爱温暖一人!”
牙牙边跑边说,“顾瑾言这是贼心不死啊!”
温暖顾不上回答,拼命地加快脚上的速度。
温暖是有功夫底子的,但她忘了牙牙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跟得上她的速度。
牙牙觉得她的肺似乎着了火,呼哧带喘地问,“那个,咱们为什么要跑啊?”
“万一,顾瑾言发疯抓住我、拉拉扯扯,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
“那个,那我为什么要跑啊?”
温暖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牙牙收不住速度,直接撞进温暖的怀里,两人一块倒进了路边的草地上。
等两人狼狈地爬起来,牙牙都快哭了,哀怨地责问温暖,“你突然停下干嘛?”
温暖很内疚地帮牙牙摘掉身上的草叶子,“我觉得你说的对,你不用跑的!”
牙牙露出那个小虎牙,阴森森地对温暖冷笑,伸出两只魔爪,掐住温暖的脖子,“温暖,我要掐死你!”
温暖自知自己犯了错,配合着牙牙,翻白眼、伸舌头,装死。
岂料,温暖装死装得太像,牙牙竟以为温暖真的出了事,忙松开手,温暖顺势再次倒在草地上。
“暖暖,你没事吧?”牙牙伸出手去探温暖的鼻息,竟然没气儿了。
牙牙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慌得连连拍打温暖的脸,哭喊道,“暖暖,你醒醒,你醒醒啊!”
见温暖还是没有反应,牙牙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暖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快来人啊,救命啊!我杀......”
‘人’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温暖的小手堵住,咽回去。
“我没事,我逗你玩呢!”
温暖刚一松开手,牙牙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糟糕,闯祸了。’温暖暗道。
温暖边手忙脚乱地给牙牙擦眼泪,边道歉,“对不起,牙牙,我是想配合你装一下死,让你解解气。没想到,吓到你。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以为你被我掐死了,吓死我了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装死逗你!”
“装什么死啊?你以为你是锦觅的徒弟呀?”
“啊?”
“魇兽!”
“哦,那你说,论装死,是魇兽学得像?还是我装的像啊?”
“你你你!”牙牙狂戳温暖额头,“魇兽碰上你,都得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