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的安韵没有像柳云一样,只是调了调车座,随后躺下休息。柳云却是精力旺盛的在外面游荡着。
屋里,阴渊和楠梓相对而坐,见楠梓不开口,阴渊只能先开了口,毕竟自己的状态坚持下去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楠姐,你让我留下,不会是为了欣赏我的盛世美颜吧。”说完还自恋的摸了摸脸颊。
“呵,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自恋。不过魂力暴乱的感觉不好吧。”楠梓看到阴渊自恋的样子,没有过多理会,而是开门见山的说着阴渊的处境。
“楠姐,就算我现在为你工作,也不必要时时刻刻窥视我吧。”阴渊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整个人的气压也低了许多。
“窥视?你怕是多想了吧。”楠梓听到阴渊的话,轻笑出声,“那黑气的滋味不好受吧。”
“黑气?楠姐你是在打趣我?那个东西,我现在可是不敢乱碰吧。”阴渊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调整过来,笑着和楠梓瞎聊着。
“怎么样你可是知道的。”楠梓也不想和阴渊多聊,也知道了一些猜想。
得到一些想要的,就直接把阴渊赶了下去。
阴渊下楼之后,脸色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回到车里,看着躺着的安韵,又想到柳云,脸色微沉。
随后用灵力把柳云拉了回来。就回家了。
安韵是直接一路睡到家里。阴渊看着安韵,最后还是把她抱回了家。
下了个灵咒把柳云封闭在房间里,阴渊就回了书房。
想到楠梓对自己说的话,阴渊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因为知道他会安插人。
但是安韵到底是不是也是他的人,阴渊却是不清楚的。阴渊的内心是希望安韵不是他的人。
但是现实是怎样的,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
“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阴渊在书房里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
第二天,安韵醒来,看到自己在卧室里,回过神来,也知道昨晚是阴渊送自己过来的。
低头之间,想着楠梓那个人,心里有些闷闷的,因为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不好。
调整了一下心情,在买了一些早餐后,还是过去找了阴渊。
阴渊也是早早的醒了过来,而出门时就看到了安韵,再看到她手里的早餐,脸色有些微妙。
想到自己昨天给安韵甩脸色,随后两人冷战,以及之后两人昨天晚上的状态极为不好。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挑明,并且现在两人都不想要再去说昨天的事情,便忽视了昨天的事情。
“我们明天去松丽峡,我们到时候就一起去。”阴渊吃着早餐,并且把明天的计划说出来。
“一起去,有意思吗?反正你也没用。”安韵到底还是有火气的,并且没有掩饰。
“我知道,明天你先给他们喝一些药水,之后就可以看到了。”阴渊听到安韵带着怨气的话微微愣神,不过还是把自己要做的事说了出来。
“知道了,昨晚那个女人…”安韵想到昨晚那个妖冶的女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她,你最好不要和她有太大的关系。”阴渊听到安韵的询问,又想到了昨晚安韵的不对劲,虽然有些疑心,却还是提醒她。
“她杀人是不是不眨眼的那种。”安韵听出了阴渊的警告,但是也不想放弃。
“我说了,她的事情不要知道太多,你到时承受不起。”阴渊此刻的声音已经不是警告的提醒了,而是阴沉的,甚至带着一些怒气。
安韵这次没有再说,吃完早饭直接离开了。阴渊此刻也觉得自己的不正常。
楠梓的事情不是不能说,只是不知为什么,不想让安韵知道楠梓的事情,好像这样就能保留下什么东西一样。
虽然阴渊和安韵这边极为不和,不过楠梓那边也是有些,诡异。
镜莲湖上,楠梓坐在一堆荷叶之中,看着飘在湖面上的白雾,而湖面反射之下,却是黑色的雾气。
楠梓看着这般,用手去微微拨弄着白雾。那白雾如有实质般的,丝丝缕缕的,如同丝线一样,缠绕在手指上,还有向上爬的趋势。
谢必安过来,就看到了楠梓这疯狂的举动。猛的冲过去,将楠梓直接拉了出去,而白雾失去了缠绕的物体,也恢复了那种棉絮似的白雾。
“你是疯了吗!那是什么!你现在的残破灵魂也敢去碰?你是不想活了…”谢必安吼着楠梓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而最后一句,小的就像是演哑剧。
楠梓此刻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诡异,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没有一丝亮光,然而那精致的脸庞,却是让人沉迷。
“我看到她了。”楠梓有些缥缈的声音,让谢必安更加心疼。
“她,她不应该活着的。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谢必安自然是知道楠梓说的人是谁。
那是楠梓唯一一个,迫不得已而去杀害的人,也是因为这个,那人离开,阴渊改变。公子,也出现了异样。
“她不正常的,是公子救了她。公子还是那个公子。”楠梓在说道公子两字时,微微带了些情绪。
谢必安也听出了,心里有些痛苦,不过,也是知道的,那时的楠梓,是让自己最心动的人。
而现在的人,是自己爱而不得的人。“阿梓,我前些日子似乎发现了石头的气息。”谢必安看着了无生气的楠梓,也只能说出让她感兴趣的事。
楠梓也确实多了一些不一样的神采,不过依旧没有什么动力的,“他的气息是怎样的?”
“痛苦的。”还有对你有强大的恨意。这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知道了。”楠梓听到了,也不知该如何,自己的孩子,恨极了自己。
谢必安也不愿离开,就算是单单的看着楠梓,也会感觉幸福。然而越是盯着,心里的苦涩却是更多。
谢必安不止一次的想要把楠梓拉起来,让她看着自己,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回头看自己一眼就这般困难吗?
每次都是这般,兴致而来,颓废而归。
楠梓每次都是尽可能躲避,不敢回应,不能回应,收着自己的心,这么久了,若说不爱,是不可能的。
最痛苦的时候就是他陪着,可是却是不能回应的,如果回应了,两人面对的,就不是受苦那样简单了。
不能的,不能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