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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打通

等到他们都离开后,就只剩下恩雅和天邪了。两人昨天才吵架,现在却都不知道一时怎么开口。两人沉默良久,下定决心一鼓作气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对不起。”

两人又同时愣住了,刚提起的勇气顿时空了。仿佛是感觉到对方眼中真诚的歉意,原本想要相互道歉的两人都同时低下头不说话了。还好这时候兰斯和欣莉来了,两人这才转移了注意力。

有些话,你不说别人也能知道,这就是一种羁绊。

兰斯友好地拍着天邪的肩膀:“啊哈,还好我找你帮忙了,没想到那么完美。我早就看奥丁那老头不顺眼了,没想到还真是个心眼坏的,我的看人水准还真不是吹的。那个,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了啊。”

“天邪哥哥,你没走真好。”欣莉眯笑着拉着天邪的手臂,那个高兴劲别提了。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但凡只要是我的朋友或者把我当朋友,就不会跟我说对不起或者谢谢这两句话。”天邪认真的说,佯装生气别过头。

恩雅知道,他这话是在跟自己说呢。在今天这个令她绝望的时候,令她无助到快要向奥丁妥协的时候,他就像黑暗中的光芒一样耀眼。没错,就像那照亮她黑暗的内心世界的希望之光。

而兰斯永远不会在口头上吃亏的,故作伤心地哀叹摇摇头:“原来我两还只是朋友啊,我原本以为我两早已经是兄弟了呢。”

天邪一愣,这个滑头鬼,笑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呐呐,欣莉和恩雅可要作证哦,他自己承认了。”兰斯兴奋起来,叫嚷着要去贝城好好庆祝今天南村部的好日子。

“你还想着吃呢。明天可是要开始说好的集训呢,前往森林深处。时间一个月,结束后根据你们的成功决定是否开通大脉。”天邪认真的说。

欣莉和兰斯一怔,随即高兴得相互拍手欢叫:“太好了!太好了!”

于是,和预计中的一样,第二日欣莉三人分别告别了家人开始了旅程。对于他三人父母的道歉,天邪也只是讪笑而过。没有人会把一个孩子的过错怀恨在心,同样的道理,天邪也能理解浅见的他们的想法。

“那个森林深处,你们都去过吗?”

“我们哪里敢去啊。越是深处,高级的灵兽越多,我们只怕还没进去就小命玩完了。我们村的狩猎队只是在最外围的捕猎一些低级的灵兽和野兽而已。去深处的想法,连想都不敢想。”

“那我们这一次的目标就是中层吧,深处的目标就定在以后。”

“谨潜渐进才适合我们,如今我们的灵力都很低,虽然有些拖后腿,但往后我们会一起和你挺进那个目标的。”

兰斯和天邪两人交谈着森林外围的情况,天邪以此来规划着训练计划。他们身体的韧性都已经训练得极好了,剑术上还需要加强磨练。所以当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他们提高灵力,这样就会提高身体的韧性上限以便把身体的强度再次提高一个档次。

训练一个月的成果令四人都意想不到,欣莉和兰斯本就是二级灵者,很容易就成功晋级了,而且在剑术上也提高了不好。恩雅的话,似乎还差些火候,毕竟她本就是三级灵者,用以往的法子的话很难晋级的。天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查探他们的经脉韧性,以防万一,即便是能够试用的程度也不轻易尝试为他们打通大脉。这种事一旦失败,只怕就会后悔一生了吧。所以,仅仅是十成的把握天邪仍然不尝试,意外什么的,也被计算其中。

兰斯和欣莉的提升,这让天邪有了十二分把握,这才敢尝试。等他两人灵力稳定下来后,天邪便打算开始为他们疏通大脉了。如果仅仅是只拥有内力,他还远远不够这个资格。但是这个世界拥有比内力更强大的灵气,那么从小习武熟悉经脉穴位要点的天邪便有那个把握了。

“现在大功告成了,就只差一个大木桶了。”天邪查探完他三人的经脉情况后,满意地点点头。

“大木桶?那个要来做什么?”兰斯奇道。

“这个……为你们打通大脉的秘法。”

“这个容易啊,我父亲就是村里的木匠师傅。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为了把这祖传的绝活传下去,硬生生地逼着我学。我可是灵者啊,还要去学木匠活,这事被传出去,可没少被那些亲戚打趣。”兰斯幽怨道。

“咦?还有这事?那你能在这做出一个大浴桶吗?到时候可别漏水或者动一下就散了。”

“这多大的事啊,坎一颗树削几块木板,用几根藤条就好了。”兰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兰斯的绝活天邪不敢评论,要说外观呢,这个桶有些磕碜,应该是工具问题。但是密封性还算可以,一滴水都没有漏。天邪试着轻轻踢了两下,很扎实,没有散掉。

“你要是打算用火在下面烧的话,最好在底部抹上一层湿泥,这样就不容易把底部烧坏了。”兰斯建议道。

“这个注意好,你小子脑袋不是一般地灵光啊。那么,谁先开始呢?”看着那三人踟蹰不前,竟然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尝试。

“要是怕的,那就算了吧。”天邪知道他们的担忧,明白这个世界失去灵力意味着什么。

“不是。”三人竟然一齐解释,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兰斯站了出来,讪笑道:“我可是发誓要成为英雄的人,便让未来的英雄大人来带个头吧。”

“你们现在还只是勉强在大脉里引动灵力的阶段,我会用蒸笼把你们的身体蒸热,让经脉的韧性增强。这样,帮助你们冲击两个大脉的时候就会有一定的安全性。”天邪解释着。

“啊?那要多久?不会把我们蒸熟了都还不成功吧?”

“那要看你们自己的毅力了。要是忍不住痛楚,一直不成功的话,那就只能算了吧。时间拖久了,我还怕你们被蒸熟了。”

“我不要,我一定要成功。”欣莉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拼着经脉爆废的危险也要成功。

来到一个靠近山崖的地方,把大浴桶放在那个天然的石坑上,再用剑凿开几个通气的孔。不得不说显家的兵器真的很不错,砍在石头上就像削泥一样。找来一大堆干树枝,然后就开始了。

直到浴桶里面有了浓厚的白色雾状的蒸汽,天邪才道:“好了,可以了。虽然是深山,但是还是为了避免有人来打扰或者野兽突袭,两人分别去周围看守。要知道那时候可不能丝毫分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兰斯你先来吧。”

当兰斯脱得只剩下一条长长的裤子后,尴尬地说:“那个……天邪,我还出来没有和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在这么近的距离。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天邪一把掌拍到他的后背上“啪”的一声,没好气道:“快点,啰啰嗦嗦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姑娘一样害羞了?”

等进去后,天邪叫兰斯盘腿而坐,然后在兰斯的身体一切重要的穴道点入内气。兰斯觉得奇怪,忽然发现自己全身动不了了,惊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这是秘法,封住你的一些经脉,以免那些灵力和引动的灵力冲突。等到你全身被蒸烫的时候就开始吧,我会把一种叫做内气的力量浸入你的体内,你不要排斥这股力量。我会在你冲击的时候协助你并帮你护住经脉,你尽快冲破这两处大脉。”

“好了没有?我感觉我快被蒸熟了。”兰斯大叫着。

“再等一会儿。”天邪摸了摸兰斯的身体,道。

兰斯大汗淋漓起来,要不是全身动不了,早就跳出来了,忍耐着急道:“这下可以了吧?”

“好吧,我们开始。”见兰斯的身体都红通通的透着血色,天邪才进到浴桶里,双掌贴在兰斯胸口,兰斯顿时感到两股柔和的东西冲进了大脉里。他本能地想要排斥着两股外来物,但随即想到突袭的叮嘱就控制灵力没有和那两股气冲突。

“我们集中精神,先打开一处大脉。你感受我的内气集中在哪里,然后就控制灵力冲向那个堵塞的地方。”

兰斯引导灵力冲击而去,顿时感到一种剧痛传来,疼得他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兰斯脸色变得通红,咬牙忍着道:“好疼。”这种情形就像肉里面扎了一根刺,你若是怕疼想慢慢地拔出来,只会痛得你下不了手。若是一鼓作气拔了出来,又快又省事,只是之后会有点短暂的疼痛罢了。

“再把力道加大一半,我会引导内气和你一起冲击。不要怕疼忽然就停下,不然我的内气会和你的灵力冲突。”

“啊!”兰斯脸色开始变成白色,疼得他视线都快模糊不清了。

“已经破裂了,再来一次兰斯。一定要坚持住,否则,你就注定一辈子当个初级灵者了。”天邪大声激励道。

果然,兰斯一听,理智很快清明了些。迷惑的神智镇定下来,咬紧牙,下定决定又再次冲击而去。

“呕。”一口鲜血喷出,兰斯气奄奄地喘着气。

“我们休息一下,待会再继续。但是不能拖很久,我封住的穴道会越来越松动的。”天邪也呼了口气,擦了擦汗道。

总共过了半个小时,兰斯感到自己比死还痛苦地过了一年。有了第一次的经历,第二次冲击的时间快了很多。他奄奄一息地来到欣莉面前,面色苍白如纸地轻声说:“到你了,快去吧。”

欣莉看他这样,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样,失败了?”

兰斯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说话。欣莉心里蹦蹦直跳过去了,会不会很痛苦?等看到天邪的时候,她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复,心里默念着,我一定要成功,要变强跟在天邪哥哥身边。

等欣莉羞怯地脱了上衣后,才一脸失望地发现天邪没有丝毫不自在。难道是太小了?等过两年我一定会像恩雅那样的,欣莉心道。

把跟兰斯说的注意事项跟欣莉说了一遍,然后就开始了。虽然双掌贴在那白嫩嫩的后辈的时候,天邪也有转瞬即逝的心慌,但很快就调整,同时叮嘱欣莉集中精神。但欣莉似乎很不自在,可能是光着身子和天邪在一起的原因。

没办法,天邪只好说:“你这样无法集中精神可进行不了,时间一久就只能作罢了。你不是说要以后跟在我身边吗?如果仅仅是一个中级灵者,那是不够的,何况你现在还是低级灵者。”

果然欣莉一听,心里一惊,连忙聚精会神起来。过了大半个小时,天邪看着那个倔强的小丫头摇了摇头。明明已经坚持不住了,还要死命撑着,最后一处还是自己耗费大量内气和她一起冲击的。

在浴桶里那么长,衣服早被热汗浸湿了,索性脱掉甩在草地上。等恩雅过来的时候,她看到天邪光着身子先是一怔,然后略微低头地走过来。

“那个……。”天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之前不是很自然的吗?良久才继续道:“把上身的衣服脱光。”天邪说完,想到似乎有些不妥,又转过身解释道:“我不会看的,进行秘法的时候只需要把后辈给我就行。”

“嗯。”恩雅红着脸,略一迟疑,还是慢慢地脱光了。

“不要误会。现在为了认准你的穴位,我会用秘法封住你的一些经脉,可能会不当地触碰你身体。这样也利于把很快把身体蒸热,而且把穴位调整好。”天邪解释着,可是手始终无法向恩雅面前伸去。

“嗯。我……脱好了。”恩雅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天邪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慢慢抬头:“那就开始……。”

在看到那雪白无暇的身躯,从背后向前看到高高的雪峰,那两点粉红,高挑的身姿……。天邪原本平复的心顿时热血翻滚起来,大脑短暂变得空白一片。

恩雅忽然扭头,见天邪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全身都热了起来:“这样……似乎无法凝神呢。”

“是……是啊,对不起……给我点时间。”天邪闭起了眼睛,想要平静下来,但刚才的景象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还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的那个夜晚吗?我们敞开心扉说着那些藏了多年的话,那时候我真正的认识了你。”

“那一天,我原本以为你已经生气走了。在说完那些话后,我便已经后悔了,想要跟你解释,却又开不了口。”

“我原本以为,南村部就要分化了,就在我的眼前。在那种情况,我甚至绝望了,只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我已经做好了觉悟了,去妥协奥丁。这个时候是你救了我,救了整个南村部。”

恩雅断断续续地说着,忽然下定决心看向天邪:“所以……。”

“什么?”天邪疑惑地看向恩雅,似乎发现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恩雅见天邪眼神清楚,深情冷静,原来他刚才在调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没……没什么,你可以了吗?”恩雅转过身,此刻心里却是极为混乱。

有些话说出来第一次可能会用掉所有的勇气,再也说不出第二次了。

刚刚进行,天邪便发现了不对。恩雅的精神力无法集中,控制灵力也拿捏得不到位。天邪不敢轻举妄动,稍微指导她小小尝试了几下,只能叹道:“你若是不集中注意力的话,只怕只能到到此为止了。”

却不想他这话把恩雅吓得更加不安了,状态比之前更差。恩雅也着急得快哭了出来,恳求道:“请等等,再等等。”

天邪知道,她这个状态根本不行,等待也是徒劳的,但他并没有开口。所幸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时候下起了雨,转眼间就是大雨倾盆。

被雨水清洗的恩雅这时候清醒了许多,心境也很快平静下来。可是她的身体也冷却了,想着要不要下次再试,正欲开口就听到恩雅冷静的声音:“可以开始的,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没事的,请放心。”

似乎感受到这个女孩的决然和信心,天邪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引导。他本在帮欣莉的时候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内气,这时候又运转起所有的内气帮恩雅,早已经很勉强了。所以,当他帮恩雅打通大脉后,便疲惫得立刻晕厥了。

睡梦中,他能感受到温软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依偎在妈妈怀里的那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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