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圆满的解决了边境纠纷,不日即将回国,王阳明跟国舅的关系也越发的亲密,国就更加的信任他了。
这天风和日丽,国舅正式离开利亚王城踏上了回归之路。一路上仍旧有利亚国官兵护卫,倒不担心安全问题。
王阳明有些苦恼,虽然更受国舅信赖,但是寻找叛国证据的事迟迟没有进展。蓝镜对此也一筹莫展,
一天王阳明闲来无事跟国舅的一名心腹手下喝酒,因为王阳明越来越受国舅信任,这名手下也没把他当外人。二人越聊越投机,酒桌之上什么话都敢吹,这名心腹的嘴巴逐渐有些不把门了,最后这名心腹十分猥琐的悄声告诉他一件秘闻。
国舅早年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一介布衣,无权无势,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姐姐被国王看中,召入宫中,没过两年原来的王后病死了,他姐姐一直受宠竟然直接被册封为新的王后,国舅从此平步青云,成为了斯坦国数一数二的红人。
这名心腹讲到这里神秘的问道:“是不是觉得很传奇?”
王阳明配合的点点头,露出想要继续听得表情,心腹嘻嘻笑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传奇,背后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罢了。”
王阳明一歪脑袋,凑过来小声问道:“这里还有什么故事?”
心腹让他将耳朵附过来悄声道:“那当然,你见过王后吗?”
“没有!”
“王后长得美呀!那真是倾国倾城,任谁都看不出她跟国舅是弟弟!”心腹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阳明悚然一惊,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弟有些不明白!”
“嗨,话都说得这么透彻了还捉摸不透?你这样怎么在国舅身边办事?”心腹嘟囔道。
王阳明嘿嘿赔笑,做出虚心受教的模样,心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王后跟国舅根本就不是亲姐弟,这件事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兄弟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就是取死之道,害你也还我呀!”
王阳明哈哈笑道:“老哥你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不能乱吹牛。”
心腹一瞪眼说道:“你觉得我在胡说?我敢吗?我是最早跟在国舅大人身边的,当初国舅根本就没有姐姐跟在身边,后来忽然有一天王后就出现了,对众人介绍说是他姐姐,大家也就信了。可是不久后我在国舅的房间中看到了一张卖身契,那上边的名字是柳芸。我当时就奇怪,没听说国舅赎过青楼女子呀!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张卖身契,直到有一天王后在跟国舅说话时不小心自称自己为柳芸,我才恍然大悟,不过当时只觉得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生怕招来杀身之祸。这些事情都是王后为进攻前发生的。”
王阳明装出一副酒醒了的模样,惊恐道:“今天我什么都没刚听到,你也什么都没对我讲,老哥你这是在害我呀!”
这名心腹也是冷汗连连,酒醒了大半,感觉自己失言了,不过看到王阳明这幅胆小的模样,安心不少,至少对方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会替自己保密。
王阳明返回住处,心中窃喜,原来丞相那老狐狸想找的是这件东。他不担心东西被毁,这是国舅制约王后的王牌,肯定藏在什么地方。
找到蓝镜将事情讲明,蓝镜笑道:“这国舅脑洞开的真大呀!竟然凭一己之力运作出一名王后,这背后得使了多少钱?这笔生意算是高风险投资了吧?”
王阳明的角度和她不一样,他觉得斯坦国没落不是没有道理,整个国家太腐败了,连一国的王后都被人操纵,丞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整个国家就像崩塌的巨坝,而他只是一包比较大的沙袋而已,洪流面前一切皆是徒劳。或许历史上有过中兴,但那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中兴之后不过是更加急速的衰亡。
“接下来怎么办?”蓝镜问道。
王阳明摸摸下巴,有些苦恼的说道:“变形术有些不太好用呀!要是能有隐身术或者卢彪的遁地术就好办多了。”
蓝镜笑他痴人说梦,卢彪才不会替他们跑腿偷东西呢。王阳明发出一条灵言,是给王霸的,希望老头能帮忙。最近一段时间王阳明都没有王霸的消息,这让他有些埋怨老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了。
灵言发出后等了三天,依旧没有回讯。王阳明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心中惴惴不安。蓝镜安慰道:“你师父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回到斯坦国后,王阳明偷偷去见了一次丞相,将国舅的秘密告诉了他,丞相气得当场将杯子摔了,这出乎了王阳明的意料,他本以为丞相知道这件事情。
平静下来的丞相苍老了许多,他是斯坦国威望仅次于柱国的人物,甚至从个人名望上超越了大柱国,是斯坦国第一人,德高望重,是国家的基石,受国人爱戴和尊敬。如今却要和国舅这样的人忍辱斡旋。
国舅保证交易不变,不过这件事不是他的本来目的,如果王阳明能够找到那张卖身契的话,以此为交换也可以。
王阳明心中好奇,国舅还干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能让丞相借此扳倒他?
国舅似乎嗅到了不好的风声,准备先发制人。怎么才能打败一名德高望重兼位高权重的人呢?国舅的办法很简单,丞相的权利来自于国王的信任,国王的信任来自于丞相的名望,那就把丞相的名望搞臭吧!
不久一条消息传遍斯坦国,国舅此次访问利亚,不仅为国争取到了最大的权益而且暗中运作,趁着利亚国粮区大旱,粮食紧缺之际,通过哄抬物价大发利亚国难财,因为国舅的一系列操作,导致利亚国饿死了一大批难民。
国舅本来是隐身于幕后不想被人察觉,这种事情如果败漏必定人神共愤,他和利亚的友好合作关系也会遭到破坏。
不曾想消息竟然败漏了,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吓得脸都白了,躲在家里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到了第二天,一切风平浪静,到了第三天,事情仿佛有些变化,利亚人对国舅是一片的谩骂诅咒,斯坦国的普通人则对国舅一片称赞,夸她为国争光,甚至有人称他为英雄。国舅的威望在国内民间急速上涨。
在斯坦上层,很多人在暗中嘿嘿冷笑,暗骂国舅奸商,什么黑钱都干赚,迟早有一天会被清算。
丞相对此事保持了缄默,没有作出评价,学苑院长气愤道:“怎么会这样?民众都是白痴吗?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反而成了英雄?”
丞相道:“当初我就劝你,这件事情捅出来未必是件好事!”
院长气愤道:“可是,这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丞相道:“国情!你忘记了我们和利亚的敌对关系,这种关系导致了民众认为只要是不利于利亚的都是对的!在民众眼中利亚的难民很难算是人!”
院长的脸雪白,他颤抖道:“不可能?他们难道不知道过就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斯坦,他仅仅只是借机大发横财而已?”
“动机是什么根本无所谓,结果才是唯一重要的。”丞相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