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俊跟在背后,看着幼女有些奇怪的动作,也不敢多想,尽量没有点点杂念的乖巧跟着。
很快就到了迷雾的尽头,前方的丝丝光亮,却让一直期盼真相的江少俊心里有些慌乱。
拔开不可视的迷雾,一切都风吹云散。
前方是一片河,河水上传来阵阵腥味,一眼看不到边,有的只是绿油油的河水,还有飘着的河藻。
面前的幼女踏上河水,河面上画出昙花一现的片片涟漪。
正当江少俊准备效仿踩上去时,在清彻的河底下,两个黏糊糊如同人胳膊一般的东西从水底下伸出,拉住了江少俊的脚,江少俊惊讶立马后退倒地,另一只脚慌乱的踢向水底,却被一个如同猴子一般的东西,面目狰狞的咬住了大腿。
“啊!!”
剧烈的疼痛使得江少俊,更加加快了腿甩的速度,终于那个妖怪丝乎感觉到了什么,放开了江少俊的腿,江少俊立马将腿抽出,小腿上有一个类似于牙齿的东西。
好疼!
江少俊赶忙退后,害怕这东西再次抓住自己,而在水面上的幼女现在却不知踪影。
糟了,自己是被摆了一道吗?
但是,也不怎么可能,她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种有恶趣味的妖怪。
江少俊勉强站了起来,左脚轻轻的浮在空中然自己有重生的能力,腿上也传来了痒痒的感觉。
看来过一会就能好了。
这一切看起来理所应当,但是每当在自己心里响起,自己里满是对自己的无能的讽刺。
“妖怪吗……”
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看了看已经寂静无声的河面,背后是不可视的浓厚雾气,现在是进退两难的局面。
自己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江少俊尽量远离那片水域,害怕再会跳出什么莫名其妙的鬼东西来。
就在江少俊准备坐下的不一会,一叶红木小舟悠悠的在河水上驶了过来,上面看的到的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
“去那里?”
沙哑的声音在停靠岸边的小舟上传到江少俊的耳朵里。
听不出感情和任何情绪,也许只是单纯的问着。
“去那里?”
老者再次问道。
“去见媚狐。”
“上来吧。”
还是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只是慢悠悠的回答。
虽然有些警惕,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试探着踏上了小船,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敢去看老者的脸,只是能看到老者那骨瘦如柴的胳膊和一直耸拉斗笠。
摆渡人也许,江少俊给了自己答案。
小船缓缓行驶在河上,江少俊时不时望向河中,看不见任何东西,江少俊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在一会都抛之脑后,自己要做的就是去面对。
星光熠熠小舟划过流水,每一处都充满着未知的神秘,鱼儿的跳跃,虫儿的低吟。
似在不知名的谷间回荡。
终于,在片刻之后看到了对岸。
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一个庭院?门上挂着一对泛着绿光的灯笼。
在小舟的停留下,江少俊下了船。
如同一个小小的环着水的山谷一般,面前的只有一个看得见的庭院。
意外的非常普通地方。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紫色面纱的女人,走了出来,向江少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嗯,好的。”
江少俊走进门内,女人走在江少俊的前面,带着路。
门内意外的安静,许多小房子里面并没有任何的灯火,只是径直的向前走着。
那个幼女也不见踪影。
终于,女人在一个房子前停下。
打开门,再次示意让江少俊进去。
暖色的灯光从房内照出,江少俊踏进房间,香气四溢,烟雾缭绕,青色的纱帘从床上垂下,里面看得见的平躺着妖娆的女人的轮廓,九条灵动的尾巴垂在床下,轻轻的摇动着,背对着江少俊,那媚惑有质感背能看得出的风情万种。
“汝便是那江少俊?”
蚀骨销魂的声音令江少俊有些心乱神,说完从纱帘中吐出白色的浓浓烟圈。
“嗯。”
“呵呵,妾身知你会来。”
媚狐轻笑几声,笑的花枝乱颤。
“您知道江纹去了那?”
江少俊微微低头,侧向别的地方,问着。
“不知。”
“虽不知,但却明白那孩子的用意,我抽去了她的所有身上魔法脉,她自不会出现你们面前。”
“您也知魔脉到我们有多么重要,况且还是她。”
“孩子,妾身即为妖怪,自当已己为重,妖与魔法师自始至终都是对立的,何况还是她。”
“呵。”
简简单单的自嘲,江少俊微微苦笑,这不是对别人,这只是对无能的自己。
“孩子,妾身知你心中有愧,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即以给了汝妖怪的身体,汝便去活的潇洒便可,要不你自是辜负她的欺望。”
“果然是这样吗……”
这些话虽然是意料之内回答,却令江少俊内心更加难受,那念耐已久的内心中悄声细雨中流露出。
“到头来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她。”
“狐族自生时便讲那因果,结了因便可得果,所以我便在你们那学校施下结界,舍去自己的命,得来换到的缘,这便是因果,此事汝皆怪妾身便可。”
江少俊摇摇头,转身向门口走着,那从出生时一切的心酸与悲哀都再次涌上心头。
没有任何的责怪。
一个魔法师从出生时没有魔脉这便是最大的错误。
拉开咯吱的木门,灰暗的天空,半截月光露出头,那名为夏日的清风微佛,吹动衬衫飘逸发出声响,江少俊停在门口,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天空。
“主人,我想请您帮我个简单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