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姑娘,这便是你的大舅名唤‘黎子靖’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呢。”
这时代农村人对有文化的人都非常尊重。
我走上前低身一拜“‘沈依依’见过大舅舅。”
看着我行此礼这个被我叫做舅舅的中年男子迟凝了一下道。
“小姑娘快起来,我们里面说,黑子兄弟也一起进来吧。”
说完便打开了大门似让我们进去。
聪明人的做为,没有证实前即不诚认也不否认。
“不了,子靖兄弟我家里还在等着我回去呢,下次再来讨扰了,依依姑娘、亲人己找到我就先回了有空去我家玩。我家里的天天在家。”
“好的大叔,谢谢您。”
等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我目送他消失后,便随着这大舅进了里屋,里面一家人正在用餐,我数了下有十人刚好一桌坐得满满,不对,记得大叔与我说过他家只有九人,怎么多出了一个?再细一看全都符合大叔介绍的,只是多了个二十四五左右的英凛男子。
看着这些人,此时他们也全都看向了我,我目光转至这里年龄最长的老夫人,此人应该是我的外袓母,记得娘脸形与这老夫人很像,当那老夫人盯着我看时没一会儿泪从有些浑浊的眼中流出,只听她苍老的声音里一声轻轻的‘仪儿’。
是了我现在与娘亲面容非常相像。此时我也发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
听着那句‘仪儿’我来至老夫人面前双膝跪下一句“外婆”两眼含泪。
长这么大第一次行跪拜礼,也是第一次见亲人这般的激动,不知为何当听到她那思念的声音便情不自禁地跪下了,或许这就是血脉至亲的原故吧。
“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听到这出自内心深处的疼惜,本还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就像决了堤般直流而下此时也管不得脸上的装容,还好这里用的只是小小的油灯看人都面容模糊不清,有可能还认为我脸上的是灰尘吧。
这老人目光不好看只看到我的脸形可能是身上独特的气息让她感应到的吧。
“外婆,我终于找到您老了,娘亲在梦中对我说要我一定要找到您向您说声‘对不起,她很不孝,您将她幸苦养大还要让您伤心’。”
呜咽地说完这句后,又听到她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回来便好,以后就在外婆身边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母亲,您……”
“靖儿,为娘眼是不好,可为娘心却是明亮,这孩子我虽没见过但她身上却实流着的是我自黎家的血。”
“母亲,还是让沈家大公子确定下吧。”
“是啊‘母亲’子涵,说的没错还是让他确认下吧。”
沈家大公子?他们说的这人可是我大哥?难道大哥没在那次惨剧中丧生?
听到此话我缓缓起身双目紧盯着他的面容想从他那找到爹爹或是大娘的影子,嗯,眼有些像大娘。
刚那道锐利的目光豁然就出自他的眼。
“你是‘依儿’?”
“你叫‘悠然’?”
我两很有默契的同时出声。最后相似一笑,又异口同声地道“你先说。”
“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时那个比我还小的女孩说话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
严历之声出自一中年妇人这应该就是我的大舅妈吧,因那女孩听到这样一说头往脖子里一缩像是怕有人打她。这表情也只有经常与她交流才会出现的、挺活泼。
这时他示意我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如你是我大哥的话爹爹给你的玉定带着了吧?”
他真是我大哥么?怎么没有爹爹的英武?也没有大娘的秀丽。
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猎豹,充满危险。
“这么说你也带着啰。”
此女娟秀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亮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轻薄衣料的身躯上,更显清新动人。这神态很像二娘。
“嗯。”
这时我两同时从衣领处拿出了玉,互看却实没错。又互换了回来再带上。
物是死的,他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按排来给沈家赶净杀绝的呢?不然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还刚好让我碰上了。
面容与二娘像至七八,又有爹爹赠的玉,确实是我小妹没错,可我费尽心思打听来的消息却是她与老二同时掉下‘断魂崖’的,老二呢?怎么没与她在一起?记得我们在一起时我们三兄弟是誓死捍卫她的,要是当年什么都没发生,她现在应该会是我们家的小公主,可现在看着她满脸的风尘让我心如刀绞。当年答应爷爷离家十年习武为的就是要更好地保护她,要是那次没离开定也会与爹娘同去了吧。
“没想到我们兄妹一别就十几年,当年的‘小依儿’己是个动人的大姑娘了。”
“大哥,当年爹爹、大娘、娘亲还有三哥都死得好惨哦,当时我就发誓此仇不报世不为人,还以为当时你也……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共同完成这个愿望了。”
“依儿这十几年受苦了,对了你不是与‘悠晨’在一起的么?”
因我从一开始便没有真正相信他,听到此话明显是在试探。
“说、你是谁?”
在大家还未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时,我的匕首己抵至了那个说是我大哥的人的脖子上,我不担心这样会吓着老太太,因黎家是武林之后又是从她那辈才开始淡下来的,她什么没见过。
“依儿,你怎么了,怎会如此对我?这样会吓到小孩的。”
听得出他语言里的焦急与一丝悲哀,这让我误认为他个奸细被我识破怕命不保而发出的悲哀。
“你是我大哥?我却说你是那些人派来赶净杀绝的。”
“都过去十多年了,依儿,认为他们还有这闲心,只要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都可拜佛了,你怎么连大哥都不认识了呢?”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口不择言。
“连大哥都不认识?你认为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在十三年后还认识当年的大哥?这话听起来就好笑。”